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弘历早上起了床,瞧着无人的时候,他才将夜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约到了花园子里的一个无人的院子里,他上去先将人打晕了绑了起来,然后才开口逼问,那丫头开始还不肯说,可当吴开来将香囊里装的是什么告诉她后,雪梅的脸色就变了,吴开来又以将天花痘疤喂了她吃,雪梅才松了口。
原是前几日五阿哥抓周,府上乱的起来,雪梅趁乱偷了件东西想卖钱接济家里,让张格格看见了。她说求了个子母求子符,想雪梅帮帮忙,放在哪位阿哥的身上,让她好生个孩子,雪梅被人拿了把柄,就答应了。张格格叮嘱香囊里的符箓是不能见光的,万一要不灵,就算在她头上,雪梅也怕有事,仔细摸了摸,里面东西又薄又轻,自己又带了两日,瞧着没什么事,才在下雪日,趁机放在了雪地上,结果让五阿哥捡了起来。
那张格格弘历倒是有印象,不就是第一次去吠园陪在便宜爹身边那个女人吗?若是没想到在硕亲王府上的事儿,弘历八成就信了,可是如今想到了,张格格显然没必要这么做——此人地位低下,又无孩子,犯不着与他过不去,她说想怀个孩子,这才是正常想法。
这事儿不是她被人陷害了,就是背后有人指使。到底哪个,却要问过张格格才知,可惜,弘历将话说了出来,吴开来听了这事儿也跟着苦了脸,这后宅中,他们威胁一个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容易得很,想要从个格格口中套话,实在难得很啊。
不过,小混混怎会按理出牌,女人们的宅斗对于他来说战线拉得太长,何况,他人太小,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显然力不从心。他的法子很简单,我将张格格虐了,什么事情不就知道了吗?拍拍吴开来的脑袋吩咐道,“去查查那子母求子符是什么东西?再来,让雪梅将桃叶约出来,再这么干一番,不就知道了?”
吴开来眨巴眨巴眼睛,这也成?小混混慎重的点点头,这很是可以。于是,主仆两个又忙碌起来。
这头还没忙完,年却到了,因着大年底都要进宫参拜,所以府里对小年颇为重视,如今不差几日,钮钴禄氏一边准备着弘历的新衣,一边惆怅,过年那日,到底要不要抱着小孩子去呢!
23、弘历反击了
吴开来办事麻利,当日又去了雪梅的屋子,一旁的雪桃瞧见了,只是调侃他们也不知道发点喜糖,吴开来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雪桃给他俩方便,避了开去,雪梅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嘴唇发着颤对他说,“怎的,能说的我也说了,按你要求的,我定不会出院门的,你又来干嘛?”
吴开来则是简单,直截了当的说道,“容易,你将桃叶约出来。”雪梅嘴巴张了张,知道自己这是定是两边不讨好了,她虽然怕张格格,可若是将有天花痘疤的东西放在阿哥身边,她真就没了活路,当即道,“你等着。”
当天下午,雪梅就放了七颗花种子到了一棵大树的树窝里,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吴开来再去花园子,就瞧见桃叶躲在树后正等着呢!桃叶显然有些不耐烦,皱着一双柳叶眉,怕是已经等急了。
吴开来根本不跟桃叶磨蹭,甭管是不是他们干的,这事儿桃叶都不可能跟雪梅说。等到桃叶完全后背冲着他的时候,才猛然扑上去,一个横棍,人就倒在了地上。这地儿他早就摸好了,前面就有间花房,如今冬季,正是没人的时候,将人拖进了那屋子里,用绳子狠狠地绑住,拿废布塞进了她的嘴巴后,才用水将人泼醒。
寒冬腊月,桃叶一醒就打了个抖,然后就瞧见一个人影站在她对面,当即便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堵着,连身上也被捆着,吴开来这才离得近了些,冲着她道,“我有几句话问你,好好答给你条活路,乱喊乱叫,立马就将你投了井,跟胡胜作伴去。”
胡胜刚死了没几个月,还颇具威慑力,幽幽日光下,桃叶立刻点了点头,吴开来将她嘴里的布扯了出来,她立刻就想喊叫,他一拳头就敲在了桃叶的腹部,骂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试试人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桃叶怕是痛的厉害,弓着腰缩着身体,许久才答出一句话,“是,我不敢了,不敢了。”
吴开来这才满意,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给雪梅的香囊是谁做的,里面放的什么?”
往小主子身上偷偷摸摸放东西的事儿如何能承认。她当即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开来也没想着她立刻会认,但他也不能在此磨叽许久,直接摸出了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微微一用力,一道血痕便出现了,“怎么,不肯说实话?我都知道雪梅身上的香囊了,自然也知道你们拿着她偷东西的事儿威胁她,你说我若带着雪梅去福晋那里告状,你还活得了吗?”
桃叶显然被吓坏了,抖抖索索地道,“你,你拿开。”
“说不说?”吴开来的声音越发阴冷,桃叶狠狠打了个抖才道,“是从锦绣斋买的,里面装的是格格娘家从马道婆那里求来了的子母求字符,我亲自装的,没别的东西。”怕是怕他不信,桃叶才道,“锦绣斋的香囊里面都有个标志,外面是看不出来的,你不信去问就是。那个符箓是我家太太去求的,好容易才给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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