这日的葬礼,白家出席的是那些偏旁兄弟里头性情最软的一个,以前在白家也常常受其他兄弟欺负,倒是白家的老大时常会护着他,而当白家老大死了后,他也就没了依靠,常常被人招呼来招呼去,境遇不好。
灵堂里的气氛不好,白旗驹胸口有些闷,他有轻微的哮喘,便走了出去,靠在外头的角落里,往嘴里喷了些药。
说起李迤修这个人,白旗驹倒是也见过一次面,即便是相隔的很远,可那人身上傲慢嚣张的气势,白旗驹却还是感受到了。
白旗驹常常被那些所谓的兄弟欺负,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听到这人死了,他心里也无太大感想,只觉得,这世上又是少了一个祸害,这倒是挺好的。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白旗驹把药放入口袋里,朝那处看去,也就看了一眼,他突然双眼瞪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白旗驹大步朝喧闹处走去,就见一个保镖样子的高大男人紧紧拽着一个孩子,那孩子面色惨白,眼角泛红,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不停地挣扎。
那保镖看到白旗驹脸色微变,白旗驹虽然在兄弟面前性格软绵好拿捏,可是在外人眼里依旧是白家那些子不可一世的少爷,白旗驹说了一句,“怎么回事?”
保镖讪笑,指着那孩子的头,“这小孩闹着要进来,我让他走他就闹。”
白旗驹“嗯”了一声,就低着头,看着那孩子,原本挣扎打闹的小孩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下来,他仰着头,看着白旗驹的脸,脸上闪过恍然的表情,声音微小的喊了一声,“……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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