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如此一说,秦王还倒是问上了:“这下策当真可行?”张禄内心庞然道:“王上,臣在乡下曾听医生说道:重病需用猛药,如今的秦国就如同一个病人,魏冉等人操持着大王的重权,对诸侯国发号施令,他又向天下遍派持符使臣订盟立约,征讨敌方,攻伐别国,没有谁不敢听命。如果打了胜仗,夺取了城地就把好处归入陶邑,国家一旦遭到困厄他便可在诸侯国中用事如果打了败仗就会让百姓怨恨国君,而把祸患推给国家。”
秦王听着张禄的话陷入沉思,张禄继续劝道:
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
说道此时,秦王双手紧握,手中青筋尽显。秦王被张禄的话逐步激怒,张禄看到秦王脸色,继续道:
“从前崔杼、淖齿在齐国专权,崔杼射中齐庄公的大腿并杀死了他,淖齿抽了齐湣王的筋又把他悬吊在庙梁上,一夜就吊死了。李兑在赵国专权,把赵武灵王囚禁在沙丘的宫里,一百天被困饿而死。如今天下尽知魏冉而不知秦王,尽知秦国有太后却不知有秦王,难道秦王还不足以下决心吗?”
张禄这话说到此,秦王深呼一口气道:“张卿说的极是!但这太后的守城虎符,一般就是他们四人互换相拿,夺取极为不易。”
张禄听到秦王回答,想了一下细声对秦王道,秦王听到不住的点头,哈哈笑道:“如此依先生之计,寡人无忧也。”
张潇回到太子宫内时,夜色已经悄然降临,回来还未进门,女官就忙哭啼啼的过来道:“太子殿下,王上几次差人过来寻你了,你要再不回来,女婢们就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张潇听到女官的话,慌忙对着卫贾道:“你去牵匹马去,我现在就去王宫!”
卫贾一溜烟的跑去马棚去牵马,张潇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官道:“跪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把本太子的宫服拿来啊,父王看我这身他还不废了我啊”
女官们听到太子如此说道,强忍着笑意就到寝宫找到太子宫服,忙给张潇换上:头戴赵武灵王时期所流行的“巧士冠”,身着“绔褶”,腰间具带,上有“黄金狮比”,外罩“貂服”,飘曳着“曼胡之缨”。
张潇看了下铜镜,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对这身着重他非常满意。不羁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挺拔的鼻梁,星剑的眉。呵,活脱脱的飘然公子郎。
张潇看了两眼就飞奔出去,卫贾身骑马上,看到太子出门就跳身下马,没有马鞍马镫确实是上马比较困难的,张潇借助卫贾一个轻起才跃然马上,人倒是上来,差点惊起马来把他掀翻下来,行亏卫贾按住马套,才使一场危机转危为安。
看到太子在马上无虞,卫贾才骑马紧随,生怕太子在路上出现什么事情,张潇此刻才感到当初学习骑马的英明决策,当二人到达西王宫内时,已到酉戌之时。
张潇此刻的装扮标标准准的太子服饰,卫士们一看到太子到临,纷纷跪拜,张潇弃马飞奔向政事殿方向敢去……
戌时刚过片刻,王宫内就开始燃起了蜡烛,赵王刚吃下晚食,就见到气喘吁吁的张潇跑到自己面前道:“父王今日召见儿臣,不知所谓何事?”
说完这话,嘴里“呼哧”声不断,赵王拿起一旁的茶水给他道:“歇歇再说。”
张潇一手拿起就喝完,嫪贤准备再给斟满,张潇忙摇头的拒绝。赵王说道:“让嫪贤传你是让你听朝政的,整天在你那东宫有什么用?”
张潇听到赵王这么说,原来是想旁听朝政啊!当想起纸张刚做起,此时离开了自己万万是不行的,就恬着脸道:“父王,儿臣这两日有一要紧事要做,可否过两天……”
赵王道没有直接拒绝,轻轻一笑道:“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不怕你不问,张潇故意卖关子道:“过两天一定给父王惊喜!”听到太子如此自信,赵王就轻点下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请求了。
张潇看到赵王同意,嘻嘻笑着,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赵王难得的关心道:“还没吃饭?让嫪贤带你去吧。”
张潇拜身道:“是,父王。”
一夜的蒸煮,大锅里的麻头、破布等原料在草木灰水的碱液配置下,原料中的杂质已被除去的差不多。张潇今日来时,就让卫贾带人去找石灰水进行最后的工序。
原本张潇还想这时代是没有石灰水的,还想怎么找东西替代呢?但昨晚从王宫内回来时,不经意的问道,没想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石灰。
所以,今早过来时,张潇看到第一步的工序已经差不多火候了,就忙让卫贾带人挑石灰水进行第二步工序,他这边组织人手把大锅里的原料拿出来在河边进行漂洗,把锅内的水换成石灰水进行二次蒸煮。
卫贾等人做完这道工序,都是一脸的疲惫,不解的问道:“公子,做这些到底是干什么的?”
张潇也不回答卫贾的问题,到是直接问族长道:“族长,你们这里可否有大一点的石臼?”
突然被人问到石臼,族长不解其意,疑问的看着张潇,张潇想了一下解释道:“就是能捣碎物品的器皿。”
族长想了下说道:“族内井口出有一石物,倒是与公子所言的一样。”听到族长如此说道,张潇大喜过望,忙握住族长的手道:“在哪里?”
族长倒是实诚,就一边让族内弟子在此看管,一边领着张潇前往族内的深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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