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看着祁晏,在犹豫要不要帮着孙翔收拾祁晏时,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喧哗声,附近几个包厢的人好像都出来了。
包厢有人好奇,也跟着跑出去看了几眼,没一会儿就两颊绯红,双眼冒光道:“岑、岑五爷!听说岑五爷到这家夜总会了?!”
“岑五爷?!”包厢众人听到这三个字,已经没人去管孙翔,统统跑到了三楼大厅。就连孙翔自己也都捂着受伤的手,跟在众人后面跑了出去。
听到岑柏鹤竟然到了这种地方来,祁晏也挺意外的,他放下手里的果盘,擦了擦嘴,走出包厢站在了走廊上。
不一会儿,喧哗声由远及近。只见头发输得整整齐齐,身着白衬衫西装裤的岑柏鹤众星拱月般出现在了走廊上,他脚步迈得不快不慢,但是因为双腿修长,走路的姿势格外好看,把跟在他身后的人都衬托成了一颗颗土豆。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说着什么,像是这个夜总会的经理,不过岑柏鹤的表情很冷淡,微微抿着的唇角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祁晏忍不住想,这真是一个全身上下都自带美颜光环的男人。
他甚至怀疑,找他麻烦的孙翔今天会被酒瓶伤了手,就是因为岑柏鹤的关系。他今天中午才跟岑柏鹤吃了饭,还在他身上蹭到了紫气。孙翔这种不积福的纨绔与岑柏鹤紫气对上,不倒霉都不行。
岑柏鹤越走越近,就在他以为对方要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岑柏鹤在他面前停下了。
“祁大师。”
作者有话要说:
☆、疯了
“岑先生,”祁晏没有料到岑柏鹤会突然在自己面前停下,他心里有些惊讶,面上却仍旧维持着风淡云轻的姿态,“真巧。”
一两个小时以前,他们才在一起吃过饭,转头又在这个地方遇到了。看对方的打扮,应该是从正式场合上过来的,领结都还没来得及取下。
“听说有人请祁大师来这里,我刚好路过,就来这里看看。”岑柏鹤转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不知道是哪位如此盛情地邀请祁大师?”
现场众人看向祁晏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这个年轻人能被岑五爷尊称为大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岑五爷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些不对,他来这里是为这位祁大师撑场子的?
哪个不长眼的得罪祁大师,把岑五爷这个煞神招来了?
他们在场很多人跟在岑五爷身后,不是想抱他大腿,而是不敢不出来迎接。就怕被人觉得,他们明知岑五爷来了,还躲在包厢里自己玩自己的,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孙翔与他的狐朋狗友已经懵逼了,祁晏怎么会跟岑五爷这么熟悉,岑五爷还专程为祁晏到这种平时几乎很少踏足的场合来?
狐朋狗友内心已然崩溃,而孙翔却几乎要跪下了,早知道祁晏后台这么牛逼,他怎么也不敢招惹这种麻烦。
在这个瞬间,孙翔想抱着祁晏大腿叫爸爸,只要他别告诉岑五爷,是自己把他给带过来的。可惜的是,祁晏并没有听见他内心疯狂地呐喊,耿直地回答了岑五爷这个问题。
“刚刚跟你吃过饭,下车没走几步就被孙家大少请到这里喝酒了,”祁晏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孙翔,“孙少为人热情,只可惜运气不太好,刚刚被啤酒瓶伤了手。”
被祁晏这么看着,孙翔心里莫名打了个寒噤,这种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寒意,竟让他感受到一种另类的恐惧。
他突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尚在人世的外婆抱着他坐在乡间瓦房外,摇着蒲扇给他讲的那些民间小故事。
“那些有本事的木匠、风水先生,万万不能得罪,他们会很多术法,若是不小心惹得他们不高兴,轻则运气不顺,重则丢命残疾……”
那时候的他太小,小到瞧不起外婆家住在乡下,更不想听外婆那些老旧的故事,以至于这些故事早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现在脑子里突然涌现这段回忆,让他第一次知道,或许钱真的不是万能。
“孙少好兴致,”岑柏鹤压根不知道谁是孙少,整个帝都,能与他来往的人不算多,孙翔绝对不算其中一个。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终于找到手掌包裹着纱布的孙翔,他淡淡地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孙少待客方式别具一格。”
“岑五爷,我……”孙翔看向四周,原本跟在站在一块的朋友全都不知道躲去了哪,他旁边就像是真空地带,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岑柏鹤根本没有心情听他解释:“这里人多太闹,祁大师喜静,恐怕不能继续做孙少客人了。”
孙翔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岑柏鹤转头去看祁晏:“祁大师,现在可有要去的地方,在下送你。”
“有劳岑先生,直接送我回家就好。”祁晏对岑柏鹤笑了笑,走到孙翔面前,“多谢孙少热情招待。”
其他人纷纷退到两边,给祁晏让出一条路来。祁晏转头去看岑柏鹤,“岑先生请。”
岑柏鹤没有动,做了请的姿势,示意祁晏走在前面。祁晏轻笑出声,没有再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走在了岑柏鹤前面。而岑柏鹤竟也没有半点不满,在进电梯前,亲手替这位大师按住电梯门,以免电梯出故障让祁大师受伤,尊敬的态度尽显。
其他人忙从另外两个电梯跟着下去,目送岑五爷与祁大师两人坐上车离开后,才三三两两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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