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郎是他见过的最是刚性的人,认准了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正因为此,他更是要试!他不相信,这天底下,还有他驯服不了的人!
贺玉郎进了二王府已经有九天了,那日将他冻坏了,病的不轻。
这几日九王爷几乎将二王府的大门给拆了,他自然知道他那宝贝给谁窥伺了去。想必现在都懊恼不已吧。
有时闻重觉著他著实可怜。皇家的人,有几个愿意真正掏出真心来的,偏偏是他,掏了出来吧,竟还要受这样的磨难。
这几日二王爷表面上不动声色,可见著自己弟弟这般不顾皇家体面日日来他府里闹,很是不高兴。他曾对闻重抱怨这弟弟,“如此不懂事儿”,可却丝毫无意放那人回去。
自从那天以後,贺玉郎日日昏睡,也不知道哪天能醒,醒不醒得过来,要知道他可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
闻重知道二王爷对那个男孩真的很有兴趣,不然也不至天天去看他几遍,虽然嘴里说著要是再不醒就丢了算了,可让宫里的太医用那些上等好药时,却连眉头也未皱过一下。
其实闻重知道自己这样拿自己与他作比较,很蠢。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想,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人是他,他那主子会不会来多看他一眼?别说主子了,有人会来看自己吗?
那日主子对贺玉郎说:你有什麽好,非你不可?你能文?能武?姿色一般,脾气一般,本事一般,据我看,只怕床上的技巧也一般。
老实讲,他听著都觉得是在说自己:姿色一般,脾气一般,本事一般,床上的技巧也一般……
“在想什麽呢?”二王爷一进门就看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端个杯子也不喝水。
被吓了一跳,闻重手里的杯子差点没能拿稳,可里头的水却溅了出来。他尴尬的看了一眼二王爷,见他也只是看著他,这才收拾心绪问出心底的疑惑,“主子不是去瞧贺玉郎了吗?”那贺玉郎昨日才醒过来。
“哼!那小子果真有趣的紧,我便是要陪他玩玩,势要他心甘情愿随了我。”好久有遇著这麽好玩的事儿了,人嘛都有挑战欲,更别说是他这个二王爷了。
到是闻重笑了起来,头一回见著他这主子这麽跃跃欲试,像个孩子似的。要他那时候怎麽没想著要他心甘情愿的?
“怎麽,你笑什麽?”二王爷眉毛一挑,这样的笑怎麽看怎麽觉著碍眼得紧。
“没什麽,觉著贺玉郎好福气,主子那麽疼他。”
“哼!什麽好福气,一头倔驴,爷虽答应了他不会强要他,可也没说就不好生调教他啊。这不,才整治了两下又晕死了过去。往後要是乖乖的,那就是福气,不然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气了!”
闻重立马面色一僵,哎,到底是二王爷啊……
“今天九弟找了你?”
啊……怎麽、怎麽连这事都知道了?
今天朝堂之後,乘了个空挡,九王爷找到了他,自不必说,为的是他那宝贝疙瘩,闻重天天随侍身侧,也有两个多月了,大多也认识了。
“他找你什麽事?”见他不答是承认了。
“……也没什麽,托我好好照应著贺玉郎。”
“呵!好大口气,他还要你照应?!外头的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在我那吏部衙门里做的是什麽事儿?!真以为我能用你办什麽事嘛。”满意的看到他微低下了头,“还有,不许连名带姓儿的喊他,什麽东西。我可都关照了,往後对玉郎那要像个主子似的待!”
“……是。”
“怎麽,不服气了?”
“不敢。”好笑,他凭什麽不服气呀。
只是心底里害怕,自己真的变了吗?为什麽会像个妒妇一般,心中酸涩不已?他不知道,这样明明白白的作了比较,谁人能不心酸?
“不敢最好!这九弟也真是的,再这麽下去,世人都知道我兄弟二人不和,他怎麽就这麽不懂事呢!”
这几日都没再见著九王爷,就听闻皇帝又下令,关了九王爷的禁闭,看来这些天,他是没法来二王府里闹了。
二王爷已经很少到他房里去了,其实他一直很少去,用他的话说,上他还用分地方吗?衙门、书房,够他撅个屁股的就成了,想到就要了。所以今天二王爷来他房里,他就很觉难得。
贺玉郎又昏了两天,还没醒,不过府里的大夫说了没事儿。但二王爷还是下令,要是人醒了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没想到禀报来的这麽不是时候。
二王爷才做到一半,就这样退出去也不行啊……
“行了,叫老孙先去看看他吧,我一会儿就来。”他对著屋外的人吩咐道。
“看来我要加把劲儿了。”真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
习武之人腰劲自是了得,闻重在他身下是苦不堪言,只是可叹这贺玉郎天生与他犯冲,晚醒早醒都成,怎麽偏偏这时候醒了呢……
待王爷终於泄了出来,闻重却早已汗湿身下床褥。贺玉郎倒是醒了过来,可他闻重眼看是要昏过去了……
不知什麽时候二王爷竟回来了,看来他是想继续。
再醒过来,倒是用不著三五七天,这不,觉著疼,就能醒了:二王爷伸手捅他痛处不说,还带拧他大腿内侧,谁让他太累,连腿也合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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