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次只能喜欢一个人,喜欢了才能在一起。”
“你能听我解释吗?”
“当然,不过这能有什么解释?”
“我与妻子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见过几次。后来长年在外,袁氏自幼体弱,生下允儿后更加虚弱,袁氏出身于大姓,父母自幼宠得厉害,让从小侍候她的丫鬟学医调理她的身体,日久生情。我也并没有其他什么喜欢的人。”
林脩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觉得甚是离奇,可又想想,闺中女子多寂寞,对一年不能见几次面的人又能如何产生感情,朝夕相处,若是兴趣相投,若是体贴入微,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忍不住问道,
“你作为丈夫难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男子之间本是正常,那女子之间又为何特别呢?袁氏已为我生下一子,相互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为何要相互限制呢?”
林脩点了一下头,但不知是觉得太过震惊,还是觉得很高兴得偿所愿,步履不稳地没有招呼又自己踉跄地回去了,脑袋晕得像一团浆糊,躺在床上像一团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很沉地睡去。留下李溙一个人在书房,于是又上火了,“都剖白心迹了,还说了这么隐私的事情,竟然一声不吭就自己离开了,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想到林脩离开时的不稳的背影,又忍不住失笑了,也许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无奈。
第7章 第七章菊花意(一)
我们总以为,按照达尔文的进化理论,古时候的人会更落后;也许人类一直是在进步着,但也不排除随着文明的进步,增多了人的思想禁锢与负担,许多自然的事随着文明所赋予意义的增加而变成了禁忌或限制。而事情本身却是那样的没有理由或者自然,把自然作罪恶,是或者非,却只在一念之间。
没过几日,赵谨做的事也初有眉目。通过传说并询问当地人,在距离此地20公里天谷山南找到一向阳泉眼,泉甘水冽,适合酿酒;也找到了技艺老道的师傅,其中艰辛,自不必说。本来老师傅并不想将技艺传给外地人,赵谨再三登门拜访并抬出李溙,老师傅看在太守的面上才答应教赵谨一段时间,但学得如何,则看个人造化了。自然,林脩对赵谨的天资还是颇为自信的。
这日,在琐碎事项办妥只剩专心学习技艺后,赵谨回李府休息三天,好静下心来抹平这段时间奔波带来的浮躁,再好好学习。赵素自是欢喜得不得了,当晚就拉着他哥逛锦官晚市。晚市上有各种小吃,抄手、汤圆、油膏、豆花、糍粑、叶儿粑、蛋烘糕、烤红苕、糖油果子、锅魁、凉粉等等,简直就是上次吃货赵素的天堂。赵谨的疲倦也被弟弟的兴奋扫没了,宠溺地给他买各色零食,一样吃一点。赵素最爱吃的就是洞子口凉粉和锅魁,黄凉粉咸鲜香,旋子凉粉还加上或甜或酸,而锅魁则外皮香酥,内里还有香香的肉酱。
逛集市,不仅是各色美食或者街灯春景,更是一种氛围的渲染,所有的小摊贩摆在路边,吃的、喝的、小物件,摊主不断地忙碌着、吆喝着,为生活而劳作,为所获而心喜。那种鲜明的生活的情绪,仿佛都集中在这集市上,虽然平凡,但是又那么地浓烈,忍不住被感染。
赵素还想着林脩,给他带了份叶儿粑、豆花、蛋烘糕回去,自然想着自己现在吃撑了,等会回去说不定又有胃口,还可以蹭点。夜色很好,还有溶溶的月光,摆一张小案在院子里,摆上带回来的小吃和赵谨新酿的酒。
林脩说道,“阿素啊,你可真乖,还想着你脩哥哥呢,你就不怕你哥吃醋?”
赵素在他哥怀里拱了拱,“我哥才不会吃醋呢,他知道我最喜欢他了。”
赵谨摸了摸赵素的头,林脩正经道,“算了,不逗你了。阿谨,你这次回来,我有事和你说。你和阿素在我家呆了三年多了,家里事情基本都是你操持着,虽然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作仆人,但依赖你的地方还是特别多。这次在蜀郡做沽酒生意,你也奔波了很多,以后银钱、店面我出,你负责管理,挣的钱我们均分吧。”
赵谨回道,“当初我们兄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阿脩给我们一个家,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又如此大义,赵谨也不必妄自菲薄,自会不负阿脩所望。”
林脩摆了摆手,“不必说这些啦。这么些年,也很少有机会这样坐下聊天,也不愿多问。阿谨和阿素当初家里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家吧,你们不多说自有你们的苦衷,我也不会打听,不过现在阿素都十二了,应该要拜个先生去学习吧;阿谨如果愿意学习也可以自己安排。”
“当初还未流窜时,我在家已拜过先生,也不想成为大学者,以后还是自己个人学习吧。阿素在家时也受过启蒙,后来没心思想到这个,望阿脩给阿素安排。”
“夷里桥桥南岸道东边有一学馆,讲堂作石室,先生远近闻名,不如就去那。”
“嗯,一切按阿脩安排。”
赵素眨巴着望望他哥,又往往林脩,对这样自己的悠闲生活就此中断、就此被安排感觉很无奈。晚上睡觉时蹭到赵谨怀里,一时为久别的怀抱感到兴奋,一时又为压迫的将来感到心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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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白的月光透过窗,映射在墙上,一室月华;躺在浮动的月光中,那种感觉,平静、心喜,如此美妙的想要将自己融进去一样。赵素从墙边滚到他哥的怀里,又从他哥怀里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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