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盏茶,男子已然收功,起身撩却自己有些纷乱的下袍,自是一丝不苟的,轻轻一揖,“在下阙羽宸,聂公子,有礼了-”
聂徵狐微微蹙眉,“我又不认识你-”
上官瀛邪自是轻笑,“阙羽宸,神农山庄第二十六任庄主,是阙素问的嫡长孙,五年前以未及弱冠之龄接任庄主之位,为人诚恳仁义,侠名不匪-”
谈吐之间,那温热的气息,自是均匀的喷洒在那渐渐晕红的耳际,不由的,舌尖一点,然後几乎是同时,感应到了怀中人的遽烈颤栗-
他果然,有些不太稳妥呵-
“聂公子说笑了,在下阅历尚浅,自是不比聂公子少年成名,威震江湖,不过今日侥幸领教聂公子的毒,果然名不虚传-”阙羽宸丝毫不愠怒的,依旧有礼-
不愧为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自有名媛淑女为之争风吃醋,而他指腹为婚的娘子,正是武林第一美女,飞霞派的首席弟子寒弱懿-
有女匪容,有女匪德-
“切,於我无关,喂,我们走吧-”聂徵狐淡淡浮现了某种夭魅之色,那使用云霓愈术的後遗症上来,他已经有些僵持不住了呵-
“谨尊主人之命!”上官瀛邪笑容魅惑众生的,刹那间,那样一双眸子,也会温柔如水一般潋滟-
然而下一瞬间,盘膝运功的唐不逢蓦然睁开双眼,红芒四射,然後竟然硬生生的,一阵裂阙霹雳,轰然作响-
“暴雨梨花针!”须臾惊变,阙羽宸惊呼,已然不及-
但见上官瀛邪殊无惊惶之色的,蓦的把聂徵狐挡护在身後,然後极缓的举起双掌,堪堪相对,所有钢针竟然歪歪斜斜失了力道,没有一颗伤人,但是周遭那些内力稍逊的护卫们纷纷被其间罡风震慑的吐血倒地,甚至阙羽宸也丝毫不敢懈怠的,运功抵御-
……
然後,上官瀛邪轻轻侧目,望著身後的聂徵狐,似是浅笑的-
聂徵狐不轻不重的,在他後颈的位置,咬了一口,两人相视,然後上官瀛邪拥著聂徵狐,两人纵身远遁而去-
“啊啊啊-”唐不逢仰天长啸,悲郁交织,伤口狰狞-
这时一道身影已经後发先至,扶住唐不逢,皱眉道,“你怎麽搞的这麽狼狈!”
“废话少说!阿煦!撤!”唐不逢吐出一口淤血,昏厥不起-
那被唤作阿煦的男子背起唐不逢,前後皆有追兵,还是走为上计,可是周遭震天堡家将渐渐围来,他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金弹-
……
远远的,隐约有著半是忧虑的声音,“徵狐,还好麽?”
似是某种从齿龈之间溢出的呻吟,和嘶哑的声线,“废话少说,你想让我在这里上你啊-”
……
情欲一线,几欲断裂了-
震天堡,宿世门外,厉怀谡自是和次子厉寞严以及数位家将,严阵以待-
他们的对手,是一红一绿,一男一女-
红衣男子妖冶,绿衣女子俗豔,然後但见他们神色傲慢无礼的,“我们唐门双杀可是追踪本门余孽而来,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唐门双杀,乃是蜀地唐门数百余年刑堂的主事人,素以心狠手辣著称江湖,男子唐不依,女子唐不饶,身为第二十三代唐门子孙,自是如此-
“二位如此蛮横无礼,我震天堡又怎会轻易被无关紧要之人闯入?”厉寞严神色不豫的,“今夜堡中,有医者为我四弟治病,不便打扰,所以,敬请二位日後再说!”
“哼!本小姐就是要进去,你又能拿我如何!”唐不饶瞬间抽出九韧乌金鞭,在半空中凌厉的抽杀著,然後那翩翩飞舞的雪花,竟是趋之若骛般的分离-
“唐门与我震天堡虽不相熟,但是百余年来也无甚恩怨,唐门弟子若是真的如此无礼,我震天堡亦非好惹之地!”厉寞严挥著右手,那三十余名骠悍的家将,自是齐唰唰的拔出兵刃-
“那麽,真的要让尔等尝尝我们唐门的厉害了!”唐不依手指之间蓦的多了几枚奇形怪状的暗器,那闪烁绿芒,分明,淬了毒-
厉寞严露出了一抹残虐而冷静的微笑,他身边的厉怀谡,轻轻的,睁开眼睛-
顿时一触即发-
……
第19章.品春宵(小狐x上官 激h戏码)
然而震天堡後山无名之中,氤氲情欲,更是一触即发-
那是一处月牙状的温泉,泉边嶙峋怪石镌刻著瘦金体的天一二字,取之天一生水,石旁一对紧紧偎依的男子,绛衣夭娆,黑衣勃发,自是无可抑制-
上官瀛邪感觉自己似乎抱著一团火焰一般的,那样炽烈的聂徵狐,几乎在他们停下来的刹那,就缠绕在他的虎躯之上,明明冰冷的唇,却夹撷著难以形容的欲火,辗转吮吸著他的眉眼,他的唇齿,甚至开始轻轻咬啮他的颈部,那双久久浸於寒风中的手,自是粗暴的蹂躏著他的後背衣衫,让布料和肌肤磨挲出了星星点点的快慰,渐渐累积,层层剥离,差一点,差一点-
“啊-”他不禁低吼一声,终於反守为攻的,十指深深掐入他的双肩,倾倒之姿,将他折身压伏在那怪石平滑一侧,他纵是早识fēng_liú,亦从未感应到如此亲密的吻著一个人,酥麻的口腔内壁交织著些微的刺痛,两厢交缠的舌,互啮的唇,淡淡的,是谁的血腥,湮灭了谁的理智-
“怎麽,觉得痛了?稍後你便会更痛呢……”聂徵狐但觉丹田之处笼罩著一层难以纾解的郁结之气,四肢百骸窜动著无法形容的饥渴,双手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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