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已经帮你答应了。与索尔迪斯家搞好关系,对玖月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问我。”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楚音遥再次沉默。他不喜欢孩子,更不会带孩子,今天的标签已经提前被他打上了“无聊”两个字。
萧晟扬坐在宾利后座,闭着眼靠在坐背的软枕上。车子开得平稳,司机专心地看着路况,不敢打扰这位正在休息的太子爷。
他是被宋琰的电话叫醒的,说是严世华想请他喝茶。这几年,萧家和严家也没有多少往来,生意上也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严杰的葬礼萧晟扬没参加,只是礼节性地送了个花圈,而今天这严老爷子突然找他,想必这茶喝得有门道。
一家古韵十足的茶楼,只在楼下有几桌零散的客人,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围在一起下棋聊天。大堂中央,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孩优雅地拨着古筝,幽缓的曲调为这种古香的气氛凭添了一股心怡的淡雅。
对于萧晟扬这个在西方文化下长大的人,自然理解不了古筝的韵味,更多的只是觉得特别而已。
一进茶楼,等在下面的严家佣人就殷勤地将他引上楼。楼上是清一色的包间,关上门没人知道里边的人在聊什么。
“老爷子雅性不错,身子骨还行?”走进包间,萧晟扬看到坐在藤椅上喝茶的严世华,开口打了招呼。
其实对这位严家的家主,他并不放在眼里,这一声“老爷子”也只不过是出于对长辈的礼貌。
“萧家小子来了。”严世华放下青花茶杯,挺起上身,“还成,这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坐,尝尝这茶怎么样。这可是昨天新到的。”
坐在桌边表演茶道的女子给萧晟扬倒上一盏,做了一个“请”的手式。
对于“萧家小子”这个称呼,萧晟扬挑起眉,除了几年前被他爷爷的好友们这样叫过外,还真没人再这么叫他。一口喝下杯里的茶,萧晟扬未于评价,你让他品咖啡、红酒、雪茄这类的东西,自不在话下,但是茶他还真是没什么研究。当初只为了讨自家老爷子开心,给他弄过不少,也陪着喝过。不讨厌,可也说不上喜欢。
“年纪大了就喜欢喝喝茶,说个话儿什么的。”大概也是看出萧晟扬对茶没什么兴趣,严世华也适时地转了话锋。“你特地派人来出席阿杰的葬礼,我一直也没跟你道声谢。你也别嫌我这老头子失礼。”
“我当时人在法国,也没来得急赶回来。”萧晟扬点了下头,一边的女子又帮他换了一杯。失不失礼的事拿到现在来说多少有些牵强,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不过说到严杰,严世华的确显得苍老许多。
“不要紧。杀阿杰的人也死了,这事儿我也不想再提。”叹了口气,严世华对泡茶的女子道:“你先出去吧,让门外的人也都撤了。”
“您慢坐。”女子弯了下腰,走出包间顺手带上门。
萧晟扬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交措的十指放在相叠的左膝上。
“既然把你叫来,我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严世华混浊的眼中闪出精明,“前一阵子,我挖过一批货,是之前贺家和沈家合作的那批。”
萧晟扬听着他的话,拿过桌上那杯半凉的茶喝了一口,没有接话。
“你也知道,严家和沈家有些交情,以往的合作也是相安无事。但沈天奇那小子接了沈家后转而和贺家合作,我一个做长辈的,自然不会和小辈计较。可也有必要教会他道上的规矩,野心大不是坏事,但也得看看自己有多少分量不是?”严世华边说,边注意萧晟扬的表情。
萧晟扬也是个练到家的主儿,有什么心思能让人看出来,他也坐不住今天的位置。
“因为这货被我抢了,沈天奇和贺煜竟然联起手拆我的台。虽然我严家并不惧他们,但也可综合考虑其他方面,毕竟家里还养着百来口人。”严世华原先的算盘打得是交易不成,沈、贺两家会反目,自己从中得利。只是没料到贺煜早他一步,拉拢了沈天奇。以至于现在倒手的肉却吞不下。
严世华的意思萧晟扬大概能猜到,只不过他不太乐意做别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再者……
“如果你同意,这笔交易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严世华这句话才是约萧晟扬来的真正目的。
萧晟扬挑了挑嘴角,也没多客气,“贺家和沈家的那笔生意我也多少听过消息,虽然很诱人,但萧氏的资金在年前就做好了市场分配。实在是帮不上忙,您还是另想办法吧。”
贺家的那笔交易和他与索尔迪斯家的生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也没有理由把时间浪费在这明显的三家争斗中。不管这三家最后谁坐了上位,在萧晟扬看来都动不了他的地位,既然如此,何必去管。再者,他若想要贺家的那批单子,又怎么会让严家与其平分。
“你……”严世华没想到萧晟扬会拒绝,而且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萧晟扬站起身,微微拉了一下坐得起了皱痕的裤子,虽然只有浅浅的一道,也让他觉得不舒服。随即连声“再见”都没有地走出包间。
他是个狂妄的野心家,而且是最讨厌倚老卖老的人,可那又怎么样?
茶楼外,宋琰靠在车门上和公司的秘书通电话,确定下午与索尔迪斯财团签约的时间。见萧晟扬从里面出来,宋琰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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