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薄唇,萧潜苦笑了一下,他的自制力,好像在遇到石头後,就变得薄弱了,简直所剩无几。
想他也不是没有遇到美色诱惑之时,但从来不像今日这般狼狈奔逃过。在应酬中,在酒热间,不管送来怎样的美人,他都不会被诱惑住,冷眼看著他人红袖添香。
艰难重起时,没有人送美色前来,到萧家再次屹立时,有一段时间各色的美人接连不断的被塞到他身边,但他没有动过一次,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没有过。
要不然,萧家堡恐怕早就塞满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送来的女人。有的是惧怕他,有的是想拉拢他,有的是觊觎萧家堡的巨大财富,才会千方百计的讨好他。
他们三兄弟都不想,让别有用心的女人进萧家堡,也不想让萧家堡的後代们整日处在勾心斗角的内斗里。那样萧家堡很快就会衰败,这是他们极力避免的。
所以有爱慕他的女人,但他没有一个红粉知己,也不需要任何一个红粉知己。
床上熟睡的石头浑然不知萧潜的烦恼和苦恼,他睡得很香,就是後来又做梦了,梦里依旧有一头高大的狼王,追在他屁股後面跑啊,跑啊,一直跑的。
不管他跑多快,怎麽想法子,也不能摆脱这头高大的狼王,只能让他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後。
“啊,真烦啊,不要再追了!”石头一个翻身,在睡梦里大声的嘟哝著。
萧潜猛的弹坐起来,看到的是石头踢了半截薄被,仰面呼呼大睡的场景。他因为动作过大,而掀起小衣一角,露出了白嫩的小肚皮。
狠狠吞咽了口口水,萧潜只觉得喉咙发干,发紧,忙扭转身重新躺下了,但他再也睡不著了,脑海里全是石头白嫩可口的小身板。在他脑海里一晃一晃的,勾的他身体里的暗火蹭蹭的熊熊燃烧著,烧得他口干舌燥,又无可奈何。
极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床榻中安睡的可爱小猫,萧潜让脑海里一片空白,就那样盯著某一处直到黎明时分。
天刚蒙蒙亮,萧潜就起来了,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卧房。让看到他的婢仆们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他们什麽时候看到过堡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奔逃著。
天哪,这可是天下奇景,是天上下红雨了吗?还是有什麽在追著堡主,让堡主慌不择路了。
再三的揉了眼睛,确认了狼狈奔逃的是他们心中英明神武的堡主,一众婢仆的眼睛都脱落了,不由的好奇那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堡主夫人,怎麽让堡主落荒而逃的?
难道,堡主夫人是什麽洪水猛兽不成?!可是,看著不像啊,实在是不像啊。拜萧家堡的婢仆不长舌,不八卦所赐,萧潜那一天的落荒而逃没有被传扬出去,只是凡是看到那一幕的婢仆心头都存了一个疑问,看向石头的眼光里都带上了疑惑不解。
萧潜和石头都不知道,那一天早上那一幕奇景,成为了萧家堡某些婢仆心中的解不开的谜题,直到许久许久之後都没有找到答案。
直睡到日上三竿,石头才醒过来了。一瞬间,有不知自己在哪里的感觉?怔怔的盯著陌生又熟悉的床顶好一会,才想起他在哪里。
他记得在屋顶上睡著了,微微的风没有一丝的凉意和湿气,只带著新鲜的青草的气息包围了他。
谁料想,他一睁眼,不是高高的天空,竟然是雕刻著精美花鸟的床顶,萦绕在鼻端的也不是青草的气息,而是另一种淡淡的香味。
不浓郁,不刺鼻,不甜腻,味道极其清雅,而且非常的淡。
在现代石家也用熏香,但石头没有闻过,任何一种香跟他现在所闻的香相同,有相似的却不及这种香,闻著,似乎差了些什麽。
扭头,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石静,他正看著桌子上镂花白瓷鲤鱼香炉,石头闻到的香味就是从那香炉里飘出来的。
“爹,我睡了很久吗?”石头很不好意思,萧潜起来了,石静起来了,就他睡了个大懒觉。
“没有。”石静笑著招手,看著石头坐到他身边:“你还不惯长途跋涉,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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