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常撞得后腰痛,给了他一拳,道:“痛!”
谢净生捏了他手腕,抬按在柱上,狠声:“你没心没肺痛个鬼,喝的时候怎么不痛?啊?胆肥了啊贺如许,太子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的酒你也喝!”
“这碍你什么事。”贺安常抬眸,眼里含的风情潋滟,就是皱眉也皱的好看,道:“松手,好好讲话。”
“松手?”谢净生垂头盯着他,“我酒疯还没耍呢!松什么手。我就觉这事碍着我了,怎么了,有种你也碍啊。”
贺安常被他堵的语结,自觉这姿势不成样,“酒疯去雪地滚三圈,快松手!”
谢净生抿了唇线,盯着他不出声。贺安常预感不对,头还没偏过去,谢净生已经压下来,瞅准他唇发野的用力。贺安常不想他竟敢,谢净生吮的他唇瓣疼,就是不离开,没轻没重的往里冲,胸口和小腹的火一同燃起来,噼里啪啦的窜烧到烫人。
他尝到了那唇上的酒,头一闷,竟想全部都要了去。将这人全部都要了,囚在手上困在眼里,就是天天被骂都情愿。可是贺安常一个闷哼,他就倏地醒了,霎时松开唇,看贺安常脸上桃色涌现,垂头就抵在贺安常肩头。
完了。
谢净生懊恼的想,他连这点龌龊的心思都藏不住了。可是这人就挨在他咫尺,他忍的手心发汗,竟心一横就越了界。
贺安常被吮的唇上微肿,谢净生压在他身上,他身前滚烫身后冰凉,醉也醉醒了,恍惚间还在方才的干柴烈火。想到这他又皱眉,呸,谁跟这流氓干柴烈火!
“别装死。”他冷冷道:“刚不是生龙活虎么。”
谢净生闷脸在他肩上磨蹭,沙嘎道:“死了。”亲这一下死都甘愿了,又道:“知道了吧,男人就这混账,以后再叫我看见你跟别人喝成fēng_liú样,老子就。”到这他一顿,恶狠狠的脱口道:“就上了你!”
贺安常抬腿就给他不安生的地方一脚,谢净生赶忙夹腿挡了,抬头咬牙道:“你这是断老子子孙啊!”
贺安常一听,不知想到什么,照他腿上又一脚,“闭嘴!”
都他娘的断袖了,不照样是断子绝孙!他还有脸嚷!
谢净生一脸委屈样,“老子——”一见贺安常睨他,又忙改口道:“我说一声也不成啊少爷!”
贺安常蹭了唇上的微肿,怒道:“我是你大爷!”
☆、惊疑
贺安常归坐时还带着冷气,章太炎老眼锐利,一眼就看到他唇上不对。太子回头,目光在他唇上一溜,笑道:“不料如许也是fēng_liú客。”
贺安常微颔首,矜持道:“到底还是把持些好,叫太子见笑了。”
这年会上歌妓也是有的,被哪个心思筹谋的盯上了也算得一桩fēng_liú事。只这贺安常从来没听过什么桃色边闻,今这模样着实让人意外,不怪总有人扒着看。唯独柏九,将谢净生的位置扫了一眼,果见那货竟和唐王说笑,惊的唐王连菜也不敢吃了。
年会笙歌尽奢靡,推杯换盏,人情往来。辛弈瞧见秦王一直坐在一处,动也不动,连眼也不抬,像只已死的枯雕。外使团来时他还不至于这个模样,到底发生了何事,能让人比老来送子更加颓败?
席间过半,太子率众臣再次敬酒皇帝。他左右并立秦、唐王,柏九与章太炎稍次。众臣举盏,齐声言万岁。皇帝面上愉悦,竟抬盏到了太子面前,欣慰道:“太子甚孝。”
太子忙道不敢,皇帝又转一侧的秦王,道:“你也好。”说罢伸手抚其肩,不料秦王竟摇晃一下,扑倒向皇帝,皇帝一扶,还没来得及出口唤人,就听刺啦一声,什么东西窜点燃了起来。皇帝大惊,竟下意识一把推开秦王,火线溜进地毯,猛地窜到柱边四下,火药味直冲鼻腔。
不知谁先喊了声护驾,火药声陡然炸响,靠柱的席案被掀冲飞乱!
辛弈被人狠狠一拽,滚向另侧。柏九护着他在胸口下,沉声喝道:“扶开秦王!”
砰声震的人耳鸣,慌乱中谁也没动身,唯独萧禁掠滚出去,扯住秦王后领,拼命拽出食盘碎案的范围。可是秦王不知怎么回事,已然是晕死的模样,头上被溅飞的酒盏撞得血流,人也禁闭双眼一片死寂。
那边太子率先挡住皇帝,背上被碎物撞砸的血都浸出来,唐王抱着头缩在一边只会一个劲发抖。贺安常先挡住了章太炎,可是老人家依然被巨大炸声震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贺安常掐着人中章太炎也没反应,他心下大惊,正欲提声。一只手已经穿过来抱起章太炎,擒住他手腕就往后拖。
“死不了!”谢净生将人拖离开来,四下慌乱挤成一片,他起身环顾,又被爆声震得抱头蹲下,见贺安常护章太炎,又按下他,只能扯着嗓子对贺安常道:“你给我趴好!”混乱中踩死谁这就玩大了,大理寺都判不了!
辛弈被按得紧,耳朵都被捂紧,可这样都被震得头昏眼花。柏九狭眸阴沉,在慌乱的殿中飞快横扫,一眼落在护驾的太子身上!
而后又炸了两声,殿一柱都被炸塌,轰然砸下来时又是一阵哭叫。辛弈反手紧紧替柏九捂耳朵,在碎盏嘈杂中紧张的微抖。柏九抱紧他,用力在他后心安抚着顺了几下。
爆炸声停下时众人耳朵还在嗡鸣,一时间不知还会不会突然爆起。柏九抬声,“萧禁,立刻召京卫入庭护驾!”
萧禁爬起身就要跑,柏九又扯住他,将辛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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