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们的陛下曾向奥地利方面建议,自己做新郎。”
杜巴利脸‘色’一僵。
国王60岁,已经是一个祖父——过两三年很可能就变成曾祖父——但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年轻‘女’孩的兴趣。27岁的杜巴利在他眼里,已经不“新鲜”了。
一想到老国王可能用什么样的想法看待王储妃,她就背后发凉。
“现在新娘已经属于王储了。”她自我说服似的说道。
在人来人往、备受瞩目的凡尔赛宫,国王和王储妃更是焦点中的焦点,就算老国王要做些什么,也很难如愿。
“不要忘了是谁促成这个婚姻的。你觉得她会比较支持舒瓦瑟尔,还是支持你?”
舒瓦瑟尔及一些盟友原先靠着蓬帕杜的影响力进入国王的视线,在朝廷站稳了脚跟;但杜巴利受宠之后,那些旧“情‘妇’党”对她没有丝毫表示,而她身边也很快聚集了一批新“情‘妇’党”。
理所当然地,新旧两派水火不容,明争暗斗。
作为旧情‘妇’党的掌旗者,舒瓦瑟尔对杜巴利从没有半点好脸‘色’。
首席情‘妇’面‘色’一沉,但很快恢复过来。
她笑着说:“说不定王储妃就是我们和好的契机呢。”
她没那么天真。
黎塞留已经92岁,多活一天都是上帝的祝福,当然不必为未来考虑了;而她与王储妃都正当青‘春’年华,未来的‘交’集会很多。舒瓦瑟尔固然惹人讨厌,但如果跟自己未来的平安富贵比较,同他打‘交’道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说到底,她虽然有政治影响力,但没什么政治主张,保住地位是她唯一想要的;只要舒瓦瑟尔停止那些关于她出身的闲言碎语,向她递出橄榄枝,她将会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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