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表示这个简单,现在就有个会做饭的在这里,不用等将来。然后撸起袖子,从厨房溜了一圈,端出几道菜来。
替身受的妈妈夹了几筷子,顿时眼睛亮亮的。
于是三个人对着一桌子菜吃吃喝喝,清冷的小屋里难得有了过年的气氛。
晚饭后,两个人坐在替身受的小卧室里说话。
“哈哈,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小的房子吧,总共才六十平呢。”替身受同正主笑,“妈妈老了,我又经常不在家里,老人家就特别怕住大房子。我就专门买了个小的给她。”
“你能来真好。”替身受晚间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长长的丹凤眼朦朦胧胧的,有点勾魂夺魄的魅力,看得正主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感觉自己也要醉了。
“你不知道往年我们家过年多冷清,就我和我妈两个人,吃个年夜饭都空荡荡的。而且今晚你陪我睡觉,我肯定能睡得很好,再也不用做那些噩梦了。”替身受忽然探过身去,整张脸离正主极近,带着沉醉的笑意。
正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扶住他,让他避开自己的下半身,不动声色的问道:“做什么噩梦?”
替身受毫无所觉,醉酒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起来,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逻辑也有些颠三倒四:“我大二那年,认识的一个人在成都创业,他让我过去给他帮忙,我就去了。那时候我妈妈已经病的有些严重,我们家家境不太好,却还是能容许我不用打工就读完学业的。谁知道我去了,就给骗子骗了。也是我蠢,特别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钱给骗了个精光,人也差点回不来了。我爸听说后跑过来找我,没想到半途上出了车祸,没抢救过来。”
替身受的眼睛亮晶晶的,水润的好似要落下泪来。他重重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我妈妈心脏功能很不好,之前就已经是心衰竭一级,这么一打击直接昏过去了。我守在她的病床前等了一天一夜她才醒过来。那时候我很慌张,爸爸没有了,我还要去办丧事,妈妈心脏有问题,风湿也特别严重。那段时间我们这里经常四十度高温,可是我妈妈连一点风都不能见,四肢冷得侵入骨子里去,其他地方又跟火烤似的,还不能吹空调,不能吹电扇,扇子也不能扇。我把家里的一点积蓄和分来的一点赔偿金把丧事办了,没有经济来源,妈妈还要看病,家里都是一堆穷亲戚,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指望得上,我是不能可能上学了。我不可能只管自己,我还要给妈妈看病啊。”
“听人说娱乐圈很来钱就过来试试,我没背景没经验,一开始是群演,一句台词也没有的那种,还要和别人抢,像鸭子一样争到前面去想被过来招人的人看见,从早上等到天亮,就为了不错过一点点机会。我那段时间过得特别苦,早晚都吃一个馒头,中午买份儿只有一点点肉末的盒饭,晚上能凑合的就凑合,有时候找个小旅馆,三五个不认识的人睡一个晚上的大床房,钱平摊,晚上我都不敢睡踏实,把自己的钱包捂得紧紧的,有时候就直接睡在路边。其他的钱都寄给了妈妈,还骗她说我过得很好。那段时间好些大爷奶奶都来问我怎么会来做这个,听了我的话后都对我很好,经常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有个奶奶说她家院子里多个仓库,我过去架个床就能睡,只象征性地收了我一点点房租,我这才有了立身的地方,不用再跟别人挤了。后来多了些台词,被一些导演看上,我还特别高兴,觉得妈妈的病有希望了。结果却是骗局,那个小导演给我下药,想要强上我。还好,还好……”
“还好我遇上了季哥,他救了我,又帮过我几回。我那时过得很惨,他对我很好,我当然也就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他,他说要包养我,我想,这种事情肯定不可避免,给谁上还不如给自己喜欢的人上。季哥帮了我很多,给我钱让我妈妈治病,还找资源让我红了,我很感激他,也很喜欢他,我想他或许也有点喜欢我吧,不然为什么对见一次面的人那么好。后来我才听季哥家里的佣人讲话才知道我是你的替身,我那时候很年轻,才20岁,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爸爸死的时候,我那么相信别人,却总被别人骗,连季哥也骗我,对我的好都是因为别人。我就跑过去和季哥争论了几句,他很生气,愤怒之下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脑袋缝了好几十针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管季哥把我当什么,他帮了我很多是真的,我一时糊涂才去触他的底线。”
“这几年我每次回家过年,睡在这个床上,脑子里就总忍不住一遍遍反复播放我在成都被骗的那段日子,我不受控制地反复想当年怎么识破骗局,安安全全的回来,这样爸爸不会死,妈妈病情也不回加重,我也可以继续学业,也不会再遇到季哥,不遇见你们……”
“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每到晚上就很害怕。不过我始终相信人世间还是好人多,这几年来心情也渐渐平静了,可是前阵子吴克导演对我说了好多话,我就又都想起来了。还好那时候你和梁哥陪着我,不然我恐怕又要难过好长一段时间。”
“遇见季哥我很幸运,遇见你和梁哥我也很幸运,遇见那么多帮助过我的人我真的很幸运。”替身受转过头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正主,“谢谢你们。”
他伸手在正主嘴唇上摸了摸,说:“你的嘴唇长得真好看,我一直好想亲一亲,感觉一定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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