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瞠目结舌的看着遗忘,“难怪我良心发现告诉你真相后,你反应那么平淡。”搞半天,是他着了遗忘的道。
“我不是有意欺骗你.”
摆摆手,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了,三月问:“你为何不把你的感情告诉我。”
遗忘酸涩的摇头,“马车之上,你在梦中一直唤着你的大师兄,情意绵绵透着无限凄凉,我的感情是无法溶于一个心中藏有他人的人,况且,我一生中沾满无辜的鲜血太多,根本配不上你,只求陪在你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
这家伙真够傻的,也傻得可爱。
三月眯起一对漂亮的双眸,动容与他话中的真情,投入他的怀中,“我可以接受你,你大可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想着大师兄.你呢,不管是真笨还是假笨,以后不准欺骗我,不准把所有心事都藏在心里。”
“不会,我保证。”嘴边逐渐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休息了一晚的遗忘,恢复了体能,又回到了以往的生龙活虎。
三月始终担忧着遗忘的身体,念及朱雀剑重创的伤势,盘问遗忘。遗忘一副迷迷糊糊样,反问道:“我受伤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健忘的毛病又犯了,三月扶额,只好做摆。
再说报仇一事已经放下,原计划来此西城,只是为了带遗忘对付青龙朱雀,如今,他们被红线带走,那位逃婚的姑娘差不多也到了能够救她的桃花山庄。现在本该是返回镖局报喜的时刻,为了彻底忘记心中的大师兄,从而真正的去接受遗忘,他还是决定在西城多留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再带遗忘一起回镖局。
另一边的遗忘,并未沉沦在爱情中而忘记了破的使命,他开始不停的寻找玉瓶的下落,甚至在西城每个角落挂起了寻物启事。
将此看在眼中的三月,一边心疼着遗忘花费再多心力也无补于事,一边狠心的隐瞒着玉瓶的下落。他唯能够弥补遗忘的,就是用更多的爱去填补他缺少的那块责任感。
有一次,三月试图让遗忘忘却寻找玉瓶的事,兴致勃勃的教遗忘骑马。
当三月讲解骑马的正确姿态,方式,从而也看到了遗忘过人的聪慧。遗忘确实不笨,他每说的一句话,专心致志的遗忘很快贯通,理解清楚。他牵着马绳,遗忘学着三月教他的步骤,轻而易举的骑上马,一步一步的前进。
一天之后,遗忘学会了骑马,奔跑四野,期间难免摔伤,尤其是膝盖部位。
到了晚上,三月拿着温热的巾帕小心的敷在清淤的地方,遗忘瞧后,笑得有些凄凉。
“我应该猜到的,玉瓶离身越久,身体退化也就越快,这会,真的成了凡胎,微微的丝痛,都能感觉的如此明显。”
三月垂着头,白皙的双手无意识的按压在遗忘的膝盖处。这时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遗忘受不住朱雀那一剑。
他本该如红线那般神一样的存在,因为被自己弄丢的玉瓶,由一个不死之躯变成了肉胎,开始承受不该属于他的人间疾苦。
“玉瓶,对你真的很重要吗。”问出此话的三月,心在颤抖。
遗忘感觉气氛有些沉重,他故轻松道:“凡人其实也挺好的,那些的痴情男女不是经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们宁可放下大好的荣华富贵、耗损千年修果,仅为彼此的雨露相逢。真心感觉我要比他们幸运多了,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却能在古代找到你,如今成为凡胎,即使与自己的爱人同生共死,也好过最后一个留下尝尽永世的孤独。”
三月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流泪,就连那次向大师兄表白被拒绝都不曾心碎的掉一颗,他抬身埋在遗忘的怀里,掩饰掉眼眶内的水汽。
“那一天不会来临。”遗忘是一个长命百岁的人,是他折损了他的阳寿,如果真有一天意外发生,他一定是最先走在前面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临死前,把玉瓶的下落告诉他,放他回到最初的自己。
☆、14.我来保护你
“那一天不会来临。”这是三月给自己的承诺,也是对遗忘的保证。
遗忘心中还是有些解不开的心结,呢喃道:“三月,没有玉瓶,我一无是处,遇到强敌,我怎么能够保护你脱身。”
“找不到玉瓶,无法拥有至高的神力,你还有我。遗忘,换我来保护你,好吗。”
“三月......”充满感动的遗忘,轻轻的吻着三月的额头,却也不想三月真的为他冒险,“只怕,有些事,不是凡人能应对的。”
遗忘担心的事,三月即刻明白,遗忘现今落魄,破的死敌绝对不会放弃大好机会,但是他相信红线,绝不会将遗忘的处境告之其他的同伴,目前,遗忘是安全的。
如此想着的三月,始料未及,三界之外的破,除了修,还有另一方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遗忘。
某晚,思念二十一世纪的遗忘忽然想吃街边一家煮面,那家面铺的味道与他家乡煮出的面极其的相似。
三月能够掩瞒玉瓶的下落,却无法阻止遗忘的思乡之情,只好由着他独自去买。他站在客房内等了半会,不见遗忘回来,莫名浮起慌乱,他抄起桌上新买的佩剑,走出客栈。
客栈外飘荡着一排长长的灯笼,不知何时吹灭,夜空无月,整条大街黑荡荡的,伸不见五指。
耳侧呼啸着一声冷过一声的风声,无人的街道上寂静空洞,脚下不时沙沙的响起树叶的席卷声。
三月小心翼翼的朝面铺方向走去,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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