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翻阅着书卷,静静的接受体内真气的变化。新入门的弟子不时会来借书,他少主的身份虚有其表,每一个人都可以对他使唤,却不能反抗,他还没有能力反抗那个人。他中了寒毒不能令真气正常运行,所幸误打误撞逆行经脉,修行了密卷中最高深的天玄功,比母亲所期待的天魔身法更为高深。
从无数次生和死之间徘徊,他无师自通的修习武功。
十三岁,他成功到达了天玄功第六层。首先杀了仇人,再看着母亲死去,无望的闭上双眼,她活不下去了,这世间已经断了她的生机。
她说:“我无法继续陪着你,你的母亲早已经死掉了,现在这个女人并不是你的母亲。”她认为自己肮脏的无法忍受。
她说:“你的父亲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如果活着,他会比你的母亲更爱你。”缓缓闭上那双紫眸,她笑了。
既然是母亲一直的心愿,他无法拒绝。外面的人都说他手上染满亲人的血是个嗜血魔头,连亲生母亲和亲叔叔都不放过。
寻找寒毒医治之法,这些可笑的人只要听到他的名,或者看见一双妖异的紫眸,无不杀之后快。
世人都是如此可笑之辈吗?
他不由得回神,怜惜的抚摸黑猫柔顺的皮毛,多久没有再想起从前的事情了。
本想教训这少年一顿,只用了三成实力,却被压制了片刻。
如同妖精般的少年笑容璀璨,稚嫩修长的身体压住了他,却是薄唇在他的双眸间印上一吻:“这里是我的记号,天下最好的都应该属于我。”
他不害怕他,看着他良久。后来他说他们会再见面,莫名的有了一丝期待。
道貌岸然的正道老匹夫,企图毁灭魔宫,他想到了一个理由,再见面的理由,虽然对付正道只需要稍微废点力气。
魔宫一向毫无生气,他被少年的花样所迷惑,本来不感兴趣,但是看到他期望的望着自己,还是点头应了这些奇怪的花样。
他让人不要拦着那些刺杀者,便是想要让他学会不再养尊处优,看到那少年恶劣的坏脾气,便喜欢上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每日偷偷出关,便藏在暗处瞧着他不停的咒骂,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的犯着白痴。
果然他的狂妄桀骜,他偶尔的乖巧任性,他的真实虚幻,他的变幻神秘莫测,像一个无底的黑洞,着迷的吸引着别人沦陷。
少年笑了笑,甜如蜜糖,他无法忘记那一刻甜到心底。
桂花糕的气味是他所厌恶的,小时候被人逼着吃光所有甜食,从此以后对甜的东西都有本能的厌恶。现在,他竟然会觉得甜,合着少年的味道,他才会觉得甜吧。
唇舌交缠,他每次都是舍不得放开,后来抱着他每一次睡过去,幼时的噩梦消失,难得安稳的睡上一觉。这个少年成了他心口的朱砂,无法取代的殷红色彩。
关于昭南羽和洛香的传闻在全国疯传,他不信里面的每一句话。亲眼看到柔情如水的两人,他恨不得毁灭一切,沉下来细细端详,才发现这个少年的眼中的感情是假的。
他从小到大伪装着周转在众人之间,所有人都看不清他,以为他懦弱无能,单纯无知。早就习惯看清别人的心态,敏锐的洞察力到了极致。
在那一刻,他竟然会迷失自我,只想着毁灭这一切,忘记了平日的理智,不知不觉的被桃花树下的妖精迷惑了。
三个月过后,他忍不住去找他,疯狂流传的传闻,令他无法继续冷静,戳穿了少年的伪装,让他再次属于他。
他说:“弓箭的弦不够他拉,世间的弓弦承受不起。”将废弃的弓箭扔在一边,不满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稚气的孩子。
他默默记住了,不惜深入传说中的天山之巅,走了数天寻到了天山池中的蛟龙,血战数日得到了它的筋骨,筋为弦,骨为弓身。
被百晓生称为兵器谱暴力嗜血的弑杀神器,它一箭能射杀数里,他用它射杀了正道第一高手天机子。
他说:“北辰月那臭娘们,对我炫耀他们家有个隐士族群,厉害的让你和我都不得不服,要是我继续骂她臭娘们,就准备让他们家的隐士抬走强嫁给我。”
他冷笑不已,北辰月喜欢昭南羽,对于一直得不到昭南羽耿耿于怀,时不时的挑衅,妄图吸引昭南羽的注意。抱紧怀中的少年,带着几分怒气吻了下去。
孤身闯入隐世大族,夺了它的族宝,一个破罗盘能够预测北辰国的国运,将它带回来给昭南羽玩耍。翌日便收到北辰月的悔过书,结果少年猫儿般的躲在他怀中大笑。顺便表示不会因此失去追求昭南羽的决心,向全天下宣布非君不嫁。
“什么要求都答应啊。”少年唇优美的弧度勾起,万分狡黠的在他耳边呢喃私语。接着便是北辰月头被剃光的消息,很多人都认为是他所为,他无所谓,只要他的少年开心便可。
一夜又一夜的相拥而眠,他对他的渴求加深了一次又一次,等他开口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直到那疯狂的一夜,他释放了只为他而生的野兽。
疯狂的吞噬他,餍足的拆他入骨,却是含着他怕化了的小心翼翼,看着他享受的神情,再敢一次又一次的融合他。
当那碗药汁出现的时候,他就和他血肉融合了,他现在要的更多,更多的融合,让他们更深更深的在一起。
永恒之镜毫无意料出现的人,就是他心中的人。
他的少年,成了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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