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震惊得看着福晋,她在后院多年,生了三子一女,早已熟知了这后宅中的计谋,心神大乱之下竟是不多时就稳了下来,竟安静了下来,冲着福晋直接跪下来道,“福晋,若是我干的,怎会将晬盘这般大的证据落入胡胜手中,弘时已经八岁,我犯不着跟一岁的弘历过不去,福晋,妾身冤枉啊!”
福晋却是与刚刚和善样子不同,冲着李氏道,“晬盘唯有你的丢了,你又说不出来是如何丢的,却偏偏出现在了胡胜留下的当票中,你道你冤枉,那谁冤枉了你?”她冷冷道,“你们姐妹相伴多年,我亦是舍不得你,可子嗣却是大事,爷将后院交予我,我容不得半点疏忽,李氏,你若有证据证明你清白,指出那晬盘究竟是给了谁,我亦不会为难你,你若没有,就解释一番,到底为何要下手毒害弘历?”
这番话说完,李氏已经瘫倒在地,她子女众多,活下来的却未有弘时与女儿静茹,晬盘这样的东西,为了留作念想,却是自己好好收着的,时不时的还要拿出来自己看看。如今东西丢了,她却连个指责的人都没有。
李氏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有人设了个局,怕是想着一举两得,既弄死了她,又毒死了弘历,她的眼睛不由地看向了屋中众人,却是觉得哪个都有可能,子嗣在这府中就是个扎人眼的钉子,谁都想要,也都想别人没有。
她若倒下,弘时变成了无母之人,在这后院中就是块任人切割的肥肉,是死是活看人心情。本就不是她做得,她更不能认,李氏当即又爬起来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扑在福晋腿边哭道,“妾身亦是有过丧子之痛的人,怎会让别人也尝受这种痛苦,福晋,妾身没有,妾身冤枉啊!”
她这般喊,倒是仿若有着无限委屈,只是屋中之人却是没一个敢替他出来说话的,李氏知道,福晋既然当着众人面说了出来,便是有了九成的把握让她翻不了案,她需要时间来筹谋,不能认却要出去,想到此,李氏竟是直起了身,嘴中道,“妾身进府二十年,从来都安守本分,对人无一丝伤害之心,我不知胡胜为何一口咬定了我,却不能认下这罪过,妾身唯有一死,一证清白。”说完,竟是向着那桌角撞去。
离着她最近的张格格当即喊了声,“抓住她!”
几个守在她身后的婆子也扑了出来,却终究晚了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李氏额头就触到了桌角,整个人倒了下去,额角立刻红肿一片。
一时间屋内成了乱糟糟一片。
此时此刻,福晋哪里还有心思审人,一边让人将李氏抬进了屋子里躺着,一边让人去请了太医,弘历被奶娘抱着站在一旁,竟成了最为悠哉的人。钮钴禄氏瞧着,侧身过来道,“你和茶香先将阿哥抱回去吧。”
奶娘宋氏赶忙应下,抱着弘历一路向着御香阁走。快到的时候,弘历突然拍打着手道,“去花园。”
此时的他已经能说些连贯的字句,奶娘倒也不惊奇,只是商量道,“今日府里出了事儿,阿哥还是呆在屋子里好,我们过几日去好不好?”
弘历哪里能不明白此时躲着方是正道理,只是,雍亲王已经整整三天没理他了,上次一起睡过后,又没了声息,他不能就这么窝在后院里,碧玉葫芦当时说,穿来的人中男女都有,不跟着雍亲王,怎能见到那些男穿越者?
此时正是大乱之下,八成雍亲王会去吠园散心,他若是在,却是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当然,弘历不会承认,他还是挺愿意窝在便宜爹怀里的。想着这些,弘历哪里肯听奶娘的话,竟是扑腾着不肯回去,奶娘还想再劝,便要张开嗓子嚎,将奶娘吓了一跳,哄着说道,“好好好,马上去,阿哥别哭,乖啊!”
此时正是清晨,花园里最是人少的时候,婆子抱着他逛了半日,直到日头升了起来,也未曾见到雍亲王,甚至连吠园的门也关的紧紧的,怕是根本不在这里,弘历便有些扫兴。奶娘瞧着他这般模样,便哄道,“四阿哥饿了吗?咱们回去吃饭饭吧!”
弘历想着再逛无意,只得点点头,同意回御香阁了。
奶娘松了口气,她可一直吊着心呢,福晋那里出了大事,园子里却是一点都不安全,万一碰着了摔着了,遇到了什么人,她一个奶娘如何应付得了。
正想着,便瞧见花园口进来两个人,怀中的弘历高兴地大叫一声,“阿玛。”奶娘定睛一瞧,不是王爷是谁,慌忙抱着弘历行了礼。
雍亲王一下朝回府,就让福晋的人请了去,听见竟是李氏干的这事儿,他心中便恨得不得了。可弘时毕竟是长子,他得顾着他的脸面,只是下令让李氏移到偏院的佛堂抄佛经赎罪。这说起来,的确保护了弘时,可对弘历来说并不公平。
想着那个愣的可爱的孩子,窝在他怀中的热度似乎还未消散,雍亲王便觉得自己有些堵得上,此时却偏偏被弘历碰上,他只是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瞧见弘历扯开了大大的笑容冲着他咯咯笑,看样子是瞧见他极为高兴。
雍亲王想了想,那种愧疚感更深了,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竟是装作没看见,扭过头来,带着人向着吠园而去,独留下弘历和奶娘与茶香三个站在那里。弘历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心却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求着他给他还不一定接受,何况弘历才刚刚对雍亲王有点好感,此时整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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