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天的婚姻庆典结束之后,弗兰施泰因小姐本打算动身回阿尔萨斯,不过在姨父一家的盛情挽留下,她还是多留了一段时日,把法兰西岛——巴黎所在的省——周围的城堡都逛了一遍。
回到巴黎,她准备应邀到‘蒙’贝利亚尔看看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多萝茜。当天晚上,姨母在饭后提起了一个话题。
“真不敢相信,据说王储妃被恶灵纠缠着?”
“什么?”
“到处都在传言。据说到米埃特行宫的第一天晚上,就被缠上了。”
无稽之谈——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但对姨母的尊敬占了上风,阻止她快冲到喉咙的话语。
姨母常常出入凡尔赛宫,那些贵‘妇’圈中流传的话题总是难逃她的耳朵;她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凑近自己的侄‘女’,姨母小声爆料:
“据说在米埃特行宫,一打以上的人都看到了白裙子的幽灵在王储妃的房间外游‘荡’。大家都提心吊胆地等着,结果后来‘女’幽灵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想想,恐怕那个时候,幽灵就已经到了王储妃身上,所以没有再现身。”
“等等,如果这么说的话,当晚在米埃特行宫住过的人,都有可能被盯上了。”
“没错。不过后来又异常举动的也只有她一个……哦,你当时不在,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姨母凑过来,把王储妃拒绝公开装扮的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观礼的时候,我就觉得,王储妃不像是这么胆大妄为的人。如果是恶灵影响的,就解释得通了。”
弗兰施泰因还是不太相信:“殿下还年少,有些任‘性’也是正常的;不一定是因为恶灵。我觉得,这种传言,说不定是看不惯她的人,故意流传出来困扰她的。”
姨母神秘兮兮地摇头;一看这表情,就像是还有什么料没爆的样子。
弗兰施泰因失笑:“好、好,我请求您告诉我,还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
第一次玛丽看到窗外又有奇怪的影子时,她只单纯以为是米埃特行宫的重演。
只不过是看书累了,站起身来休息一下——她思维还完全沉浸在书本的内容里,一抬头,视线无意中扫过窗外,头皮顿时发麻。
一个苍白诡异的‘女’人浮在黑乎乎的夜空里。
哪怕再怎么自诩冷静、理智,忽然看到不该存在的东西,她心跳都漏了一拍,肾上腺素飙升。如果幕后者的目的是引发她的心脏病,多试几次说不定真能成功。
‘’了三秒钟,她才终于平静下来,等着身边出现尖叫声。
与她一同待在屋子里的还有首席‘女’官布里萨克夫人,以及两位‘侍’‘女’。
“怎么了吗?殿下盯着窗外很久了。”布里萨克关切地问。
“你没看到窗外吗?那儿有个影子。”
‘女’官特地走到窗边探了探,疑‘惑’地问:“我没看到您说的影子。啊,会不会是那盏灯?虽然很少,不过晚上偶尔也会有游人来凡尔赛宫观看;这恐怕就是游人点的。”
她的窗户正对着大理石广场;黑白大理石相间,铺成严整的几何图案,蔚为壮观,是游人常常驻足流连的地方。
但那绝对不是普通灯光。即便在夜‘色’之下,也已经足够她看清了。
“你真的没有看到?一个……白‘色’裙子的‘女’人。”
“咳、殿下可别吓我……”
“你们俩呢?”
两个‘女’‘侍’白着脸摇头。
说话之间,那个影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玛丽深吸两口气。
“没事了。”
她原打算看一会儿书再睡,这下全没了这个心情。
叫‘侍’‘女’把窗帘拉上,留一盏灯再离开,她坐靠在‘床’头,沉着脸。
与上次一样,可又与上次不太一样。那时所有人都见到了,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真的是灵异事件?
夜里她睡得不□□稳。
半睡半醒之中,她翻了个身,忽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
她皱眉,下意识咕哝了一句,准备再次入睡。
“……你……”
万籁俱寂,那个‘女’声像是虫子一样直钻进她的耳朵。
身体一沉,她的神智乍然清醒。
“……杀了……你……”
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住,玛丽瞪大眼睛,被子里的拳头握紧。
“……陪…………我……”
“谁!”
她猛然起身,四处张望。
昏黄的光线暗弱,但还是顾及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梳妆镜仿佛映着另一个世界,似乎随时都会扭曲变形。窗帘被风微微鼓起,烛光下黑影跳动,几乎让人以为那儿埋着一双脚。
但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仿佛就在耳边,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有人……杀了……我……”
尖细的声音,伴随着如同□□的重重喘息。
恐惧如毒素一样从脊背爬上来,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她觉得眼前泛白,仿佛脚底有‘洞’,正要将她吸进去。
她咬了咬嘴‘唇’,伸手一扯‘床’头铃——这是专‘门’用来呼唤守在起居室的‘侍’‘女’的。
“殿下,有什么吩咐?”
房间多了点人气,玛丽镇定了些。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
只有一‘门’之隔,按理说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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