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办的是,这位的姓不好,大概是随了他的姓,这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古板,不懂得变通。
但是这件事却是绕不过他去的,军营之中,对军饷能拍板做决定的,除了水彦寻和那位姓李的,就是这位古先生了。
水彦寻若是不找他,将来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何况有他掺和在中间的话,也能打消许多人的疑虑,毕竟他的古板是出了名的,只要是他点了头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中间有什么猫腻。
只是,这位姓古的与贾府实在还是有些牵扯,这点儿关系,就是之前元春给宝玉说的一门亲事,那位姑娘就是这位古先生的女儿,后续探春并不知道,不过看后来也没有什么人提起过,大概是作罢了,只是不知道是贾母施压,元春被迫放弃,还是王夫人最终没有瞧上4人家。
他先派人送了信去李家,又派人去请了古先生,一军主帅主动邀请,即便是古板如古先生,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水彦寻在雅间里坐了不一会儿李富就来了,这李富是为有些发胖的中年男子,对谁都是笑嘻嘻的一副脸,见了水彦寻连忙笑着拜见:‘王爷怎么有空请我,真是折煞我了。还没有给王爷道喜,恭贺王爷新婚之喜。’
水彦寻也连忙起身把人迎进来:‘李先生客气了,咱们也许久没有相聚了,吧,外人看着还只当咱们情分淡了。’
军营中的军需官是个特殊的存在,在朝堂之中地位不算高,但是任一个主帅都不会与军需官过不去,水彦寻对他们从来都是以先生相称的,以示尊重,即便是李富这种从大头兵上来的,还是凭借了自己的力量,水彦寻也从来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李富笑道:‘王爷太客气了,谁不知道王爷忙的很,咱们没事怎么敢随便去叨扰?’
他看了看桌子上明明是摆了三副碗筷,当下了然,王爷这是有事要求自己了。
水彦寻的信送到他府上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是有事求自己,不然怎么会在成亲第二日就要见自己。
本来他是可以借口自己不在而推辞这次约会的,但是考虑到水彦寻一直以来帮过他不少,而且自家有个兄弟也想进军营,这进去可不想做个送命的大头兵,这件事还要去求水彦寻,正好他有事求自己,倒是两下整合上了。
“王爷,这是还请了别人?”李富笑着问道。若是知道他还请了谁,对于他所求的事,自己心中也就有数了。
水彦寻也没打算瞒着他,反正最后都是要相见的,倒不如直接就坦诚一点儿:‘是古先生,这位老先生离的远,这会儿还没有到呢。’
李富一听请的是这一位,立马就想到了,这是与军饷有关了。
只是水彦寻这个一军主帅当的还算是清廉,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要从军饷里拿什么回扣。当然了,大家也都是懂道理的,这回扣也少不了他的,对于自己给出的回扣,水彦寻一直没有什么异议,这次把两人叫到一起,难不成是要重新洗牌,对于之前的比例不满意了?
“要不说王爷是忙人呢?这时候还想着处理军营中的事。”李富笑道。他话中有话,想先试探一下水彦寻是为了何事叫来了他们。
水彦寻笑道:‘在其位谋其政,身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不敢不上对皇上尽心,下对百姓尽力。’
李富越来越狡猾了,显然是一个老狐狸,竟然还想套自己的话。
当然了自己告诉他也是无妨,但就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好欺负的。
听了水彦寻这句官话,果然李富就笑着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问道:“这古先生架子也实在太大了些,咱们等了这许久连个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不急,咱们再等等。”水彦寻笑道。“李先生最近可还忙?”
“托王爷的福,日子过的还算清闲。”李富笑道。“这人上了年纪,那些年轻的时候的争强好胜的心思也都没有了,就想着好好地过过小日子了。”
“李先生看的倒是通透。”水彦寻笑道。“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交到我手里,我不敢不尽心,我也想如李先生这一般,好好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哎,王爷这话可不对,王爷跟咱们不一样,王爷您如今是势头正盛,又有这样忧国忧民的情怀,自然是闲不得了。”李富笑道。
“别的倒还罢了,就是这十万人的性命在我手里,你说我怎么敢有片刻放松?”水彦寻说道。“这许多人家就等着这一个当兵的每个月拿回去的那点银子过活呢,咱们不能尽心为他们巴结,李先生也是功劳甚大,说起来,我也要替这些人好好谢谢李先生。”
李富听水彦寻说到军饷上就猜到他果然是在打军饷的主意了,不过他现在装傻就是了,得等到水彦寻真正开口的时候,自己才好送他一个好处,这样自己求的事情才能顺利办成。
所以他连忙摇手笑道:‘王爷这么说就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王爷手底下做事,什么事还不是王爷吩咐一声的。’
但是他话里留了明显的余地,表明了自己对水彦寻的衷心,自己还是只听他的吩咐。
水彦寻听了笑道:“李先生太客气了,谁不知道这军需官肩上的担子是最重不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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