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笑道:「好,你说。」
「有人说,珞王可能没死。你觉得呢?」
凤殇微微一怔,随即笑著掩饰了过去:「不知道呢。」
毓臻自然不会漏掉他那一怔,追问:「不会想知道麽?要是怜儿真的还没死,你不高兴麽?」
「高兴啊。」凤殇笑了笑,「只是坊间传言,不能尽信。」
毓臻见他说得随意,低头似乎又想看那奏折,不禁一伸手夺了过来,见凤殇愕然地抬头,才装作了然地一笑,道:「那倒是,这麽多年来你们兄弟也没在一起,你不在乎怜儿的生死,也是正常的。」
凤殇愣了愣,好一会,才浅浅一笑,点头:「八岁时哥哥被送来盛京後,就再没见过了。」
「可是他毕竟是你兄长!难道你就不希望他活著?还是说,你根本就巴不得他死了好?」见凤殇始终冷淡,毓臻的话也不禁尖锐了起来。
凤殇看著他,半晌轻叹出一口气,软声道:「我自然希望哥哥活著。可是民间流言那麽多,难保不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这时存了希望,到时候发现是假,岂不是越失望麽?」
「借口!」毓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凤殇笑著拉他:「好了,不要说这些没有根据的事了。你这几天都不肯进宫,现在来了,还要跟我吵麽?」
毓臻听他说得讨好,一肚子气发不出来,只好任他拉著走到一边。见凤殇踮起脚吻过来,也只能敷衍著应付过去。
吻了一阵,凤殇也终於察觉到他的敷衍了,有点败兴地停了下来,一声不哼地走回桌子边。
毓臻站了一阵,知道是自己有点过了,踌躇著道:「我只是一时适应不了……等,等下就好。」
凤殇顿时笑得弯了眉,又蹭了回来:「那麽,要罚。」说罢,不等毓臻拒绝,就一把捉住他的肩,又吻了上去。
不再是轻柔小心,夹带著一丝肆虐,啃得毓臻唇上发痛。
半晌两人分开,毓臻微喘著气,看著凤殇直摇头:「你上辈子一定是狗!」
「就是,就是!」凤殇也不反对,笑著又凑上去一阵狂吻,纠缠间两人都不禁有点沈沦了,凤殇眼间是似水如雾的温柔。
片刻分离,凤殇才轻声道:「毓臻……你不要听他们的,好麽?」
「什麽?」毓臻也是失了神,一时没听清凤殇说什麽,只是下意识问。
凤殇微微眯了眼:「我知道凤临有人找过你……可是,你不要信他们,好不好?」
毓臻全身一震,目光慢慢凌厉了起来,後退了一步,拉下凤殇的手,有点不可置信地看著凤殇。
「你一直找人跟著我?」
毓臻眼中的凌厉让凤殇顿时乱了手脚,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麽呢?派人跟著,是为了知道他每日做些什麽,虽然只是一时孩子心性,怕有别人分了毓臻的心,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跟毓臻所以为的又有什麽不同呢?
解释不清,凤殇有点发慌地伸手想要捉住毓臻,却被毓臻一把甩开了手。
「如果你不是找人跟著我,又怎麽会知道有人找过我呢?」
凤殇张了张嘴,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看他那表情,毓臻只当他是默认了,又是重重一哼:「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装作亲密的样子呢?」
「不是装的!」听到毓臻的话,凤殇顿时冷下了声来。
要怪他找人跟著,可以,要冤枉他装作亲密,就绝对不行。天晓得他从来没对一个人如此真心过,怎能容得下别人说假?
「到如今你还让人跟著我,又叫我怎麽信你?」毓臻直盯著他。
「我确实曾经意在皇位,但是今日肯臣服於你,就不会有异心。你我早有肌肤之亲,难道还不够让你信任麽?还是说,我还比不上凤临的流火,你能信他,却不能信我?」
凤殇本是惊惶地听著毓臻教训,逐渐敛了惊惶,一脸安然,听到这里,却终於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开来。
毓臻见他居然在笑,更是恼火,一挥袖,撂下狠话:「行,皇上要是不信毓臻,毓臻也没必要留著自讨没趣,从今之後,你……」
毓臻话没说完,便已经被凤殇一吻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嘴。
半晌凤殇才放开了他,笑弯了眉,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你!」
凤殇笑著捉他的指头,一边陪笑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你别气,别气……」
毓臻还是气恼未消,听他讨好赔礼,也只是冷哼一声。
凤殇也不怕他的冷漠,依旧笑著缠上去,又一脸正经地道:「既然静王还在生气,那麽朕只好把朕自己赏你了,以作补偿吧。」
「不稀罕!」毓臻侧过身,又是一哼。
「不稀罕这个,我就没别的能给你了。」凤殇凑上去一脸可怜,「静王就大人有大量,收了吧。」
「你……」毓臻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了。
凤殇笑得眯了眼,双手抱住了毓臻的腰:「那就这麽说定了,别生气,等我把那些奏折看了,就来陪你。」
毓臻看著他一会儿笑著哄自己,一会儿又正经八百地跑到桌案边看奏折,终於长长叹了口气,在桌案边坐了下来,任凤殇靠著自己坐。
凤殇拿著一卷奏折暗暗偷笑,毓臻只顾自己生气,看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还是说,我还比不上凤临的流火,你能信他,却不能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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