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寅作揖,态度恭敬说道,“不知芄兰姑娘是否在屋内?”
云夙听了便掩嘴笑,“原是来找芄姐姐的。”
培寅脖颈一热,忙否认,“不,不,正好闲步到了此地。”
云夙轻倚门框,斜眼瞧着培寅,目光似意味深长,说道,“那先生如何开口即问芄姐姐?”
培寅慌忙道,“并无要事,只是恰好路过,按理要来问声好的。”
云夙见他神色慌张,知道并非说的真话,便有意逗他,“那怎的先生只想到问芄姐姐好,倒想不到问我好呢?”
培寅当即双手抱了拳在胸前,“云夙姑娘可安好?”
云夙故作不屑,“即是我说了你才向我问好,可见并不是真心盼我好。”
培寅见她面有恼色,忙赔不是。云夙却噗的笑出声来,笑毕即转身进了屋,掩起门时朝培寅笑道,“先生,芄姐姐这会儿还在少爷屋里服侍呢。”说罢便关了门,月夜清明,只留了公培寅呆立于门前。
培寅又去殳引屋,因是老师的身份,倒不必顾忌太多,培寅便敲了门,陪夜的小丫头来开门,见是培寅就跑去房中向殳引通报。殳引已睡了床上,忙迎出门来,“先生如何来了,快快进屋罢。”
培寅进屋朝四周一瞧,除两个通夜服侍的小丫头外并未见到芄兰,心中忽的明白,必是那云夙在戏弄自己呢,不禁苦笑起来。殳引亲自倒了茶水给他,见其嘴角微有上扬,便问,“先生是有什么好笑的事要告诉我吗?”
培寅忙收敛神色,接了殳引的茶,说道,“今日在院中见少爷似乎十分疲惫,不知老爷考了些什么功夫?”
殳引大刺刺坐了椅中,双腿收起,盘坐在上面,面上露出苦色,说道,“先生何必去提他。”于是将自己如何耍的悬月摇山掌,董屈又如何为难他的苦水通通都吐了出来。
培寅道,“原是如此,其实少爷当时大可不必逞强,老爷有意用树枝压制你,你当即倒了在地就好。”
殳引道,“那怎么行,岂不是叫人看笑话了。”
培寅轻轻摇头,笑道,“少爷有所不知,老爷要用一根树枝压制你,必定其全身力气皆使于腕上,少爷若趁势倒下,老爷一时收不住力,身体必失平衡,亦会跌倒。”
殳引瞪了眼睛,惊道,“当真如此?”
培寅道,“我几时骗过你。”
殳引从椅子上跳下,拉了培寅的手,“先生有此妙招,为何不早传授于我。”
培寅抿口茶,道,“功夫武术是为自保扶弱,并不是耍了给人看的,若与人对招,少爷怎么会轻易被人用树枝压制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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