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整个人都懵了,他看着桑德斯夫人,好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约翰不是您和劳伦斯先生的孩子?”他呢喃道。
“当然不是!”桑德斯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那他是怎么到劳伦斯家的?”埃文瞬间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当即问道。
桑德斯夫人的脸上这才泛起了淡淡的愧疚:“当年我生下了他,他的父亲却抛弃了我们,我并没有能力抚养他,所以就将他送给了被伤寒夺去了孩子性命的劳伦斯夫人。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他,只想让他过得更好,却不想……”桑德斯夫人泣不成声。
埃文走上前扶着桑德斯夫人的肩膀,眼中却闪动着熠熠光辉,约翰的身世竟然是这样,他对这件事情的所有疑惑都在吉米的这封信中得到了解释,这件事绝对不是劳伦斯夫人所为,他现在十分的确定!
埃文轻轻的抚了抚桑德斯夫人的后背,低声道:“夫人,我现在必须要离开,劳伦斯夫人是被人诬陷的。”
“什么?”桑德斯夫人抬起头来:“这怎么可能?我当时指责她时,她亲口承认了啊!”
埃文低头看着桑德斯夫人,温声道:“在这件事情中,我无数次谈过爱情的力量,桑德斯夫人,您认为劳伦斯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桑德斯夫人有些迷茫,这件事怎么会与爱情有关?
埃文从桌上端起了一杯水,递给了桑德斯夫人:“我说过,爱情从无处来,毫无缘由毫无道理,有时候,爱会让我做出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您绝对不要低估爱的力量,您对约翰的爱让您濒临死亡,同时也让您获得重生,桑德斯夫人,这个世上,我们最不应该忽视的就是爱。”
桑德斯夫人看着埃文,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激动的捂住了脸,抽泣了起来。
埃文低垂着眉眼,看着桑德斯夫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件事其实十分简单,但是因为这么多支线的掺杂,使这件事无比的复杂,同时也蒙住了人们的双眼。
“牧师先生……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桑德斯夫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埃文。
埃文看着桑德斯夫人,眼中隐含着悲哀:“夫人,上帝安排我搞清楚了这件事情,那么我就必须将此事报告给钱德勒警长,今天是劳伦斯夫人受审的日子,我不希望一个清白的人被判刑。”
桑德斯夫人苍白着脸靠在椅子上,眼睛看向窗外:“既然如此,那您就快去吧,我不希望约翰死的不明不白。”
埃文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桑德斯夫人的肩膀,也怪不得桑德斯夫人会如此悲伤了,自己的孩子惨遭谋杀,自己却不能以母亲的名义做些什么,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但是此时埃文也不能过多的停留,这件事实在是太紧急了,他安慰了桑德斯夫人几句,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跳上了一辆出租马车,迅速的朝着郡法院跑去。
埃文心急如焚,但是上帝却并不给面子,他刚刚出了德兰里尔,他乘坐的马车便出了问题,车轮完全变形了,根本无法行进,而这个地方又没有什么人,根本无法迅速乘坐到马车。
埃文皱着眉站在马车旁边,心想这是否就是命运,劳伦斯夫人的牺牲和那个若隐若现的真相,是否真的能大白于世,如今竟然取决于一辆马车,真是太过可笑了。
正在此时,突然原处传来马车的踏踏声,埃文神情一震,转身看了过去,果然有一辆马车迎面而来。
待得马车越来越近,埃文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竟然是威尔逊公爵的马车。
最后马车停到了埃文身边,车夫认识埃文,立刻道:“布鲁斯牧师?”
车夫话音刚落,马车车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威尔逊公爵那张冷峻白皙的脸便瞬间出现在埃文眼前。
“公爵大人。”埃文微微颔首。
“牧师先生,您怎么在这儿?”威尔逊公爵有些诧异的看着埃文。
埃文低头苦笑:“原本是想要去郡法院的,结果马车坏了。”
看着旁边一脸愧疚的马车夫,威尔逊公爵皱了皱眉:“您是去看劳伦斯夫人的审判吗?时间来不及了,您快上来吧。”
埃文也并不推拒,直接上了公爵的马车,在上车前,还是没有忘了给马车夫车钱,马车夫几乎是有些千恩万谢的将埃文送上公爵的马车,他没有想到,这位牧师竟然会如此仁慈。
等埃文上了车子,威尔逊公爵看着他的眼神才染上了一丝柔色,低声道:“您是去替劳伦斯夫人祈祷吗?”
埃文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是想要阻止这场审判。”
威尔逊公爵瞬间就有些诧异:“这是为什么?”
埃文将自己得到的结论又说了一遍,威尔逊公爵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竟然不是劳伦斯夫人所为?那您的心中还有其他人选吗?”
埃文嘴角勾出一抹笑来,低声道:“公爵大人,我之前忽略了很多东西,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十分清晰了,关于您的提问,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威尔逊公爵看着埃文温和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忍不住停跳了一拍,他立即故作镇定的看向窗外,许久之后,才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您既然心中有数那就好。”
埃文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生出几分喜意,看来公爵对他的感官已经越来越好了。
之后的路程,两人都是在沉默中度过,埃文坐在马车的一角,默念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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