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骁道,“不要对我这样有敌意,你知道我很喜欢你。”
“呵,喜欢,喜欢值几个屁钱,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他现如今也是被所谓“喜欢他”的人害的不浅。
“可是现在,能帮你解除困境的,也许就我一个。”
杜梨知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面色沉了下来。“怎么,你觉得我已经凄惨到需要靠卖身来脱困了吗?”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不堪,我说过,我想和你做个朋友,朋友遇到问题,我出手帮助而已,这没什么不好。但是你若硬要这么想,虽然难听了些,其实也不算错,现实就是这样,我相信你该明白,这次事件来势汹汹,现在不过是个开始而已,有现成的条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杜梨知本因为半醉而醺红的眼眸泛出一层层的寒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冯骁。
“你是不是认为我说这话侮辱了你?还是侮辱了你的事业?努力?”冯骁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梨知你多大了?23?24?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不会真的傻到一直以为是你的才华才让你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吧?”
冯骁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你父亲,你杜梨知搞不好现在还是个屁啊。
“哗啦”一声巨响,原本热闹的俱乐部内顷刻间寂静了下来,只见杜梨知面前方才还放着一打酒杯的桌子被他一脚给踹倒了,玻璃碎了一地不说,一边的冯骁身上也被酒水洒了不少。他正坐在原位冷冷地看着杜梨知,先前优雅淡定的面具此刻已揭了下来。
始终隐在暗处的保镖马上飞速上前一人一边制住了杜梨知,杜梨知微弱地挣扎都被他们轻易地压了下来。
“去你妈的冯骁,你要找暖床的mb可找错人了!”
面对杜梨知双眼通红的叫骂,冯骁接过侍者递上的纸巾慢慢地擦着身上的酒渍,“梨知,有时候任性是情趣,有时候就是不识抬举了。”名贵的西装不可能擦得干净,冯骁索性脱下来扔在了地上,“虽然我对你格外的有耐心,但这耐心到底也是有限的,下一次就不是这么收场了。”
保镖松开手,跟着冯骁一起离开,杜梨知一时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侍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敢上来扶,杜梨知就这么愣愣的坐着,垂着头半晌都没动静。
“喂,你没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梨知耳边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被一道男声打破,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大概是想把他拉起来。
杜梨知过了一会儿才动了动,却没有借助那只手,而是自己摇晃着撑了起来。面前站着几个有点脸熟的人,但现在杜梨知一概不认识了,他只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在□裸地嘲笑着他,嘲笑他杜梨知也会落魄至此,人皆可欺。
赫定川撇撇嘴,收回了手。而一边的温寅看了看杜梨知被玻璃扎破正在淌血的手掌,从一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杜梨知却看都没看,直接推开他蹒跚着走了出去。
赫定川朝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回头却看见温寅的白衬衫上明晃晃地印着个血手印。
“靠了,这肯定洗不掉,早知道就不该多事,活该那小子倒霉啊。”赫定川抱怨着,“走走走,我们去包厢,别扫了兴,成骄已经等着了。”
被赫定川推着走的温寅看着胸口那个细长的红手掌,勾唇笑了笑。
然而等待杜梨知的霉运显然还没到头,他昏沉着出了夜游却不愿意叫出租车,上了自己的gl后摇摇摆摆地向大路开去,他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清醒的,只是脑海里却忍不住反复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事情。不过才一天而已,昨天的这个时候杜梨知还是高高在上的杜天王,杜少爷,今天却已经坠落云端,人人喊打了?看看俱乐部里那些人的嘴脸,听听电视电台里那些人的评论,自己就好比一只落拓的死狗般不堪。
我杜梨知真的就要这样倒了吗?就这样被所有人给乱拳打死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如何甘心!
就在一边愤懑不平一边茫然迷离着时,眼前两道刺眼的车灯闪过,杜梨知不知不觉竟开到了逆向的车道上,情急之下反射性地急打方向,车失控的在地上做了一个九十度的漂移后,直直向安全岛开了上去,在一片混乱中一头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杜梨知当下就没了知觉……
再睁开眼,只见一片苍白的天花板,耳边充斥着一声声的叫喊,杜梨知用了一会儿才听出是吴阿姨的声音。接着杜夫人的脸就出现在了视线里,双眼通红地呜咽着。
“梨知梨知,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妈妈啊!”
杜梨知认出这里是病房,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记忆只停留在出了夜游就中断了。
“你出了车祸,昏迷了一天,好在只是撞破了头,但是医生说有点脑震荡,要再观察观察。”杜夫人擦着眼泪,忙张罗吴阿姨去叫医生,顺便准备些东西等等给杜梨知填肚子。
医生检查过后说杜梨知没问题,好好休养几天就会好。要在以前杜梨知早就嚷嚷着要出院了,但是现在他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就这么任杜夫人在他身边团团转了两天。
单人病房的条件很好,但杜夫人还是嫌医院的伙食不行,几乎全是由吴阿姨烧了从家里带来的营养汤,杜梨知也乖乖地喝了,而且一直不吵不闹,反常的安静。
小护士来给他换头上的药,杜梨知忽然道,“你有手机吗?”
小护士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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