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远取下耳机收进口袋,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抽走陆思琪手里抽剩下的半支烟,扔在草地上用鞋底撵灭。
陆思琪依然戴着那副夸张的镜面太阳镜,也不生气,而是歪头朝向大哥的方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有病。”
陆博远:“……”
陆博远皱了皱眉,小妹脸上的太阳镜反光真是太厉害了,可以清晰映出他的镜像。当你面对一个人的同时也能看见自己,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屏蔽掉那种不适感,陆博远又翻开袖口看了眼表,耐心提醒:“会议开始十分钟了,你平时无法无天没人能管,这次母亲亲自过来,她的面子你都不给,让公司那些外人怎么看?”
“谁敢有看法?”陆思琪毫不客气地反问回来。
“就算明面上不说,私下里也少不了议论。”陆博远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居高临下地瞥了小妹一眼,“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非要给自己添那么多可以为人诟病的黑历史,到最后还不是公司出面帮你摆平,有意思么?”
陆思琪被说到痛处,当即翻身从长椅上站起来,她盯着陆博远静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忽然笑了,讥讽道:“大哥倒是听妈妈的话,从小到大她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可是如今你也是快三十的人,准备什么时候断奶呀?”
“你——!”
陆博远跟着父亲在商界混了几年,早就明白了收敛情绪、喜怒不形于色的重要性。可陆思琪这张嘴还是太毒了,纵然是他也做不到假装没听见那句刺耳的话。陆思琪见大哥脸色阴晴不定心里自然快意得很,先前被取走香烟的不爽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不过陆博远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再说也不能真跟小妹置气,不然万一闹僵了这小祖宗做出点什么,李淑君那边也不好交代。
他快速调节了一下情绪,语气缓和下来,又道:“思琪,你也不能太不懂事了。现在父亲过世不久,母亲一个人要掌管整个陆氏集团,如果这时候咱们兄妹几个还要让她担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大哥还真是孝顺。”陆思琪冷笑,“眼下父亲的遗嘱还没公布,可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先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
陆博远闻言神色登时僵住,陆思琪注意到这处细节,旋即不怀好意地上前一步,贴着他耳侧调侃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陆思琪!”陆博远敏感地退开几步拉开距离,眼睛微微眯起来,“你什么意思?”
陆思琪没着急开口,取下墨镜似笑非笑地看向大哥,静了半晌,突然说道:“那天去医院做dna鉴定,我无意当中在孙医生的抽屉里看见了一份检测报告。那份报告从档案袋里露出了一半,是谁的不清楚,可结果写得明明白白,大哥知道是什么吗?”
躲在喷水池后的陆研心底一沉,默默记下那医生的姓氏,竖着耳朵,生怕听漏了什么。
陆博远听不懂小妹的意思,眉心浅蹙,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之中有人和爸爸没有血缘关系。”陆思琪用一种平铺直叙地口吻问道,“是不是很惊讶?”
陆博远霍然一惊:“你说什么?”
“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做鉴定,所以抽屉里的检测结果必然是不属于我。”陆思琪说,“我已经问过二哥了,江律师和他谈的时候确认他的亲子鉴定没有问题,那么大哥,你的呢?律师应该也找你谈过了吧?”
陆博远缓慢点了点头,说:“江律师出示了我的检测报告,证明有继承权。”
陆思琪毫不意外,却意味深长道:“那就有意思了,你和二哥的都没问题,可确确实实又有一份证明我们之中有人非亲生的血检报告,难不成那么巧,是刚刚发生车祸身亡的三哥的?”
“这很有可能啊!”陆博远徒然提高音量,“他本来就是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就算是曾经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生的,那贱|人能和父亲乱搞,当然也很有可能背着父亲跟别人鬼混!说陆研不是父亲的儿子,那真是再合理不过了!”
这段话一字不落地落进陆研耳朵里,泰迪犬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抑制不住冲过去的冲动。
陆思琪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陆博远抬手拦了下来。
陆博远道:“江律师公布继承人身份是否有效的时候母亲必定在场,陆研的事她早就知道,既然没有告诉我们那就是不想我们介入。思琪,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我也知道你接下来想说什么。”
“母亲不喜欢陆研,所以一直不肯放他回国。你怀疑鉴定报告的事和昨天的车祸有关,可你仔细想想,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对咱们来说重要么?他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不是你三哥,你不需要介意他的死活。”说到这儿,陆博远冷笑着扬了扬嘴角,“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就算母亲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为了陆家好,你记住这点就足够了。”
陆思琪不置可否,嘴唇张了张,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陆博远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又道:“别任性了,下楼去露个面,妈妈会高兴的,听话。”他伸手揽住小妹肩膀,带着她往玻璃门走去。陆思琪大脑一片混乱,心里还是介怀车祸的事,下意识就想挣开。
就在这时,陆博远忽然看见了喷水池旁的泰迪犬,不禁皱了皱眉,疑道:“公司怎么会有狗?”说着就要用皮鞋尖去踢。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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