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华不解,只是屏气听着。
“前段时间本王与大将军饮酒,倒是谈起了那穆青尘,看他一言一行分明就想着一亲芳泽。今日,便也成全了他。”
大将军,从一品,武官中地位最高之人,在朝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便是裴靖,接待起来也不能那么轻易。
但是这番话教段韶华身上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堂堂大将军,战场上的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可能会好那南风!
他的惊吓都表现在了脸上,裴靖抚掌一笑,难得好心,“你以为大将军有多么干净,军营里战场上那么些日子连个女人都见不着,怎不想想他们是找谁解决。”
段韶华惊愕的张不开口,裴靖捏了他的脸道:“母猪赛貂蝉,你当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恍惚记得靖王爷也曾出战,难道就是那时沾了这喜好?
无论他信与不信,这事暂且不究。但随即段韶华又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裴靖此举就是那所谓的借刀杀人。
他哆嗦的厉害,喉咙滚了几滚,“王爷大可将尘主子直接送给大将军,何必故弄玄虚。”
裴靖也不屑的嗤笑,“你以为大将军会宠他多久,不过几月就会腻了,到时候他还要忌讳着本王生咽着可不难受。”手指转而拨弄起段韶华的衣服,有两分不敢置信,“只是昨夜那丫鬟跑来告诉本王的时候我还当听错了,原来你也会动这心思。”
这就是丑事发生的如此之快的原因,段韶华已经听不下去了,是该叹裴靖高明还是笑自己愚蠢。
正文 第57章
段韶华已经无力,整个人都陷到了裴靖怀里。血液腾腾翻滚着,折磨着心脏,也不知该哭该笑。
他愚蠢如此,钻了套还不知。
懊悔不足以平复,段韶华被压的抬不起头,冷汗已经湿了前额。
到诡异的安静,裴靖瞧着他,往日里总是对自己横眉的气势都没了,反瑟缩着,睫毛抖动个不停,似是受惊过度。
陡生了一股子的趣味,他留意着段韶华的变化,许久,却看他还是一蹶不振。
“总这么一副要死的样子做什么!”裴靖扳着他的脸明知故问,“已经达到目的了,还不够高兴?”
“不是。”脑中似乎已经勾勒出穆青尘会遭遇到的凄惨,愧疚缠绕在心,段韶华终于恢复了些气力反驳,“是他先生了害我之意,我也只是想让他受些教训。若说高兴满意,应该是王爷才对……”说到后面,越显得底气不足。若不是他有教训之意,穆青尘也不至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名誉也好,未来也罢,都一应俱毁。
虽说的确是想让他受些教训,可这教训未免太深。
心内紊乱,印着深沉阴影,只一瞥目,裴靖的脸近在眼前。
这位靖王爷的存在如此明显,最受宠的尘主子缘自于他,失了宠的穆青尘拜他所赐。大起大落,几番沉浮后,最后像个笑话一样消失不见。
好歹也曾是他的枕边人,到头来却能将其当货物一样送出。
“王爷。”段韶华的嘴唇轻颤着,尽心中所舒,“王爷当真薄情。”
裴靖闻言一愣,似是觉得此话新鲜。方才笑道:“薄情伤的是别人,专情伤的是自己。我何需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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