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胶著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他发现自己很轻易就迈开腿跟了上来,不过感觉还在,却只是像水湿了衣服一样。
前面的牧夜笑的愈加古怪,却是什麽也没说,径直往前走了,他也只好赶紧跟上──这山洞黑的很奇怪,一丝光也没有,似乎都被吸收了,但是自己却依旧看得到东西,这麽说来,自己也很奇怪也说不一定。
就这麽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个牧夜停了下来,一转,不见了,换了一个穿著火红色长袍的火辣女子站在那里──
一袭薄纱勉强裹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雪白的胸脯从领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烧人眼,偏就一条金色的腰带匝著不盈一握的纤腰,分岔几乎到了腰,行动间露出白生生的腿和精致的脚踝,让人直生的一股喷鼻血的冲动──
尤物,真乃尤物是也!
光是身子已经让人觉得火热,一张小脸却有一侧纹了古怪的符号,完全不明白是什麽,只是从左眼睛一直延伸到脖子,墨色的平添一丝妖异,那金光流动的眸子也显得异常深刻,似乎能吧人吸进去一般!
那女子手一拍,四下忽然发出了绿莹莹的微光,勉强将山洞照的能看清楚一点,却也不见边际,只是恍惚看到头顶到处是巨大的锺乳石,其中一个上面链著一个垂著头不动的人,看那衣服,却分明是牧夜!
但是说是牧夜,却也奇怪,一层古怪的红色光芒隐隐笼罩著他的全身,似乎将他隔离开来。
那女子妖娆上前,将那雪白的身子尽情贴在牧夜身上揉弄,似乎好玩的很,“这就是你的人儿,不过现在嘛,不在这里。”
白启眉头挑一下,等她继续说。
那女子见他这样平静,也就不玩了,将人一丢,站到一边,手一指,一道火焰流出来,围绕著一块巨大的黑色玄武岩,勾勒出一个犀利的轮廓。
那轮廓过去,居然是一把古怪的黑色大弓!
火光下看不明白,似乎那弓细的过分了些,一条红线一般的,只有个弓的形状罢了!
这是什麽?
白启觉得一阵无法压抑的心跳猛的鼓噪起来──分明是第一次见,但是这感觉却熟悉的,似乎只要自己一身手就能……
等等,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啊1
这东西,都不能说一把弓啊!
那女子见他面无表情,撇撇嘴,似乎没什麽耐心,“你若能拿的到那箭将这人身上的‘离魂水’射穿了,自然就能带他回去。”
他没理那女子在那里说什麽,而是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那细细的弓!
等他伸手碰到了,才发现那弓分明就是透明的,只是中间一条古怪的血色细槽!
他的手在碰到弓之前就被弦割破,一点血色沾染上去,却见那点血色顿时化成滔滔火焰烧了起来!
那弓在烈火中劈啪做响,却一动不动,直到整个弓成为通体金黄!
那女子眼睛闪烁著灼灼流光,连呼了几声“这不可能”,却分明一副狂喜的样子!
难道等待了这麽久、失望了这麽-新~回,忆。论、坛-多次以後,星破终於等到了自己的主人?
白启的眸子里也只能映下那金黄色的火焰,别的什麽,再也看不见。
那女子忽然回过神来,大叫:“赶紧拿弓,否则会被魂火烧化的!”
这是弓认主人的仪式,要用魂火灼烧,烙下主人的印记,否则是不能用的。
白启似没听见,只是静静欣赏这美丽的画面,嘴角勾了一丝异样的微笑!
那女子大急,上前就要拿,却畏惧那火焰的温度,不能动手,在一边急的直跺脚:“再不动手,就化成灰了!”
他白了那女子一眼:“若是这点也吃不住,还不如成了灰!”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忽然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的叫一声主人。
白启瞥了她一眼:“你是谁?”
“奴婢箭使弯弦,恭迎主人!”
白启眼睛一眯:“我不记得了。”
弯弦忿忿道:“那是因为主人魂魄还不完整,等到寻找到您剩下的魂魄,自然就都想起来了!”
“那我是谁?”
“主人是……”
就在这个时候,火焰突然直冲洞顶,轰鸣不已,那架势,恨不得将天烧个洞!
火光似乎也就这麽烧尽了,那弓乖乖的飞进了他张开的手中。
熟悉的感觉再次窜遍了身体──就像那一次他将气息流进自己的身体,带领著走了有个周天一样……
坏了!他……
刚才太高兴,居然把他忘在一边了!
弯弦见他著急,为难了,嗫嗫说之前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就在附近,才从蛰伏中醒过来,但是却因为在天都城,结界太多,实在很难感受到他的气息,只好出此下策,却被牧夜给找到线索咬住,一路追了来。
本来想杀了了事,但是却忽然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於是就干脆把人淋上“离魂水”,占了他的身体,顺著找到了白启,然後将人引了过来,好一试究竟。
“……只是星破需要试炼,而这离魂水也需要极大的力量才能冲破,所以主人您只能亲自下手,我等,是不用了星破的……奴婢,愿受罚,只是……您要,射出一箭才可以……”
主人似乎对这人异常的关照,自己居然拿这人来做试验,还要主人亲手射心上人一箭,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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