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睿不负众望的问:“怎么了?”
萧拾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眼睛却闪闪发光道:“我想知道,它要是泡在水里还能不能声音还能不能传那么远……”
宇文成睿怕了他失望沮丧的样儿,道:“没关系,我帮你去试……”
“二十四里……”
“不知道我用棉布把它裹起来会怎么样呢?要是我能出府就好啦,也不用宇文哥哥一遍一遍去跑……”
“二十五里……”
“宇文哥哥,这次我把它放在沙袋里面,你快帮我试试……宇文哥哥,你不愿意么?”
“二十七里……”
“宇文哥哥……”
“……”
“……”
………………………………………这是中场休息的分界线………………………………………
“叔父,你去管管那小子吧!成睿被他折腾的城里城外跑了八趟了!那小子分明耍着他玩儿呢,成睿也太老实了些,竟然被欺负成那样!”宇文成都愤愤不平道。
宇文化及品了一口茶,悠然道:“被欺负了?被欺负好啊……肯欺负人就是好事。”
“叔父!”宇文成都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虽然那萧拾有些交好的价值,可也不能太过了吧?这才第一天,您没看到成睿那副惨样儿,到现在腿肚子还在发抖,和我说话的时候两只耳朵都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听铃铛儿呢……”
话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嗤笑,疑惑道:“叔父?”
宇文化及忍笑道:“没事,你继续、继续。”
“叔父!”宇文成都义愤填膺:“最最可气的是,那小子到现在连成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一口一个宇文哥哥的叫着,看着亲热,其实是连名字都懒得问。不然就换人吧,成睿实在太憨实了些,换个稍稍机灵点儿,会说话的,也省的老是吃亏。”
“要的就是憨,他要是不憨,我还不找他呢?”宇文化及起身,拍拍宇文成都的肩膀道:“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些,却不知道在有些人面前,只有吃亏才是占便宜。”
“叔父?”
“我去看看成睿。”
……………………………这是转场的分界线…………………………………………
宇文成睿一边喝汤一边不自觉的竖着耳朵听铃铛,这样的后果就是直到宇文化及叫他第三声才回过神来,忙起身道:“叔父……啊,不!爹!对不起啊爹,我今天说惯嘴了……”
宇文化及的脸色都有些不自在了,这是不是有点憨过火了?
“成睿啊,坐下说,你今天见到萧拾了,觉得他人怎么样?能相处的来吗?”
“嗯……就是脾气有点大,其实人很好,很可爱啊!嗯,他一个人也怪可怜的,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不会欺负他的……”
宇文化及脸色复杂的看着他,“其实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担心这个问题,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欺负他,我就是送你去给他欺负的啊……”这话当然是说不出口的,干咳一声道:“对了,最近你多陪陪萧拾,他要是问起我,你跟他说我这些天都不在府里。”
宇文成睿不满道:“爹,你干什么又要骗他?”
宇文化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道:“最近那小子总惦记着让我还他的弹弓,说是他两个哥哥亲手给他做的!那弹弓早给我埋到他的假坟里去了,就是挖出来也不能用了,你说我到哪给他找这小孩儿的玩意去,等过几天,他指定就忘了,到时再说。”
“哦……他喜欢弹弓啊!”宇文成睿沉吟道:“是啊,小孩子都爱玩的,他那么可怜,这府里也没什么人陪他,唉,难怪一个铃铛就能玩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cp问题我还没想好呢!哈,有好建议可以提哦!
感谢提醒贞嫂的存在,回头让她打次酱油!
☆、鲁妙子驾到
萧拾失眠了,白天折腾着宇文成睿苦中作乐,晚上孤单寂寞潮水般的涌来,像是生命生生被挖走一块,心里虚荡荡的,五年的朝夕相伴,岂是一天就可以习惯的?
闭上眼睛,没有灼热的体温从背后传来,软软的棉被感觉冰凉的无法忍受。萧拾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已经十二岁的男孩不应该对人如此依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足足半个时辰也无法入睡。索性坐了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小锯子,锯串着铃铛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莹白色细绳。
“没有用的。”一把苍老的男声突兀的传来,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对自己擅长行业的自信和自傲。
萧拾漠然抬头看了一眼,这不是他的家,所以对有人闯入既没有意外也没有愤怒。
那老人面容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峨冠博带,身材高大,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老人奇特的相貌和气质提起了萧拾少许兴趣,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鲁妙子。”
如果萧拾年纪再大一点,见识再广一点,他一定知道谁是鲁妙子,他也一定会很认可这个理由,因为很多人都坚信,鲁妙子是这世界上最聪明最博学的人,天下没有可以难倒鲁妙子的事情,更没有他不懂的东西。
可惜萧拾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被两个本是就没有什么见识的小混混养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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