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垂看着安王,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安王一向很怕李星垂这种眼神,这代表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将会发生。
在不涉及到钟晚的事情上,李星垂的聪明才智还好好地留存在脑子里,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委婉地道:“以我对绮罗公主的了解,她不像是会这么快消停的性子,我想你们最好看紧一些,她的行踪……”
安王愣了愣,忽然折扇一收,猛地站了起来,“她、她!不说了星垂,我得立刻进宫一趟。”
李星垂猜他也许是察觉到绮罗公主的反常举动,便也不再多说,送安王出了府。其实安王这人除了脑子不好用一点,性格骄纵一点,倒也没什么别的坏处,对李星垂来说很好把握。而且,要不是既没野心也没才干,恐怕皇帝也不会如此宠爱这个和自己同为嫡子的弟弟。
晚膳时,小麻雀带来了林元森的消息。他已经先他们一步,跟随齐帆开拨的军队朝西北挺进。林元森说齐帆治军严明,与士兵同吃同住,很快就赢得军中上下的赞誉。除此以外,林元森还传回来一条和军队之事毫无关系的消息,说是让他们帮忙寻一下赵晴晴。
钟晚一直到天黑才乘马车回来,一下车就被眼巴巴站在门口迎接的李星垂惊呆了,更不用说他还牵着一只同样望眼欲穿的李腾扬。
“你们——”
“我不是故意要等你!”
呃……故意要等?钟晚一脸蒙圈,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李腾扬,摸了摸他头上的小髻。
李星垂见钟晚有所怀疑,立刻抢答道:“是林元森,他让我们帮忙找赵晴晴。”
先前钟晚的确跟林元森提过赵晴晴离家出走的事,他听闻后很是不安。可惜林元森先是被囚禁,后又随着军队开拨,完全没机会去找。相比之下李星垂小弟众多,找个人不比他简单得多?
可钟晚还是觉得没这么简单,李星垂最近的态度太过奇怪,像是在努力憋着什么。不过钟晚也不是受虐狂,李星垂不管他,他也乐得轻松,今日和钱小公子相谈甚欢,还探讨了二元一次方程的解法。
“嗯,你若当他是朋友,就帮帮他。”钟晚就事论事,捏了捏李腾扬的脸颊,问他有没有吃饱饭。若李星垂不想插手此事,钟晚自然也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一路问过去。赵晴晴既知道林元森要来考武状元,一定会往京都走。
而努力维持着成熟稳重形象的李星垂,望着钟晚牵着李腾扬走掉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把李凌绝拉过来盘问一顿。说好的变稳重就能让傻随从心悦诚服地在下面呢?!
结果当晚李星垂拉着钟晚上床当抱枕的时候就很不开心,抱着他蹭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最后直接变成三黄,窝进钟晚怀里,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李凌绝丝毫不知道老大的艰难。他可不像李星垂这样,在成熟之前就为了变得更强而请教青灵长老,用灵力抑制了发情期,且一直没尝过嘿咻的美好。在猫境时,李凌绝一向以fēng_liú著称,交合的对象换了又换,出了妖境以后自制了大半年,这会儿再也忍耐不住,准备出去花街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很多妖兽都不介意和人类有yī_yè_qíng缘,李凌绝更是如此。他游来荡去,在花街上转了好几圈都没看见合眼缘,不禁暗叹,果然还是猫妖族的姑娘更符合他的口味。
他踱步往回走,刚走到街口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有意思啊。”李凌绝摸了摸下巴,闪到树底下,在隐身术中化为猫形,悄悄地跟了上去。
只见封宇走进一家青楼,轻车熟路地上到二楼,走进一间房里。李凌绝敛掉所有气息跟上,自信封宇看不出来。怎么说他也是一只七尾的猫妖,封宇的段数在他之下,不可能感应得到。
李凌绝跳上房梁,屏息凝神地听房内的人说话。以封宇那高傲的性格,绝不可能是来春风一度的,若他在京都之内还有什么眼线的话,选在青楼见面也再正常不过。
“封宇,和我见面竟然带只猫过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李凌绝心里一惊,差点从横梁上掉了下去。在猫妖同辈的高手里,只有李星垂一人可轻易看破他的气息。和封宇见面的这人,实力竟然在自己之上,那和李星垂相比呢?!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打开,封宇朝上面望了一眼,语气平静地道:“下来吧,李凌绝。”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李凌绝虽打不过屋内的妖兽,可逃命的功夫还在。既来之则安之,他落到地上,闪身进门,边化形边问:“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把封氏一脉的少主约到青楼来见面。”
那人就坐在桌边,一身的肃杀之气,安然自若地摩挲着手中的剑柄。
李凌绝只感到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忽的反应过来,惊呼道:“你是云重!”他虽不入仕,却见过百官画像,好知己知彼,弥补李星垂暴力之下来不及回脑的聪明才智。看来李星垂有一点倒没猜错,云重果然是妖。
“若我没猜错,你是虎妖吧。不,该说你本就没打算隐瞒,否则你不会告诉星垂你来自辽东。”虽不知道虎妖境的具体位置,可群妖皆知,猫妖境位于西南,犬妖境位于西北,狐妖境在岭南,虎妖境则在辽东。
云重点了下头,并不说话。
封宇似乎熟知他的性格,波澜不惊地替他回答:“就是如此,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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