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君王,最怕的就是臣子功高盖主。不是嫉妒,而是怕臣子功高了,人望也高,一旦造反,君主便容易被民心所弃。这样的人,能除掉自然是好,偏又是最难除掉的人,一有不慎,反而更加危险。
「不必担心,太保一路扶助你,绝对不会背叛的。」一时不知说什麽好,毓臻只能随意安慰,说出口的话连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
凤殇这麽一说,刘喜为什麽会急著求立後,意图就显得有点明显了。
果然凤殇哼笑一声,轻声道:「毓臻,你就是输在这些地方……你爹已经称帝了,我们再说什麽夺回皇位,惩治伪帝的话,其实都是废话,说白了也不过是一群反贼。既然要反,谁作皇帝不好?你知道他们为什麽非要我当皇帝麽?」
毓臻扭头看他,却发现凤殇始终低头看著床上月影,只能应一句:「为什麽?」
「舅舅在的时候,自然是帮著我的,可是舅舅死了,他们还那麽拼命推我上皇位,为的,只是三色国的承诺。三色国曾经表态,他们可以归顺,但是坐在皇位之上的,必须是正统的沧澜皇族血脉。也就是说,只有我登基,他们才愿意归顺。」
凤殇笑了笑,终於抬起头,撩起一缕黑发。
「你看,我今天才举冠,昨天,也还是个孩子。在他们看来,控制一个孩子,跟自己作皇帝,能差多远呢?当然,也有认定我才是天子的人,两种心思,目的却是一样的……所以,我才坐上了这位子。」
「这些……」一时难以接受,毓臻迟疑了很久,才犹豫著问了出口,「这些事,怜儿都知道麽?」
凤殇的脸色似乎一变,又似乎只是月色照拂下的苍白,半晌一笑:「当然知道。」
顿了顿,他的声音小了下来。
「所以那时候,哥哥每日奔走,就是为了帮我确定可以用的人。如果不是哥哥,现在朝上,又怎麽能是我说了算?」
「怜儿很努力。」毓臻低低说了一句,说不清心里是什麽滋味。
凤殇无意识地咬了咬唇,半晌伸手捶了毓臻一下,笑骂道:「要不是你帮著刘喜,我本是可以推掉的……只要再等两年,只要两年,我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主宰了。」
毓臻挨了他一拳,并不觉得痛,却隐约地觉得心里麻麻地难受起来,张了口才发现喉咙堵得厉害,好久才勉强笑道:「那我就任你处置,好好补偿吧?」
凤殇挑起了眉,凑到毓臻鼻尖前,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任我处置?」
没来由地一阵恶寒,毓臻吞了吞口水,勉强点了点头。
凤殇顿时笑开了眼,一把将毓臻压倒在睡榻上,一面哀怨地道:「毓臻,我很寂寞,你今晚陪我吧。」
「好……」毓臻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看著身上的人已经如小兽般地撕扯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毓臻,毓臻,」凤殇笑mī_mī地伏下头,温柔至极地在毓臻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里更是哀怨。
「我心里难受,你让我来好不好?」
毓臻下意识就想跳起来,却被凤殇压得用力,挣扎间凤殇已经连他的裤子都脱下来了。
看著少年天子眉间眼上的兴奋,脸上干净澄明,毓臻不禁一阵心软,无奈地放弃抵抗,一脸杀身成仁的模样:「好吧。」
「乖!」凤殇一声欢呼,兴奋地伏首在毓臻身上就是一阵乱吻,乱七八糟地叫著「毓臻宝贝,毓臻乖乖,毓臻小心肝」,叫得毓臻眼前一阵发黑。
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凤殇才把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得清光,搂住毓臻的身体,便伸手往他下体探去。
毓臻看他脸上始终是兴致昂然,不忍拂逆他的意思,便慢慢地放松了身体,任他撩拨。
随著凤殇的套弄,他的身体也慢慢地热了起来,有点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
当凤殇微凉的指尖探入他的身体时,毓臻终於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紧绷。
凤殇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毓臻,你别紧张啊……」
「你做你的!」毓臻别开脸吼道,说话时连尾音都有点颤抖了。
「我的指头都进不去,怎麽做啊?毓臻小心肝,不要紧张,慢慢放松,不会很痛的……」
被凤殇那麽一叫,毓臻顿起浑身疙瘩,人也放松了下来,凤殇趁机把第二根指头放了进去。毓臻一阵轻哼,身体又紧绷了起来,一阵诡异的疼痛传来,毓臻差点叫了出声。
不会痛的……谁信你啊!
凤殇看著他眼睛鼻子都揉到一块去了,只能无奈地缓了手,絮絮地道:「你不要紧张嘛,放松一点,不然你会受伤的。来,放松一点,我会很温柔的……」
毓臻只是咬紧牙闭上眼,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凤殇又安抚了一阵,终於怏怏收了手,放开毓臻,靠著他躺了下来。
过了一阵,毓臻才慢慢睁开眼来,见他靠著自己,不禁一愣:「不做了?」
「不了,你怕,那样会受伤的。」凤殇闷声应道。
毓臻看他蜷成一团,像个孩子般,心头隐约有了一抹怜惜之意,笑著逗他:「那麽换我来?」
「也不要。」凤殇飞快地拒绝,蜷得更紧,毓臻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一阵,才听到凤殇小小声地道,「毓臻,你就这麽抱著我睡一夜,好不好?」
「嗯?」
凤殇挪了挪身子,靠到毓臻怀里。
「你别动,就这样,陪我。」
毓臻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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