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厚和杨汉辰来到红房子,也是被汉威的胆大妄为惊住了。他居然为了见胡子卿一面,不顾禁令的私自闯山。
见何总理和杨汉辰上来,卫队散开。
众人蓄势待发的怒火全然集中在愤怒的目光中,在汉威身上集聚。
不等众人开口讨伐,汉威异常镇静的对何先生凛然说:“总座,汉威鲁莽,求总座允许汉威也在这山上同胡司令一起读书。”
一句话语惊四座,杨汉辰铁青了脸正欲开口发作,胡子卿近前拉了他一把对汉威说:“杨汉威,看来我先前对你说的话,你都就了西北风吃了。你这话说得好奇怪,你来读什么书?现在大敌当前,中央缺的是前线御敌的良将,不是百无一用的秀才!你不去抗日杀敌,你来读的什么书?” 胡子卿声色俱厉的抢白,汉威也是一愣,他本是因为见到单薄的胡子卿独立寒山的清苦,想多个人陪他共度坐牢的日子也是好的。不想子卿哥提到了抗日,汉威也是觉得有些欠周全。
“既然前线缺得是将才,不是胡司令你也在这青山绿水的田园隐居读书,独善其身吗?”汉威辩驳着,虽然他知道改变不了胡子卿身陷囹圄的命运,可他总能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放肆!”大哥汉辰声音低沉,但积压的怒气已经从话声中表露无疑。“总座已经三令五申,这山上任何人不得擅入,你身为军人,知法犯法!罪无可恕!”
“什么法?军法里怕没也寻不出这读书的惩罚吧?”汉威奚落着,他积压了一个月的怒火和不平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他知道事情既然做出来了,生死也要承受后果了。汉威嘴里不服,目光还是眷恋的停留在胡子卿身上,分手后的思念、泪水竟然真能换来生离死别后的重聚,尽管此刻的胡子卿让人看了是那么的凄凉。
“汉威,‘情理’二字谁都知道,‘情’之所致倒也说得过。只是凡事若要有‘理’字在前,‘情’永远是要让路的。”胡子卿意味深长的说,“去干些你该干的事吧,别总在这‘情’字上浪费功夫,也别再给你大哥和长官们惹祸了。”胡子卿冷冷说,平淡的话音中透出的苍凉,让汉威心酸,这哪里还是当年风云一世狂傲不羁的胡少帅呀。
顾夫子又一声清咳,喝了声:“汉辰。”
杨汉辰俯首恭敬的到近前,顾夫子训斥说:“龙官儿,先大帅去的早,一摊家业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治家,这么管教子弟的吗?”
“汉辰汗颜。”杨汉辰低头不语。
“我不同汉威计较,他的过失我只来寻你的不是,你服不服?”顾夫子的话斩钉截铁,汉辰答道:“师父的话,句句警示,汉辰无话可讲,听凭师父教训。”
“这话说得好,听凭我教训,你杨汉辰这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当年‘霍文静谋反’为师不许你们叔侄去东北见他胡孝彦,你们明知不可为,还是违抗师命父命而为止。当年为师是怎么教训你的,你全然忘记了。”顾夫子声音高亢底气十足。汉辰知道师父提的是当年他私放七叔去救胡子卿之急的往事,想起当年父亲都感念他“义气”所在,责打了一阵都欲停手,却是顾师父绝口不让轻饶,一口一句:“明知不可为而为,更是该打!”。不想如今小弟汉威也是改不了的恶习,如法炮制,愈发的乱来。
“师父,都是汉威的错,要罚就罚汉威,大哥的手上伤还没好,你不能再打他。”汉威惊恐的上前求顾夫子。
胡子卿知道顾无疾的厉害,惊慌的拦阻说:“先生,事情皆因孝彦而起,有什么责任,孝彦来承担,与汉辰兄无关。”。胡子卿又急转向汉威说:“杨汉威,你今天记住胡孝彦一句话,古人又云‘不到黄泉不相见’,我今日也给你此话。你我若有缘再见,定然是抗日成功之日,日寇驱逐之时。此外,你若屡次行事乖张的做这小儿女姿态,也别怪胡某做出极端之事!”,深吸口气,胡子卿又淡然说:“莫要彼此后悔!”
胡子卿的话掷地有声,汉威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掉不下来。此刻胡子卿眉头高挑傲视一切的神态,有如头被猎中的小兽般,就是直面生死,还是不屈的高傲。
“先生,若是如此,这责罚应该文厚一力承担。文厚是他们的长官、兄长,所出的事文厚有责任。”何先生也上前自责的说。
汉威脸色略露不屑,心想你这老狐狸又来讨什么便宜话。
分手的瞬间,胡子卿上前两步伸出手笑看着汉辰。汉辰迟疑一下,也伸出手,二人紧紧相握,胡子卿顺势一把拉过汉辰紧紧拥抱,说了声:“伙计。”
但二人都十分的克制,暂短的重逢分别,汉辰随了何文厚带了汉威下山。
汉威闯了大祸,不知道下山后会面临如何的严惩。走了一路,大哥和何长官都缄默不语,汉威也只能悻悻的尾随其后。
空山寂静,林叶半凋,山谷空冷,却葱翠不减。
“什么人?”前面开路的副官忽然大喝一声,汉威的思路被牵回到现实,不汉威明白,“砰”的一声枪声,惊得他立刻清醒,开路的那个副官已经应声倒地。
“小心!”汉辰大叫一声,闪身挡在何文厚前面,树上一个黑影飘过,有如江湖奇侠般的夸张,一晃就不见了。
汉辰厉声吩咐着侍从和汉威,三人一起从三面围起何文厚在当中。汉辰低声问汉威:“枪呢?”
汉威立刻明白大哥出来没带枪,掏枪出来还没等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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