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款款从书桌前行来,席雅竹垂首相问,语气虽如平时的淡漠,但眉梢里却泄露了一丝渴望得到赞赏的期盼。若能得当朝天子一赞,那可堪比金贵。
安君尘豁然站起,清咳一声,为了表现出画中的君子风范,他昂首挺胸,准备吟上几句诗词,道出几个有内涵的赞语以显他的涵养。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
任你什么风月场上动听悦耳的情话,到他嘴里都变了个味,于是,仅能生生哽出一句:“好,美,赞!”
……不意外地,受到了席雅竹的鄙视。
帝王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重重的打击!喉头一痒,闭着眼睛就叽里呱啦吐出了自己所知的美言美句:“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且看这画,如此绝世无双,画中人栩栩如生,倾国倾城,冰肌似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皇上,您这是夸画,还是自夸呢?
打断了安君尘越说越离谱的美言美句,席雅竹将他手里的画取过,上下打量了一眼,便将其丢回了安君尘的手里,以免自己出言蹦出一句“画中人比真人好看”的话。
将画递给了恭敬上前接过的小常子,安君尘清咳了一声:“好画,美画,小常子裱起来,朕要将其挂在床头,日日欣赏!”
……这是痴恋自我的表现么?
“皇上,小的斗胆,您可要题词。”睨了一眼已经不忍直视而背过身去的席雅竹,小常子试探地一问。
“题词,题什么词?”安君尘懵了,他素来不接触这种文人雅士的画啊词啊什么的,哪懂这些。
当即席雅竹便同他解释了几句,他恍悟地一拍掌心:“好,题词!”
“皇上请。”
“好!”
大笔一挥,龙飞凤舞,“裱起来!
于是,从这天起,席雅竹的床头便挂了一副画,上面题了两个特别霸气的潦草字体,定睛细看,研究出字体的构造后,方知,这两个字是——
“辟邪”!
……还真别说,打从有这皇帝的画像辟邪后,席雅竹吃得好睡得香,床事吟哦也带劲了!
。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安君尘很郁闷,郁闷得他第二日日上朝时,一脚跨坐于扶手之上,歪斜着身体,单手撑腮,惊得众臣跪地叩首,齐呼“非礼也,非礼也!“不为所动。
“皇上,此乃大不敬也!“
视若无睹。
“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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