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佑身边坐着的正是褚承的母亲傅水,名媛淑女,银色的荷叶边抹胸长裙高贵柔美,微卷的发丝盘起,独留几缕垂下至肩,稍稍遮掩着雪白的肌肤。
“爸,妈,我回来了。”褚承走过来,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汪汪汪!!”
一只雪白的萨摩耶摇头晃尾,兴奋异常地吼着跳到褚承身上,发出些撒娇般的呜呜。
“小小。”褚承蹲下来摸了摸狗狗的脑袋,亲昵地叫了一声。
那叫小小的萨摩耶更是激动得站立起来,前爪勾抱着褚承脖子,绒绒的脑袋垫在褚承的肩上,像小孩在索抱撒娇。
“哥,你回来啦。”褚璟毫不拘束地坐到褚佑和傅水中间,笑眯眯地看着褚承。
褚璟是褚承的亲生弟弟,比褚承小几年,不像褚承的冷若冰山,倒是活泼开朗像个小恶魔。说起来褚璟也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年纪不大却有着灵敏的商业直觉,现在跟着褚佑打理家族企业,样貌自然是承袭褚家的良好基因,英俊不凡。
“爸,关于今晚的事我暂时不能透露太多。”褚承也坐到沙发上,严谨地说道。
“这个我知道,只是死的人我看着眼生,估摸着不是界内相熟之人。”褚佑微微皱眉。
“今晚是界内慈善晚会,来的人不该是与爸爸相熟的人吗?”褚承疑惑道。
“不一定,因为是慈善晚会,我并没有限制参与人员,只是来的宾客要登记罢了。”褚佑道。
“好,我会处理的。”褚承脸色不改。
“承儿,妈妈等会做点东西给你吃,今晚你都没有吃东西,你想吃什么?”傅水关心道。
“都可以,我先回房了。”褚承勉强扯出个笑容,说完就上楼回房了。
“哥哥还是这样。”褚璟嘟着嘴唇叹气道。
“承儿不会发泄,压在心里,我担心有一天爆发出来会无法收拾。”傅水也无奈道。
“他会走出来的。”褚佑自信道。
“没错,哥哥会好起来的。”褚璟挽上傅水,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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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的房间风格与这欧式大宅完全不同,这房间是古典装潢,多用木质装饰,珍贵的绒丝毯将地板全部覆盖,踩上去极其柔软。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但房间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当初那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样子。
他连灯都没开就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瞬间松下,冷俊的面庞透出几分说不清的落寞与哀伤。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像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能感觉到那个人从未离开过自己,或许是自己已经走火入魔,褚承苦涩地笑了笑。
突然,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屏幕来电显示“黄滔阅”。
褚承面无波澜,即使来电的是他们检察院的检察长,他干净利落地按下“挂断”后便闭目养神。隔了十分钟,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依旧是“黄滔阅”,褚承皱了皱眉,直接接起来。
“褚承,今日的案件有些棘手......”
“我在休假。”褚承冷言打断道。
“死者张以谋是立新集团的财务部总监,我希望你能销假回来。”
褚承脑中快速地分析着情况,这立新集团可是个大集团,集团财务部总监被杀当真是耐人寻味,他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了,检查和现场报告交给左丘飏,我后天就回去。”
“好。”
电话挂后褚承又重新拨了个电话,几声“嘟嘟”后对方便接起来道:“师兄,有事吗?”
正是左丘飏。
“张以谋的现场报告由你写,两日后我希望我桌面上能看到这份报告。”褚承淡淡地交代道。
“好,我不会让师兄失望的。”
“嗯。”褚承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承儿,吃点东西。”傅水轻柔舒服的声音传来,话音由远及近。
“好,妈你去睡吧。”褚承接过托盘。
“很晚了,快点洗个澡睡吧,别累着。”傅水叮嘱着,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褚承重新躺到床上,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个相框上,冷漠的目光变得柔情深沉。那照片上的人帅气清俊,眉目清傲,嘴唇红润,皮肤白皙,整个五官俊雅而略显柔色。
他抚着照片上的人,一天下来的冷漠就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倾泻出浓浓的爱意和悲伤。
“谬音.....我好想你.....”
寂静的夜晚,冷如雪山的人,尽是悲哀。
两日后,检察院。
肃穆的大堂,皮鞋摩擦亮堂的地板,带着固有的严正与紧张,冷酷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平凡的检察官制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不一般的精致与尊贵。一路上都是向褚承打招呼的人,他虽不热络但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一一礼貌地点头回礼。
“老大终于回来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的男人惊喜道。
“秋懿,你说的是不是真.....老大!”
“老大!两天不见人家好想你啊啊!!”
褚承这种又帅又多金能力又强的男人在检察院自然是众人倾慕的对象,但因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还没有女人敢明着追求。
“师兄,你回来了真好,我们都快累死了。”左丘飏扬起大大的笑脸,快步走到褚承身边。
“现场报告完成没有?”褚承依旧冷着俊容,冰雕般的面容没有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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