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银叶管阿萝要药膏。
“什么药膏?”
“嗯——消肿化瘀,呃——活血的,治跌打损伤的也行……”
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可是他总不能说,用来消除吻痕的。
阿萝一把捋起他的袖子,左看右看:“你磕碰着了?哪儿啊让我看看。”
银叶赶紧握住阿萝要撩他袍子下摆的手:“不是给我用,我没事儿,没磕着也没碰着。”
阿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是要给谁用的药,她翻了一个白眼:“没有。”
“怎么会……”
阿萝没好气地说:“他们殷府的好药那么多,难道不比咱们这小药馆儿的种类齐全?”
银叶说:“那他们家的是他们的,我送的是我送的,不一样。”
阿萝说:“你送的也是他们的,药堂都是人家给的。”
银叶说:“哎呀,你帮个忙。”
“我可真帮不上忙,那殷淮安身上没长尸斑就不错了,你要知道,尸体是不见血的,他要受了伤,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来治。”
银叶没想到这一点,他愣住了:“那怎么办呀?”
阿萝无所谓地说:“反正他也不会觉得疼的,就这么着呗,不治就不治,反正他也不能再死一次,已经死透了。”
银叶说:“不行,他身上有伤,我不爱看。”
阿萝又翻了一个白眼:“你不爱看是你的事儿,我才不管。”
看来阿萝这一条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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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叶可不敢向老阎或者苍野寻求帮助,他们知道了这个事儿,殷淮安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抓回去。
那怎么办,他又不忍心看殷淮安带着那一身褪不下去的青紫。
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种药。
银叶灵机一动,想起了刚刚认识的卖包子的孟婆婆。
银叶搓着手,晃悠到了家门口的包子铺前面。
“婆婆,晚上好呀!”
孟婆婆马上就要去做今天晚上的汤,收了摊正准备去奈何桥那边。看见银叶向她打招呼,她赶紧应道:“嗳,银叶大人有什么事儿?”
银叶不能一上来就打听药的事情,他先试探地问道:“婆婆,我问个事儿啊,每天喝汤的,是魂多一些,还是鬼多一些?”
“当然是魂儿更多了,鬼虽然不少,但是有一小半儿熬不住十八层地狱,出来的都是好样儿的,我还见过一只鬼,因为被折磨得太厉害了,在桥上没站稳,一不小心掉进忘川河里面了,多可怜,白熬了。”
银叶咽了咽唾沫:“这么凄惨啊……”
“可不嘛,没办法,本来是好好的魂儿,谁让他变成鬼了呢?”
变成鬼……确实是一件很凄惨的事情。
银叶有片刻走神,他猛地摇摇头,不欲与她再讨论鬼的问题,转而问道:“那不可能就让他们奄奄一息地上路吧?地狱里那么惨,出来的大多数都走不动吧?”
婆婆说:“是这么回事儿,刚出来的鬼都走不动路,可是肯定得让他们最起码能走啊,所以地狱门口备着药呢!”
药!
终于提到了“药”,银叶喜出望外:“什么样的药,谁有这种药?”
“就是治外伤的,随便一个押送的鬼差手里都有。”
银叶刚刚的兴奋被一盆冷水浇下去。鬼差……那可都是苍野的手下啊……
银叶为难地挠挠后脑勺,压低声音小心问到:“那婆婆您知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渠道,可以弄到一点……”
孟婆婆猛地跳起来:“哎呀!这可不敢,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谁敢在那些凶神恶煞的大人们身上偷东西?”
银叶赶紧安抚她:“不偷不偷,我要那玩意儿也没用,我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孟婆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不停重复到:“可不敢偷东西,不敢偷东西……”
银叶说:“您快上桥去吧,时间快到了。”
孟婆婆拎起手袱:“那我走了啊。”
“哎,您路上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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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药在鬼差们手里,那他就去闯一闯鬼门关。大不了犯个错受个罚,他现在也不甚在意这种小事情了。
银叶没吃晚饭,偷偷跟随着孟婆婆来到了鬼门关前。
这高陵城的鬼门关是城中一家面条作坊,平日里,守门的两条灵犬就被当做家犬养在作坊的后院里。到了晚上,人看不见的东西们开始活动了,白天里的东西都还在,但是在鬼和魂的眼中看来,却是变了一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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