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看着宋言初那样便意识到自己这起床气反应过大,他深吸一气往宋言初身边挪了几分。
“我不吵你了......”宋言初晃着脑袋,一边抽泣一边道歉起来。
“是我不好,你先别哭。”褚承有些无措,下意识把宋言初拉到怀里安慰起来,掌心触及对方颤抖的身体,一种莫名的心疼渐渐让他脱离了控制。
宋言初像是故意一样把眼泪全部抹到褚承的衣服上,恢复了好久才渐渐缓过来,他依旧固执地说道:“可以起床去锻炼吗?”
“好。”褚承无奈地点点头。
宋言初破涕为笑,终于恢复过来:“好,这才是乖病人。”
褚承松了一口气,心情也舒畅起来:“七点,在楼下等我。”
宋言初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泪:“好,我走了你不许又睡回去。”
“啰嗦。”褚承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你先出去。”
“哦。”宋言初点点头,乖乖地离开房间。
褚承长吁一气,被宋言初这么一搅和,心情好像并没有很糟糕,倒是有些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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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下楼后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宋言初也准时到达,看着褚承扬起一个暖洋洋的笑容:“走吧,带上小小,我们去跑步。”
“嗯。”褚承微微别过头去。
“汪汪汪!”
一只大白狗活力四射地奔跑过来,开心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蹦跶起来。
“小小!早上好!”宋言初看到那雪白的小小也兴奋起来。
“小小走!”褚承的嘴角轻勾一个弧度,对小小招了招手就跑起来。
“汪汪汪~~嗷嗷~”小小欢脱地一个蹦跶,一边叫一边追着褚承跑出去。
“等等我!”宋言初大叫一声,充满朝气地追着前面的一人一狗。
宽敞的前院,后花园,葡萄园是两人一狗的晨跑范围,朝阳缓缓东升,倏地霞光万丈,柔和的初阳洒在那晨跑的二人身上。
直到二人都累得满头大汗,一起停下来坐在休闲椅上休息,心情也出奇地畅快,而小小精力旺盛地还在一边蹦跶奔跑。
“喝一杯温水补充水分,等会儿回去洗个澡,八点钟准时下来吃早餐哦~”宋言初很有经验地教育道。
“嗯。”
“吃完早餐之后要吃药,然后我帮你按摩头部十分钟。”宋言初继续讲述着今天早上的安排,表情认真严谨,不像是平时的迷茫小孩子。
“好。”
“嗯,这个月都要早起晨跑,所以......”宋言初瞄了瞄褚承,有些后怕地犹豫道。
“好,七点在楼下集合。”褚承认命地回道。
“嗯!”宋言初满足地笑起来,眉眼弯弯,那温暖的笑容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眼球。
医疗结束后已经快到九点,宋言初回房认真地搞他的学术论文研究,而褚承也回到房间,特地把门反锁起来。他神情凝峻,严肃地查看自己的邮箱,黄滔阅和自己约好的是两日后开始行动。
他浏览着邮件,知道那天的绑匪确实是张家兄弟,叫张凌,逮捕后的审讯中,张凌一口咬定张以谋和张惕的死是源于有黑警包庇中俄边境跨国贩毒集团的洗钱活动,可是却没有提供证据。这两天重案组的人也根据张凌的话特地联合缉毒组重新侦查这几个案子,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而黑警一事的调查自然落在检察院反渎职科这边。
褚承看到这冷漠地笑了笑,以现在的情况看,即便警方加大力度调查也肯定查不出个所以然,这也是为什么黄滔阅会给自己发邮件的原因。
其实出院前黄滔阅暗中来找过自己,让自己一方面休假一方面暗中查黑警事件和那两件凶杀案的真相,此事他并未告诉任何人,这黑警一事要真查起来那牵连甚广,难度颇高,现在反渎职科大张旗鼓调查黑警,一方面安抚社会舆论,一方面正是为了掩护自己的暗中调查。
黄滔阅发来的邮件后面附上了那两起凶杀案的全部详细资料,加上重案组的查案详细流程,刚才他也收到黄滔阅寄来的一份邮递,里面是关于两场凶杀案的所有证物报告。
不知不觉时间流走,褚承将张以谋、张惕和张凌三个案件理清,如果假设张凌说的是真,那这三个案件最后落脚点正是这个中俄边境跨国贩毒集团,而这个贩毒集团正是张惕所在缉毒科目前正在严密追踪的,如果他没记错,之前缉毒科还逮捕了该集团的一个毒贩老鬼李,这个老鬼李供出了上线樊弋,看来这件事不单是重案组和反渎职科的事,还牵连了缉毒科。
褚承将自己推测分别打出报告后,太阳已经西下。他活动了下脖子,合上电脑,将一切资料锁到一个柜子里便离开房间。
他路过宋言初的房间,门没关,能看到宋言初咬着一个棒棒糖在沙发上盘腿而坐,腿上放着一台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沙发上铺满了白花花的文件,暖橙的夕阳透过纱帘柔和地落在房中,仿佛回到最单纯的大学时光,美好得不真实。
褚承淡淡一笑,心中的沉闷也被吹散,他敲了敲门口:“宋言初,下去吃饭了。”
宋言初抬起脑袋,看着褚承暖洋洋地笑了笑,连忙收拾好东西:“走吧。”
“哪里来的棒棒糖?”褚承瞥了一眼宋言初问道。
宋言初把棒棒糖拿在手里,无辜地解释起来道:“小璟给的,他给了我好多。”
“都吃饭了,还吃糖。”褚承淡淡地言道,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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