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老家情况能好点也不错,可惜那地方周边穷到是不穷,就是他们村所在的那个山区偏僻得厉害,完完全全就是陷在大山里的一个村落,政府又不给修路,是那种进出都要花上两三个小时的地方,就连水电那些,也是这十多年里才给通上的,可想而知有多封闭多落后。
现在山里年轻人都往外面跑,程晓杰倒是挺恋家的,可是他一个大青年在山里实在无所事事,让他去种田打猎,他也没那个心性和能耐,只好出来闯荡,像程萧然这么一个大学生书读到一半要回去,简直是不能想象。
程萧然倒是考虑得好好的:“我这样在城市里肯定是混不下去的,咱们那樱花村,虽然是封闭了点,但有山有水有田,环境优美气候适宜,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现在都流行山区旅游,我们那暂时没有那么好的机遇,但农业畜牧业上很有前途,尤其现在年轻人都往外跑,大片田地山地都空了下来,回去后我再实地考察考察,看做什么最合适。”
程晓杰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刚刚还觉得这人身上充斥着精英范,原来还是个傻的,他忍不住说:“你这想法大家又不是没想过,可是咱们那地方是好的,但进出太不方便,有点好东西都弄不出去有什么用,你还记得咱们村里九爷爷吗?就是前任村长,他也想带大家致富来着,那年引进了什么高档品种的西瓜,辛辛苦苦伺候了好几个月,结出的瓜又甜又水能馋死人,结果就是因为山路不方便,销路没打通,结果全烂地里了。”
程晓杰说着有些忍不住,左右看看,凑到程萧然耳边低低地说:“大家都说,是九爷爷当年得罪了那个领导,上头就压着不让咱们村出头,当时谈好的销路,订好的货车,一晚上就都变卦了。”
这事原主记忆中也听老人们提起过,当时要车没车,要销路没销路,大家只能用板车拉,用肩挑着西瓜出山,西瓜那种东西都是水分,又容易碎,还圆滚滚的不好放,辛苦来回一趟要大半天,却运不出去几个,运出去还不好卖,整个村折腾得愁云惨淡的,就是从那时候起,大家都不再对靠村子致富抱有希望了,田也不种了,能跑出去的都跑出去,樱花村的人气就一落千丈,算来已经快有二十年了。
程萧然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饮料,给两人放好,最后才拿起自己的吸了一口:“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上面当官的能压着我们,现在全国都在发展经济,尤其对落后山区的建设更是看重,随随便便搞点噱头出来,吸引一些媒体,那些人不仅不敢压我们,还要给我们便利。再者现在商品销路五花八门,市场上卖不出去的东西,还能在网上卖,只要东西好,就有识货的人,就不怕卖不出去。”
他见程晓杰渐渐听入了神,也愿意多说一点,刚才浏览了一阵手机不是白浏览的,结合原主的记忆,程萧然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比本土人差什么,甚至更为透彻,方向也更加明确。
只是原主没有什么人脉和号召力,而他初来乍到,能量也实在有限,想要做事手里必须有人,而这个程晓杰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帮手,首先初步接触下来,这人说话爽利眼神清正,对他的“病”不幸灾乐祸,对他的“富有”不嫉妒不眼红,还替他操心起出路,看着还是挺可靠的。其次,程晓杰是搞运输的,认识的人、路子肯定多,对整个大市场也有不小的了解,而最重要的一点,他也是樱花村的人。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刚起步的时候,做西瓜的买卖实在不大明智,利润太低,运输麻烦,而且满大街都是的东西,吸引不了谁,要做就做那种希奇珍贵一点的,一次性就把名头打出去,跟着跟政府申请拨款资助也好,申请修路也好,也师出有名,等名气起来了,路也修成了,还怕后面不好发展?”
程晓杰眼睛一亮,这是说到点子上了:“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我们村子有什么特色?”程萧然问。
“特色嘛,樱花村自然是樱花多了。”
程萧然笑道:“对,我们那漫山遍野都是樱桃树,那可是诸暨短柄樱桃的变种,我记得老人说过,好些年前也是结过果的。”
程晓杰张大了嘴巴:“你没糊涂吧,那都几十年前了。”樱花村的樱桃树是清末那段时期祖先逃难到那里时,其中从南边来的人将诸暨带过去的樱桃树苗子种出来的,樱桃树这种东西适应性好,基本到哪都能活下来,这么些年下来,子子孙孙都遍布山野了,可樱桃却不是随随便便能结的,樱花村靠北了些,平均海拔两百多米也冷了点,除了气候特别好的那几年结过一些樱桃,其他时候都是光开花不见果的。
虽然听说过,那长出来的樱桃是真的好吃,可是现在想考这个发财不大可能吧?除非全球气温再往上涨个十几度的。
程萧然微微一笑,别人不能让那樱桃树结果,可是他有修复液在手,那宝贝连人的肢体都能修复出来,让樱桃树长些果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说:“我得到一些方子,有很大把握让樱桃树挂果,如果我们真的能种出顶级樱桃,表哥你想想会怎么样?”
程晓杰两眼冒红,会怎么样?这年头水果一年比一年贵,尤其是城市里,什么黑加仑、水蜜桃、山竹这些玩意,最少也是二三十起价的,比肉还贵,樱桃这种东西更是离谱,进口的叫什么车厘子,几百一斤,国产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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