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蓦地地静了声,梁泽宇却不管地走到他面前继续说。
“所以我才说,你应该多接触些人,多交朋友,这样你就会发现其实那点你觉得能顶破天的感情实际不过就是根柱子而已,不是孙猴子的金箍棒。”
“你是拐着弯骂我猴子吗?”
“哪有你这么闷的猴子?”
闷猴子又没了声。
“好了,猴子他哥是有正经事来找你的。”
梁泽宇突然正经起来,夏庭感觉心脏一下子繃紧了,这几天他脑子里一直转着他抢了梁泽宇位置的念头,对梁泽宇充满了歉意,“哥,梁家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感激梁卓昀把我养大,为雅安工作理所应当,但是——”
“心眼多!”梁泽宇往夏庭的脑袋轻拍了一巴掌,“雅安是虽然是我爷爷创立的,但当年就是给四叔出生的礼物,把雅安发展到今天的也是四叔,雅安是属于他的,他要给谁都是他的决定,懂吗?”
夏庭并不懂,因为梁泽宇说得好像他已经是雅安的老板了一样。
“你知道为什么四叔不愿回梁家,这么执着雅安吗?”
梁泽宇突然一个问题问得夏庭莫名一阵紧张。
“因为雅安成立十周年时资助了一批贫困学生,爷爷奶奶当年就在去看望其中一名学生后回来的路上发生车祸过世的。”梁泽宇说着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盯着夏庭审视了一番才继续,“那个学生名叫夏行远。”
夏庭的肩膀狠狠一抖,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里如同春节时的鞭炮响成一片,吵得他甚至连最基本的思路都没有了,为什么梁卓昀的父母突然和他爸扯上关系?
“小庭,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难过,而是想告诉你不必觉得你欠了我什么,还有四叔他并不是那个合适你的人。”
“嗯,我知道了。”
夏庭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如同雨后映着天的水洼,又小又远,让梁泽宇半点也看不清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可这话题梁泽宇也没办法再说下去,不然真成故意让他难过了,想起来正事于是说道:“明天晚上曾奶奶喊回老宅吃饭,你要去吧?”
“梁卓昀去吗?”夏庭的第一反应是不想见到梁卓昀。
“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回头告诉他让他别回去了!”
“这不好,我还是不去了。”
“别扭!他去不去影响不着你,曾奶奶指名让我来叫你的,你不去她得骂我,有曾奶奶在,四叔他也不能怎么样!”
夏庭沉默地低着头过了半晌才对着梁泽宇问:“哥,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梁泽宇怔了一下才明白夏庭问的意思,他向来都认为别人的感情是别人的事,作为外人他无法插手,对于夏庭他也只是尽到这十年来夏庭喊他一声哥的责任,要他真去使什么手段拆散夏庭和梁卓昀他是做不出来的。可是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把夏庭送到梁卓昀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个从小喜欢把笑藏在板起的脸后,赖在他身后一口一声喊哥的小孩,如今红着眼问他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梁泽宇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恼怒,抬手揉了一把夏庭的短发,微微一笑,“胡说八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无论那个人是谁。”
☆、第26章
夏庭给自己安排加班到晚上九点,弄得秘书部也和他一起不敢走,等他终于离开办公室下楼秘书部所有人的心里都响起了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欢呼。前两年梁卓昀不知抽了什么羊角疯化身加班狂,最近好不容易回暖变回了那个晚来早走的模范老板,大地万物开始复苏,展现出回春之迹,结果骤然一股名叫夏庭的倒春寒又瞬间把春风逼回了冬天里,整个秘书部都暗地里叫夏庭乍暖还寒。
夏庭不知道自己被起了一个挺有诗意的外号,经过秘书部时还问候了一句‘辛苦了’,然后揣着车钥匙下车库。最后他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车是梁卓昀以前配的那辆,总体来说不太合适自驾,可是除了梁卓昀的副卡,他所有能花的钱加起来不够买个车轮的,他只好每天都像个偷老老板的车开回家的小司机,将那辆劳斯莱斯停在旧楼林的小道里。
下车后夏庭边走边看手机,结果在楼道被一个人影猛地吓了一跳,何幼清就像只突然冒出来的鬼一样,要不是还能看出人样他一定已经开始念金刚经了。
“夏庭,救救我!”
夏庭怔住,他好奇何幼清终于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名字,有些同情地盯着蹲在门口像个流浪汉一样地缩着,实在没有了头一天的神彩,他瞥过了眼说:“遇到麻烦请找警察。”
“警察不管的,有人曝光了我和梁总的关系,我签过的合约现在都在跟我解约,所有人都骂我,说我被人包养,公司不管我了,梁总也不管我了,没有人愿意帮我,你替我跟梁总说说好不好?”何幼清拽着夏庭的裤角哭了起来,夏庭没动,居高临下地静静盯着何幼清,觉得他有点可怜又很可悲。
“娱乐圈不都是这样嘛,我只不过做了和许多人一样的事,可是为什么只有我被骂?我只是喜欢演戏而已,这样也错了吗?”
何幼清完全陷在了自我的情绪发泄之中,说完专心地后着脸哭。夏庭有些动容,他不在乎娱乐圈有多少潜规则,也不在乎哪个演员在银幕下面是什么样的人,他只喜欢电影里那些形形□□的人生,与演员无关,这是他头一回这么接近一个演员的起落。他的目的只是让庭远和何幼清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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