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常青的小名是个秘密,除了老家的亲戚,没有人知道他小时候叫涂牛蛋儿。所以他也特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牛啊,或者是蛋啊之类的,这就好比古时候的皇帝不许别人乱用他名字里的字一样。
但是前不久他收到了一束匿名的玫瑰花,亲昵的称呼就跟锋利的倒刺一样,一击即中的戳到了他的神经上。涂总耿耿于怀,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他是个聪明人,稍微联想总结一下,心里就有了谱。
暂时放下前面的三条合宿公约,他点点头,然后转过身面对了姜小白。
“狗剩,你不是爱着我么,确定不喜欢第三条?”
耿前川作为合宿公约的参与者,又完全的状况外了。事实上,只要姜小白跟涂常青呆在一起,他总有这种围观群众的强烈自觉。
“……狗剩?谁是狗剩……”
姜小白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打断了他,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涂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也不要再纠缠不清了!”他走到耿前川身边,拽起胳膊就把人手捂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其实他本来是想去搂起前川小乖乖秀下恩爱的,可前川比他高,人又厚实,他搂不过来。“……我现在爱的是,是他!”
涂常青毫无反应,很有涵养的笑了笑,拿起桌面上的合宿公约,默不作声的盯住了无辜中枪的耿前川。
“前川,我跟他有点误会,你可以回避一下么。”
耿前川本来就觉得要想长治久安,解决个人矛盾是关键。借着表哥的话,他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然后把黏糊糊的姜小白从身上挖下来,完完整整的交到了涂常青那里。
姜小白像个耍无赖的孩子要被家里人逼着去幼儿园,都恨不能抱住耿前川的大腿不撒手。但是迫于生理上的巨大落差,他最终还是被涂常青拖到了主卧室里。
房门一关,姜小白的神经线又要断了。
这造的是什么孽啊,怎么这似曾相识的狗血场景就乐此不疲的爱上他了呢!
站在宽敞的卧室里,他忍不住的偷瞄起那张大床。我去,居然已经被人换成水床了!涂牛蛋儿!够能玩儿的啊!
涂常青低头看了一遍手里的合宿公约,抬头就发现姜小白两眼发直的看着新购置的水床。他突然乐了一下,轻轻的笑起来,“喜欢么?”
姜小白死猪不怕开水烫,没羞没臊的往床上一坐,整个人都软颤颤的得瑟起来。
“喜~欢,我喜欢个球喜欢!涂常青,你放过我吧,我真没法……没法跟你内样!”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他要开门见山的彻底断掉对方的念想。欲拒还迎藕断丝连的那不是君子,是贱人啊!他姜小白可不能做贱人!
“内样?内样是哪样?”涂常青往前走了两步站住,从头到脚的打量起姜小白。
姜小白虽然长得不出彩,但是皮肤白。眼睛不大,但是够黑,肌肉不够看,但是屁股够圆够翘。总之在涂总眼里,这就得走那条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典故。只要他喜欢,那不好也是好。在爱情里头,还就讲究这么个不成道理的道理。
“……你别这样行么,别总这样行么?”姜小白不好回答,但是涂牛蛋儿内言下之意他也明白。两个男人滚在一起做ai,不就是一进一出的打屁么,但凡是个正常人,那哪能真就爽到!
涂常青不理他,一手拿着合宿公约,一手就摁到了姜小白肩上。
“签不签?”
姜吊丝睨了他一眼,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这玩意儿一签,我就等于把自己卖了!”
“不签?”
“不!签!”
涂常青看他态度坚决,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就把内张a4纸给飞到一边去了。姜小白看着白花花的纸片一闪神,发觉自己的裤裆让人给捏住了。
男人的下半身,一大半的自主权都是交给小老弟保管的,涂常青揪住了他的小老弟,就等于掌握了他姜小白百分之六十的神经中枢。
姜小白大惊失色,扑腾着手脚就要挣开,可涂帅哥会玩儿啊!技巧结合了速度这么一捏一揉,姜吊丝的两条腿就自动瘫软了。他面红耳赤的伸手撑住涂常青的肩膀,涂常青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
姜小白坐着,涂常青蹲着,这一抬头一仰视,他就看到了涂常青嘴角上那微微使坏的笑。姜小白不防备,一下就看得自己心跳如鼓擂,动作上也松懈了。
“你……你干嘛?!”
“跟你商量说不通,我换个人商量。”涂常青嘿嘿一声笑,像个满腹坏主意的大小孩儿似的,难得露出了纯真的一面。他手脚麻利,三两下就扒了姜小白的裤子,然后跟耿前川一样,被那霸气的豹纹给镇住了。
“……看不出来,这裤裆底下有乾坤啊。”他低声揶揄了一句,伸手就往那豹纹底下隆起的器官抚过去。
姜小白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登时就有点急。豹纹内裤这个个人隐私就像他的第二贞操一样,面对谁都可以坦荡荡的,唯独不能面对涂常青。看吧!果然被这混蛋嘲笑了!
两腿往中间一夹,他挤住了涂常青的胳膊。
“你特么管得着么,我就爱这个!”
涂常青满眼柔情的看了他一眼,低头亲了亲手里半硬半软的器官。
“……我就爱你穿这个。”这句话说的既低沉又性感,姜小白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腹骚动的涌起层层快感,像个大漩涡似的,吸住他就要把他往那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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