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总比再看着他那张嘴脸强。”
慕秋的心突然跳了起来,跳得快极了,脸慢慢地涨红着。
可伊一笑:“来一局?一对一?”
“谁怕谁呀,”安淇甩下白外套:“如果赌晚上西墅渔村的海鲜自助餐的
话……”
“加上落雪冷饮的酸奶全套冰点?”
“赌了!”安淇豪气万丈地说,“放马过来!”
她们两个笑着跑向篮球场,可伊回头似乎不经意地看了慕秋一眼:“学弟,
祝你好运了。”
慕秋呆呆地看着她,心里的那些顾虑,那些关于自己和自己未来的种种考
虑,那些得罪了主任会怎么样的猜测,象雪崩一样融化在她阳光般的笑容里,什
么崭新的感觉悄悄地涌出来,使得他彻夜未眠的困倦都一扫而空,他用手抹了一
把脸,大步走向院部办公室。
装饰简单大方,却总是透着一股神秘气息的院部办公室里,一群头头脑脑
们正等待着他的到来,刻意调整的光线使得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来人,但来人
却看不清他们。
“殷医生?”其中的一个人问。
慕秋点点头,手心里沁出的汗把文件夹都湿透了,他嗓子干哑,心咚咚跳,
不是害怕,而是期待,终于能开口的期待。
“我们正等待着你的说明。”那个声音继续说,“也许你手中的文件就是
你将要向我们说明的一切?请放到这边来。”
“不。”慕秋泛出一个微笑,那使得他的脸看上去光彩照人,几乎有了一
种迷人的魅力,他更紧地抓住手中的文件夹,清晰又响亮地说:“我要说明的只
有一句话,我的手术方案决无问题。”
他听见几声惊讶的抽气声,于是更加大声地说:“这个方案虽然不是我思
考出来的,但是我事先做过详细的调查研究,不但可行,而且还减少了传统方案
的风险,所以,我坚持认为手术方案决无问题。”
“那么,你对手术的失败又是怎么看的呢?”
“我虽然没有上台,但是,我认为,手术的失败和主刀医师有很大关系。”
慕秋手心的汗越出越多,他的声音却毫无动摇,“无论如何,手术中死于腹主动
脉破裂的不可能以手术意外来解释。”
“我们明白了。”一个身影不胜困扰地点点头:“殷医生,谢谢你简短的
说明,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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