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拿过陈赞的手,看见两个大水泡,心疼地说:“弟,怎么起水泡了,疼不疼?”
陈赞摇摇头:“不疼。”说不疼当然是假的,不过也没有多疼是真的。
陈巧将东西撇下,回屋拿了根针来,小心地替陈赞将水泡挑开了,挤出水来:“好了,等过两天就好了。”
“谢谢姐。”陈赞揉了一下手,水泡挑破了果然好多了。
他将上午挖的笋子分开来,大的好的拿去卖,小的破的就留着自己吃。
陈巧将东西都收拾好,去吃饭,回头看见正在收拾笋子的陈赞,说:“弟,下午我也跟你们去看看吧,帮你们挖一下。”
陈赞笑起来:“谢谢姐。”
陈赞将收音机打开来,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写寒假作业,等谈天睡起来,已经到了两点多。
谈天从自己家里出来:“小赞,走啊,还去山上。”
陈赞将作业收好,提了竹篮,陈巧背了锄头跟着一起出来了。谈天吃惊地说:“巧姐也要去啊?”
陈赞点点头:“我姐去帮我们挖。阳阳你从你家还提个篮子吧,省得装不下。”
“哦,好。”谈阳飞快回家取篮子去了。
下午有陈巧帮忙,速度果然快了许多,效果也十分不错,挖了两大篮子的冬笋。陈巧看天色不早了,便说:“走吧,不挖了。等明天去赶街,看看效果怎么样,若是好卖,那就多挖一些,若是不好卖,以后就只能少挖一点了。”
这也是陈赞最担心的,栖凤镇到底还是个小镇,尚未完全城镇化,消费能力有限,他担心笋子不好卖,或者卖不出去。那么冬笋这个收入就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巧帮忙将装笋子的篮子捆绑在车后座上。让陈赞坐在自行车横杠上,载着陈赞去了镇上。因为笋子的重量起码有二三十斤,光靠陈赞和谈天拎去的可能性不大,陈巧自告奋勇当搬运工,而谈天就不能去了,只能让陈赞一个人去卖。
为这个,谈天心里老大不愿意。不是他信不过陈赞,而是他也想知道笋子到底好不好卖。
陈赞和姐姐借着微薄的晨曦到了镇上,找了一处将篮子放下来。第一个客人还没到,谈天就到了。
陈赞有点哭笑不得,谈天来得这么早,必定是比自己还先出门。他们在路上遇到不少走路赶街的人,但是没有料到谈天也在其中。而谈天怕他们担心,必定是看见他们姐弟俩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也没有出声叫他们。
“不是说让你不来了吗?”陈赞心里有些歉疚不安,但也有几分高兴。陈巧将他送到之后,就返回家去了,父母最近开始移栽茶树了,陈巧得回去帮忙做家务。
谈天的脸唰地一下变了:“你不高兴我来?那我回去好了。”
陈赞连忙拉住:“都来了,还回去干吗,过来吧,帮我的忙。”又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没有不高兴。你一个人走路来的啊?”
谈天不答话,有些不自在地扭头看周围的人群。陈赞看他那不自在的样子,偷笑了一下,没再追问什么,只是说:“你来了正好,你看着笋子啊,我去市场上转一转。”
陈赞又去调查市场去了,这一看有些心凉,买笋子的有好几家呢,打听了一下价格,三到五毛不等。他有些泄气地垮下肩,不知道今天卖不卖得完呢。
正转身要离开,便听见一个男人大声跟一个熟人说话:“罗爹,今天卖笋的又比上次多了些。看来不好卖啊。”
叫罗爹的老人回答:“是啊,上次好不容易才卖完,卖到最后两毛钱一斤处理了。镇上不好卖,听说县里要好卖一些,最便宜也能卖到四毛一斤,就是有点远,出车费划不来。”从镇上到县城,要一块五的路费。
陈赞心中一动,从他们这里到县城,骑自行车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如果真是县城好卖一些,那以后就上县城去卖好了。不过这样的话,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卖了。
陈赞回到摊位边上,谈天正安静地蹲在篮子后面,看他回来,眼睛一亮,仿佛小狗看到了自家主人一样。“小赞,怎么样?”
陈赞摇摇头:“卖的人比较多,如果今天卖不掉,我们明天就去县城卖吧,县城天天都赶街。”
谈天两眼放光:“好啊,我去过县城,我们一起去。”
陈赞有点担心地说:“车费太贵了,我明天还是让我姐送我去吧,这次真的不能带你去了。”
谈天的眼神黯淡下去:“哦。”开始蹲在地上画圈圈。
天渐渐亮了,早起买菜的人也多了,果然如陈赞所预料的,买的人比较少,有几个还是以前买他菌子的老客户,见他们又来卖笋,捧场买了一点回去。
这一次陈赞没有看到二中的蒋老师,陈赞有些失望,倒不是希望蒋老师来帮忙拉宣传做生意,而是希望能看到他,打一声招呼,说明老人正身心健康。
两人一直守到菜市快散场,笋子都没有卖完,还剩了一半左右。陈赞和谈天的情绪都有些低落,这是他们第一次出师不利,想赚个钱真难啊。
笋子价钱不高,四毛三毛的卖,十几斤笋子,也就只卖了五块六毛钱,最后还得提着半篮子笋子回去。
两人一人提着篮子的一边,垂头丧气地往回走,连早饭都忘记了要吃。直到咕咕的叫声传到耳朵里,陈赞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找到声音的源头,原来是谈天肚子在响。他才想起来,两个人都没吃早饭。
陈赞拉着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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