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婚礼当天,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片刻后狂风暴雨大作。”
“5月19日,前来参加假面舞会的两位贵‘妇’声称,她们在‘’园中散步‘迷’路时,曾遇到一个白衣服‘女’‘性’的指引,但当她们回头时,却发现那位‘女’‘性’忽然失去踪影;后来她们想起,那位‘女’‘性’的裙子下,有一对羊蹄。”
“5月25日,焰火表演时,一支信号弹没能发‘射’出去,原地爆炸,造成三人当即死亡,并引起了一场‘骚’‘乱’和踩踏事故,又致使多人伤亡。”
“6月1日,多人在宫内的走道上目睹了一只黑猫。”
……
“7月24日,王家马舍多匹宝马忽然病倒,而在此之前,王储妃刚好提出要骑马,并拒绝了对‘女’‘性’更适合的驴,以挑选的名义,连续几天到马舍观看许久,管理官注意到,她以邪恶的手法抚‘摸’了几乎所有马匹,有时似乎在与马匹对话。”
“8月3日,王储妃的亲近‘侍’‘女’蒂埃里夫人的儿子忽然病倒,高烧不退、昏‘迷’不信。在这之前,王储妃给她儿子赏赐过一个音乐盒。顺带一提,蒂埃里夫人辞职之后,她儿子的病情立刻好转。”
果然是经典流程——将所有倒霉事都扣到她头上。
他们收集的种种事例,甚至已经超过了“恶灵缠身”的界限,暗示她是个‘女’巫。
在欧洲,通常这么认为:‘女’巫是受恶魔引‘诱’堕落的‘女’人;而恶魔的形象通常就是有牛角、羊蹄一类的动物躯干。而黑猫被认为是‘女’巫的宠物或者化身。‘女’巫还会杀害动物、诅咒儿童。
恶灵缠身顶多是修道院软禁,被当做‘女’巫,就是直接烧死的下场了。
玛丽毫不退缩,一条一条地反驳。
“容我提醒,法兰西本就是个温暖湿润的国家。我听说,在我到法国之前,巴黎也已经连着下了五天的雨,直到我到贡比涅那天才开始放晴。几天之后再下一场,又有什么奇怪的?”
“‘’园中光线昏暗,看漏、看错,也很正常。你们让那两位夫人指认过当天在凡尔赛宫的所有‘女’‘性’,确定她不在其中了吗?如果没有,恕我不能接受这条所谓‘证据’。”
“我记得陛下曾自豪地告诉我,烟火晚会上,共有至少十万颗礼‘’发‘射’,最□□的时候,同时有两万个信号弹升空。我还记得那美妙绚烂的情景,整个天空和整个凡尔赛宫,如同白昼一样光亮。请问,十万颗以上的弹‘药’,其中有一颗出了问题,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吗?”
“我诚心诚意地提醒神父,自然界中有一种动物,就叫黑猫;即便是所谓‘不吉利’的象征,它也已经在世界上活了几千年。你要是看不顺眼,可以上街全都捉回来,全都涂白。”
……
“如果你是马舍管理官,没能照顾好陛下的马匹,致使它们生病,为此心中惶恐不安,这时忽然有别的对象可以归罪,你会不会欣然这么做?至于我同马匹说话,这正是陛下教的方法,据说这样能够让马更顺服。难道你想说陛下是个巫师?”
“音乐盒我送出了两个,一个给蒂埃里夫人的儿子,另一个给米泽里夫人的。另外,自我到凡尔赛以来,送出去的礼物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份了,其中给孩子的有一打以上,请问他们都病倒了吗?”
双方你来我往几个回合,看得王储路易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片刻后国王叫了暂停,让众人略作休息。
他把黎塞留公爵叫到假发室,发泄怒气:“这个罗昂主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要注意保密吗!你看看他们,几乎把所有人都问遍了,只差没在脑‘门’上贴一张纸条,写着‘我在调查王储妃’!难怪满巴黎都是消息!”
“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认死理,”老黎塞留摇头,“下什么命令就执行什么,完全不考虑别的。我当时应该多提醒两句的,唉!”
他抬眼看了看国王不‘阴’不阳的表情,小心安抚着。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查下去,能查出真相就好。至于跟那小子算账,可以晚点再说。”
如何既不得罪老路易,又把王储妃赶进修道院?
老黎塞留的答案是找个人背锅。
他向罗昂暗示,国王所谓的“保持低调”的说法,只是为了堵住奥地利人的嘴的漂亮话,而非本意,如果他尽全力“追查”王储妃,将会得到国王的青睐。
与舅父老罗昂不同,小罗昂耳根软、爱虚荣、没主见,黎塞留‘操’控他,就像‘操’控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容易;而舍弃掉他也毫不可惜。
“我看王储妃的反驳很有道理。你们有什么说法?”讯问重新开始,国王已经听腻了对那些具体事件的拉拉扯扯,开‘门’见山地问。
提奥巴德说:“殿下的说法确实有理,但那只是另一种可能而已,根本无法证明它们都是巧合。国王陛下,世上难道会有这么多巧合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生吗?”
玛丽怒火中烧。这个时代显然没有“谁主张谁举证”“疑罪从无”的观念,所以他们才能无所顾忌地泼脏水。但说大道理没用;观念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重重哼了一声:“陛下,我有事要检举。”
“什么?”
不是在调查她的事?怎么又要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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