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小舅舅
季家四口虽然逃命似得逃离了夏家大门,但到底没逃出太远,这一带又大都是大门户,往来行人都和这些大门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听到季家人口中提到夏家时都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偷听,等听到季娇说喜欢夏池函要嫁给夏池函时,终于忍不住嘲笑起来。
——这女孩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她这么一个相貌中等的小门户女孩也想进夏家大门?做什么白日梦呢!
等季茂的话一出,嘲笑季娇脑子有问题的人齐刷刷的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女孩有问题,而是他们一家子脑子都有问题!
夏氏集团现如今发展势头如日中天,住在夏家附近的人怎么可能没想过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把呢?只要攀上夏家老总,那好处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
只可惜夏家老总虽说不上神出鬼没吧但在大白天肯定无法见到他的人,根本无法和他在这个别墅区来一场偶遇。如果想在外面遇上套近乎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夏家老总除了工作就是待在家里,几乎连应酬都不出去应酬,生活规律的让旁人大呼受不了。
时间久了,和夏家靠的近的人家就知道了近水楼台这个计划行不通,于是渐渐就放弃了。连他们都放弃了,可马路上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穿的更不怎么样的‘泼妇’却口出妄言说要嫁给夏池函?不是脑子有病又是什么?真当夏池函眼瞎吗?
不过纵使心中有无数槽口想吐,但路人也就给季家人一个鄙视的眼神后就走了:和这种一看就擅长骂大街的人在街道上牵扯?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自带无视旁人鄙视视线效应的季娇仍旧在那里大放厥词,说到后来简直跟夏池函已经成为她裙下之臣一样,季茂则在一旁一边欣赏季娇的好身材一边随后附和,季大伯夫妇则诺诺的在一旁,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一辆车内,开车之人在车内有些好奇的瞥了他们一眼,露出了一个带着趣味的笑容,很快就开走了。车子顺着路来到了夏家大宅,按了按喇叭后,门卫就给开门了。等车子进了夏家在院内停下,打开车门,走下来的正是被何伯叫来为季夏看病的钟毅。
“我说何伯啊……”钟毅走进宅门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何伯,刚开口想问一问来路之上遇到的那几个口出狂言的是什么人时就被何伯急急忙忙的打断了,“钟少爷你终于到了,快跟我去看看小夏少爷,他的脸色很不好。”
钟毅本以为这次是夏池函小题大做,在来的路上还吐槽夏池函有了爱情就没人性来着,但现在看何伯着急的样子脸色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顿时脸色严肃起来,一边跟着何伯上楼一边询问:“怎么回事?季夏病了?”
说起这个何伯又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真是老糊涂了,都没发现小夏少爷的脸色不对劲,还是函少爷回来后见小夏少爷神色不对才发现的。”
等何伯说完两人都已经到了房门口,敲了两声两人走了进去,就看见夏池函脸色阴沉的坐在床头边注视着季夏,而季夏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睡着了,看上去虚弱不堪。
钟毅心中咯噔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沉默的为季夏做了一系列检查,越检查眉头就皱的越紧,到最后,钟毅看向季夏的目光都变了,说出口的话带着明显的迟疑:“这小季夏的病症大概是……惊吓过度?”
“嗯?”夏池函很明显对钟毅这个结论很不满意,惊吓过度?季夏受什么惊吓了?
钟毅其实对自己的诊断结果也很怀疑,但他看来看去还是只有这点结论,最多再加上一个:“忧虑过重。”总之都是心病。
夏池函不说话,就用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钟毅,盯得钟毅没一会儿就开始冒冷汗了。可纵使被盯出了冷汗,该遵守的职业道德还是要遵守的,钟毅梗着脖子坚持自己的判断。
“是真的,小季夏本身身体很健康,只是最近忧思过重加上惊吓过度才造成了体虚,只要放开心怀开心开心,身体就养好了。”不过说实话他挺怀疑季夏会惊吓到病倒的原因就在于夏池函。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季夏装病?开玩笑,他是医生好么?季夏的脸色是真的白还是假的白他看得出来。
虽然夏池函一直叫钟毅庸医,但其实对钟毅的医术还是挺信任的,要不然怎么会让钟毅成为他的家庭医生?所以,在质疑过一次后,夏池函就接受了这个结论。只是忧思过重惊吓过度吗?谁带给他的忧思?又是谁带给他的惊吓?夏池函想来想去,最终的目标还是定在了季家人身上。因为在季夏身边只有今天造访的季家人是唯一的意外。
想到这里,夏池函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既然某些人上赶着作死,他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吗?
等夏池函的目光重新落在季夏脸上时,其中的冷光已然消失,只余下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以及那隐隐约约快要破土的情愫。或许夏池函不懂什么是爱情,但他的本能却早已经为他做出了选择。
和夏池函的脑部结构不同,钟毅反倒是觉得能够让季夏忧思过重到病倒地步的唯有夏池函,他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找夏池函谈心,因为夏池函的承受能力堪比不锈钢,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来的坚硬强悍,他该找的是季夏。但若是他直接跟阿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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