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坐在轿子里,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不觉便进入到了浅眠,隐约地梦见了一些东西,但却在睁眼间忘记,那是前世的事情吧,不然自己怎会如此伤怀。
“少爷,我们到了。”宁华轻轻地掀起轿帘,伸手微微地将自家的小少爷摇醒,心想着一会儿一定要为自家少爷煎碗姜汤,睡这一路别害了风寒。
“嗯。”宁卿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接过宁华递过的纸伞,这一路睡的着实不踏实,头都昏昏沉沉的。
撑起纸伞,宁卿抬脚便向大门走去,红漆大门慢慢敞开,管家宁谭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那严肃的神情里还是可以看出一片欣喜的。
“谭叔,天气如此不佳,就莫要在此等候了,别伤了身子。”宁卿知道身为国师府的大管家的宁谭其实是不需要每次都这样等候的,但谭叔还是每次都在门口等着自己,一直等着,直到自己平安进门。
“小少爷,快些进屋吧,外面天气凉。”宁谭并没有成亲,膝下无子,一直都将宁家的两个少爷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尤其是小少爷宁卿,先天不足从小身子就不好,不知道操碎了多少人的心,“老爷说在书房等着小少爷。”
宁卿随着宁谭来到了宁逸的书房,看着宁谭敲响了书房的门,“老爷,小少爷回来了。”
“进来吧。”宁逸静静地站在窗边,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雨景,神情中的宁卿别无两样,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绝对是父子。
“爹爹。”宁卿站在宁逸的身后,和他一起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去泡茶。”宁谭知道这两父子一定是有话要说的,自觉地回避退下了,给这二人独处的空间。
“宋家……被抄家了。”宁逸望着雨口中的话多带着无奈,宋家是宁家的姻亲,虽然是旁系的,但与宁家的关系却是密切的很,“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这三项就足以灭门,卿卿你说是不是。”
“宁家却是也是该整顿一下了,树大了总要剪剪枝,别让那旁枝斜叉毁大好的基业。”宁卿知道爹爹想要说什么,只是现在的宁家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旁枝斜叉!如果是当年的吴家,那确实是旁枝斜叉,可宋家呢,宋家那可是三代的忠烈,就算顾忌到他祖上的恩德,陛下也不该如此赶尽杀绝啊!”吴家也是宁家的姻亲,只不过却是被宁家认为祸国殃民的姻亲,当年吴家被抄家之时宁逸还为之庆幸,为国家除了一害,可如今的宋家……
“唇亡齿寒,鲸吞蚕食,父亲到如今还不能做出决断吗?”宁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叫宁逸为父亲而不是爹爹,宁卿现在已经才得出来当年的父亲也一定做出过决断,只是那决断让宁家一百多口全部都用血为皇室的基业铺上一层血路,这一世这些绝对不能再次发生了。
“卿卿!”宁逸低吼着,怎么会这样,自己的幼子本应该在自己的疼爱下无忧无虑地成长,可如今呢,难道自己送他进皇宫是一场错误吗!
“父亲!”宁卿轻轻地摇摇头,他怎会不知道宁逸是怎样想的呢,宁家嫡系在朝堂中的势力并不多,多的只是旁系或者是姻亲,宁家的人一向对权利没有过多的最求,除了嫡长子必须继承宁家在朝堂,在国家,在祭祀的地位一以外,其余的子嗣都是放任自流的,很少会有继续留在朝堂的,就像自己的二叔,早在弱冠之前就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去了。
“不要再说了,这一切都是宁家欠他们风家的。”宁逸忍不住揉着自己的额头,不过刚到不惑之年宁逸头间都已经可见丝丝白发。宁家的人一向为天所顾,不过天命之年是不会老去的,所以现在宁逸只不过不到而立之年的样子。
“父亲!”宁卿知道现在父亲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自己逼的已经到了一定的位置,只不过父亲还有着家主的责任,这个责任不得不让他做出那个决定,“宁卿先下去了,父亲要注意身体啊!”
“下去吧,你哥哥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去见见他吧!”宁逸有气无力地道,今日的事情真是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而更大的打击却是自己小儿子的观点,和三年前一样犀利的观点,至今宁逸还记得,那个在吴家被抄家时,自己的小儿子用那样的表情和自己说,如今的圣风已经不需要宁家了,不是不需要国师,而是不需要宁家,真是犀利啊!可这一切……
“父亲,”宁卿推门正要走出去时突然停下脚步,“宁家无论当年欠了风家什么,这千年的尘世恩怨都应该已经报完了,若要再说些什么,恐怕……只剩下他风家欠我们宁家的了!”
“卿卿!”宁逸听到宁卿这话,瞬时间回了头,只是那紧闭的门告诉自己说这话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止不住的头疼啊!
“小少爷说的没有错,宁家欠风家的已经还清了,一干二净了,不是吗?”门再次被打开,一杯热参茶出自在宁逸的面前,有力的双手揉上额头,头痛渐渐缓解。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师兄。”宁逸无力地靠在身后的人身上,感受着那有力的双手温柔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对不起,师兄……
宁卿也知道自己最后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不过这也是事情,宁家与风家,安家与火家,这四家的恩与怨只有四家的家主,不,神火当今的帝王应该是不知情的,毕竟现在神火的帝王早已经不是千年前的嫡系,早在谋权夺位之时这个秘密就早已安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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