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怎会不知道张陵的意思,李徽礼和安远侯像是疯了一般死盯着他不放,朝上其他的官员也看不管他年少得势,平时小打小闹的都要给他按上个欺君媚主的恶名,要是让他们抓到这个送上来的把柄,唐季惟不被弹劾成筛子就算命大了!
唐季惟有些奇怪,说:“江王爷怎么会让你来通风报信?他怎么说的?”
张陵实话实说,“他说前几次看你还算个有志之士,不想让你这么早就被清理掉,就帮你一把咯!”
唐季惟心下一紧,这是江天一在提醒他趁早看清形势作出选择,只有张陵这么单纯的人才会真的以外江天一是在怜悯他的才华。
唐季惟沉吟了片刻,说:“为今之计还是要把唐德从此事摘离出来的,他还小,要是因为私盐就葬送了命太不值当了。”
“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口风还很紧,估计皇上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不是一艘船沉下去的,皇上接下来肯定有动作,你该如何?”张陵忧心的问。
唐季惟疑惑的说:“不止一艘?也就是说这一次是有计划的行动了?唐德不是要犯,可能只是被诱惑了入了一部分的股,那么皇上要办的肯定就是大头,是那个主谋!”
张陵点头,说:“你猜测的不错,江氏也是这样分析的,所以唐德还是有救的,死罪可免吧!”
唐季惟立马起身,说:“我要去趟牢里,把你的衣服换给我,外面不定有人已经盯上了,我速去速回你不要离开!”
张陵紧张又兴奋的点头,这种危急关头生死一刻正是他在话本中看过无数遍的,现在能参与其中他觉得心跳砰砰的,好似随时就要胀出来一般。
唐季惟没有心思注意他的表情,动作麻利的和他交换了衣物,整理得当,戴上披风的风帽就出门了。
外面的马夫还奇怪这次爷怎么进去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没有怀疑他是不是老爷,就驾上马车走了。
“去北边的牢房!”唐季惟压低了嗓子说道。
在外面的马夫,寒风阵阵自然是听不大清楚的,只是听到去牢房就明白了,近些日子老爷经常去大牢他也习以为常了,立刻就在前面的巷口掉转了方向。
唐季惟知道,他现在必须做出选择,江天一已经在暗示他向他逼近了,皇上不急着处理他的案件唐季惟本以为可以拖延些时日,没想到出了唐德这一档子事情,江天一手上有一个巨大的情报网,唐季惟从此窥见可见一斑。
他心底隐隐有了计划,为了唐德的这一局,唐季惟是要被迫做出选择的,江天一大概也是在牢里待厌烦了,西南的势力估计也布置得当了,他巴不得早些判了他死刑,好诈死离去,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培植势力打进皇城,那时候谁能再说他是贼寇呢!
到了天牢,唐季惟拿出了张陵的牌子就进去了。黑暗幽深的牢房和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分别,寂静中的低声哀嚎也是声声入耳,在这样阴森诡谲的地方,江天一能待这么久,也算是他忍耐十足了。
而唐季惟更确信他已经做好准备了,要不是计划太顺利他又怎么会迫不及待的离去?
这天要变一个颜色,唐季惟也期待着,可它毕竟不是现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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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东西
唐季惟和江天一对立而视,两人都是出色的风姿,江天一即使在牢里待了许久,身上的凌厉之气却半分未褪,衬着牢里的阴森,倒是显得有些许悠闲得过分了。
“我跟你合作,你帮我救出唐德!”唐季惟一阵见血,单刀直入,丝毫不见掩饰。
江天一抱胸嘲笑,说:“这是你谈判的方式吗?皇帝没有告诉你们在对方还没有亮出筹码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老底儿抖出来吗!”
唐季惟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然是知道先示弱的必定占不了什么便宜,但是那套对付小人的方法,对于江天一,他倒是不屑用这些小招数。
“王爷和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哪里用得着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我直白的说了,也不怕王爷不答应。”唐季惟负手而立,自信十足而风姿卓越。
江天一被夸得还算高兴,便放过唐季惟一马,说:“唐德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要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诈死或者劫狱?”
唐季惟轻笑,柔和的眉目之间带着冷冷的寒意,说:“王爷算盘打得太响可不是合伙人的态度啊,借刀杀人,王爷好手段!”
江天一轻挑嘴角,说:“我帮你救了你的堂弟,你用你的人救我出去,这不是礼尚往来么?”
唐季惟一早就知道江天一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若是劫狱,他手上上万的兵马,即使被皇上卸了兵权,但心腹总是不少的,要是单纯的劫狱绰绰有余了。
唐季惟想,江天一是怕他反悔罢,费尽了心思也要把他拖入这趟浑水当中,防止等他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去上报给皇帝,到时候西南的兵力人力也都要被韩缜的雷霆手段打压缩减许多了,他果然是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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