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通情达理地道:“既然王妃你不愿意被本王碰,我就不碰了,等到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时,你我再行夫妻之事吧。”
说完我就去了书房,孤灯冷被,过了我的新婚夜。
从那日后,我依然还是把她当我的王妃对待,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她的,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
偶尔我也问过她,王妃如今可回心转意否?
第一二年时她依然板着一张凉水脸,第三四年时,她总算会哼一声,将头扭开。第五六年她终于可以瞥我一眼,再用银牙咬住唇将头转开。我正觉得有了些进展,说不定哪天她就愿意了时,她今天突然地给我这样了。
王妃,实在很让我搞不清。
更搞不清的是,她现在居然口口声声,把错全推在我身上,说我冷落她,不但说我是断袖,更说我无能。
这难道真的是我的错?
断袖一事暂且按下不表,她不愿理会我,总不能本王便因此做和尚。
那我才真的是有毛病。
正在此时,门边的那只粽子忽然开口道:“王爷,草民与王妃并没有做出那种事!”
厅中顿时又静了一静。
云毓那双雪亮的眼又看看他再看我。
粽子一双清亮的眼睛坦坦荡荡:“草民蒙王爷恩惠,得以借宿在王府,此等悖天逆伦之事,纵使粉身碎骨,也万不会做。”
他闭上双眼:“王爷和王妃可以杀我,处置我,但王妃如此辱我名节,更辱没王爷名声,草民万万不能容忍!”
他的声音不算大,也没有多少起伏,但不知为何,在寂静的厅中,带着一种慷慨陈词的味道。
王妃再厉声一笑,截断他的话尾:“名节?哈哈,你这种人居然口口声声说名节?实在好笑啊好笑!要不要我说给众人听听,王爷把你带回来是做什么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毒的讥讽,我终于不得不说话了:“王妃,何重乃是本王惜其才学,聘回的帐房,你应该知道。”
王妃道:“王爷,事到如今何必再装模作样?你和你带回来的年轻男人,有干净过么?”
吭,客座上的云毓又笑了一声。
何重涨红了脸:“草民……”
事到如今,本王不得不怒道:“王妃,你还要信口雌黄到几时,本王何时将和本王不干净人带回王府过。”
云毓猛咳一声, 放声大笑。那贺小御史脸上万种颜色开花,像是早就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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