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也认出了少女,忙起身上前道:“原来是唐晴妹妹,你也到了?”
“还有我哥哥,在外面呢。”说着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青年,他见了叶赫忙抱拳:“原来是叶贤弟,想不到你们竟早来了。”
“唐二哥,快来喝杯酒暖暖身子,我们也有大半年未见了,想杀小弟了。”说着亲亲热热的挽了那青年喊了姑娘入了席。
雁潮看他那个嘴脸几乎想吐:“原来他也会说人话,想是分人去的,看他对那人如此亲切又是姓唐的,必是唐门中人。”
只听得那边开始介绍,这对男女果然是唐门的二少爷唐豹和三小姐唐晴,这帮子人相互寒暄客套,一会子夸唐门暗器独步天下,一会子无名山庄天下第一。雁潮听得,黑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对尹凤书道:“大叔,你有没有名号花名什么的,像什么拳打四海脚踢八方什。”
尹凤书一脸认真道:“没有。”
“唉,大叔呀,人家都有爹拼,我自小没爹就你一个叔,好歹你也叫个木有名窗糖糖什么的。”
雁潮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足够叶赫等人听见,屎黄癞蛤蟆的红疙瘩都气的炸开了花儿,他噌的站起来,两步就走到雁潮桌子前,二话不说啪的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杯碗盏碟蹦起老高,哗啦啦响成一片。
雁潮看都不看他一眼,喊了一声:“小二。”
小二早就看见了,知道今天店里不太平,也不敢上前,远远应着:“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这店是住人的地方,怎么让野狗跑进来了?”
这小二也是吓傻了,直着眼珠子四处瞅:“爷,哪来的狗呀,你说笑吧?”
“在这儿,这么大一只看不见吗?”雁潮拿筷子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筷子落在屎黄癞蛤蟆的脸上。
褚靖听雁潮把他比作狗,气的哇哇直叫,“龟儿子,你年纪不大屁儿黑,老子今天要锤死你。”
话音刚落一掌就拍向胸口,就是青城绝学“摧心掌。”
这小子人看着肾挺虚,出手却不虚,这一掌黑气隐隐当真拍上就摧心摧肝。雁潮一式“微雨雁飞”闪身躲过,双手一拽桌布,用力一扬,一桌子吃剩的汤汤水水长了眼睛一般朝癞蛤蟆飞去,癞蛤蟆躲过了酱牛肉躲不过红烧肘子,躲得了栗子黄焖鸡躲不过黄河鲤鱼,这一身淋淋漓漓,长菜短汤儿披挂上,头发上几缕粉丝儿,下巴上几点葱花,端的青葱水嫩二八年华披红挂绿俏了模样。
叶赫本希望褚靖教训教训雁潮,没想到反成了被教训的,身边唐门美女坐镇,自家兄弟丢丑,脸上青红不定,刚要起身,身边的黑大个抢先走了过去。
褚靖简直要气疯了,顶着一身油腻拔剑就砍,雁潮本心就想戏弄他,腾挪闪跳躲着嘴里也不得闲:“喂,龟儿子,小爷向来只和人过招,从没有和野狗打架,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褚靖一向自命fēng_liú,今日被雁潮这等羞辱几乎身体里所有圆的东西都气爆了,青城派的松风剑法被他使成泼妇切菜剑法,乱砍一气。
一边的黑大个早就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褚靖丢人都丢到黄河去了,那个红衣少年明显的在玩弄他,他却真像个疯狗一样乱扑,黑大个人长得粗心不粗,他高喊:“靖哥,杀鸡焉用牛刀,你且歇着,我替你教训这个小王八羔子。”
褚靖哪能听进去,他挺身一剑只想刺雁潮十个八个透明窟窿,却没看到脚下油汪汪的一块儿蹄髈,雁潮坏笑喊道:“小心。”自己闪身躲过,褚靖脚下一滑收势不住,四肢全方位和地面接触,啃了一嘴和着油的泥巴。
“什么时候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改成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了?你还别说,这一改呀讨骨头吃的时候可方便的多了。”
四周的食客有大胆憋不住的 ,轻轻的笑出声儿。
黑大个儿上前扶起褚靖恨声说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班戏弄人不是君子所为。”
雁潮心说这人看着像个夜叉,说话倒人五人六儿的,于是冷冷回道:“现在你倒教训起别人来了,你这个朋友戏弄别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教训他?”
“韩冲你别和这个囊球龟儿子废话,今天老子要废了他。”褚靖眼珠子都红了,不把雁潮弄出个好歹他绝不甘心。
黑大个韩冲本想息事宁人,可今天的火恐怕东海的水也不一定能浇灭,他回头看叶赫,叶赫却陷在对雁潮那种熟悉感的迷惘中,那股子坏笑真的很眼熟。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炉膛里的火轰轰燃着,干燥的空气绷紧了每个人的面皮,尹凤书一直坐在旁边,对于这场争斗他几乎没有抬眼皮,一心把玩他手中的一根旧笛。
唐豹年纪大个性沉稳,他忙低声对叶赫说:“叶贤弟,我看还是算了,眼看大师的灵骨快到兰州了,我们也别再节外生枝了,等事情办妥后再和这人算账也不迟。”
叶赫这次其实是憋着劲来兰州的,临行前父亲狠狠的训斥一直鱼刺般卡在喉咙里,他发誓这次一定要做出个样子给无名山庄里所有人瞧瞧,他叶赫这个少庄主做的是名符其实,他一点都不比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明微雨差。
想到这层他点点头,张口就想叫韩冲和褚靖回来。哪知唐晴抬手五指转动如兰花,数枚铁蒺藜如流星飒踏奔着雁潮的周身大穴而来。原来这个唐姑娘生性火爆且骄傲,从她进的屋来,所有的男人都看她,唯独雁潮和尹凤书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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