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结果的同时,心里又有隐隐的期待,明知结果是肯定的,却总想着万一。
第二天我俩都睡到了中午,柳勋还没清醒就开始呻吟,我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敢朝他转过身。
“操!”他睁眼看到我,先是接连骂了几句脏话,骂累之后又指使我帮他穿衣,看着他一副全身都要重装的架势,我也不敢吐槽他的少爷脾气。
把柳大少爷扶到餐桌上,我想这下我俩该好好谈谈了吧。他又嚷嚷着肚子饿要喝粥,我只好先解决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等他拖拖拉拉地喝完粥,躲躲闪闪地犹豫半天后,我已经放弃了最后一丢的挽回念头,只想着和他痛快一晚,然后各奔东西,反正我的经济合约已经快到期了,而公司继续也没有继续养我这个闲人的打算。
柳勋不敢正眼看我,明明他才是应该理直气壮辱骂我的那个,现在反倒成了古时候新婚pò_chù后的小媳妇。
我故意摆出无赖的样子,敲了敲玻璃餐桌的桌面引起他的注意:“我说,你该不会想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诶?”柳勋万万没想到我会作出这等反应,愣了一下后愤怒地回话,“靠,我本来想给你个面子借驴下坡,你别不识好歹啊!”
“哼,”我故作姿态冷笑道,“谢谢你,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什么面子了,只要你还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难保不再干你第二次,第三次。”
“你!”柳勋给噎了一下,“你……喜欢我?”
我:“……”这货的脑回路真是令人费解。
“你死心吧,我是直的,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严苏安,我们认识不止十多年了,还是当朋友更合适些……昨晚的事,我、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也别再提了。”
我万万没想到他的心居然如此宽,昨晚我的行为完全可以算作强/奸了,他居然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连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作何反应。
柳勋掏出手机看时间,然后抬头和我说:“我在市郊的影棚有个活动,你陪我去。”
“我不去。”我下意识地拒绝他。
“不行!你必须陪我去,现在我的经纪人在楼下等我,要是他看到我这副腰酸背痛的样子,要怎么想!再说……我现在连挪到客厅都困难。”
我争不过这地痞无赖,一路搀着他上了停在楼下的保姆车。柳勋的经纪人杨姐看他那呲牙咧嘴的痛苦模样,皱眉道:“你昨晚又去鬼混了?”
“天呐,鬼混能混成这德性?”他一把拉住要下车的我,一边随意地和杨姐介绍,“这是严苏安。”虽然我和他是同一个经纪公司,但我俩的档次实在差得太多,杨姐是公司里头的金牌经纪人,不认识我这个小辈也是正常。
“嗯,”杨姐随意地瞄了我一眼,点点头,“我知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过去吧。”她也不问我今天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这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只能安静地坐上后座。
一路上杨姐都在和柳勋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因为手臂负伤,几个竞技类的综艺节目只能告吹,广告拍摄也延期了,不过也因为不能剧烈运动,原本被推掉的几个报刊采访又重新找上门,今天柳勋就是去拍摄杂志封面的。
我沉默地坐在后座,看柳勋和杨姐聊得热火朝天,觉得今天上了这辆车,简直是自取其辱。
“你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看你眼睛里头都是血丝。艺人最重要的就是自身形象,我跟你说……”多数时候都是杨姐在教育柳勋,柳勋也不回嘴,点点头表示以后一定严格要求自己。
今天幸运地没有堵车,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影棚,杂志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一下车柳勋就马不停蹄地化妆采访。
我坐在旁边看,心里极其不耐烦,但这里打不到车,我只能等着结束后和柳勋一起回去。我无聊地掏出手机刷微博,刚好看到柳勋早上更新的动态:
@柳勋很乖:家有贤妻~@严苏安l
他还附上了一张我在厨房做饭的背影图。
柳勋的粉丝多达千万,不到两个小时前的微博已经有一万条评论,大多都是祝早日康复的,也有几个人说我好暖,果然是基友情深。
我忍不住笑,我现在和柳勋倒是真的坐实了基友这个关系,网络上还有不少的cp粉痴痴地希望我俩真的是“那种关系”。那个白痴平时发微博总是要@我,我猜我仅有了十万粉丝也多是他的粉转移过来的,但是现在,他都被我上了居然还有心情发这种微博。
杨姐坐在我旁边,看到了我手机里的内容,开口对我说:“麻烦你去照顾柳勋了。”
我客套地回她:“没事,家住得近,我最近都没事,就过去帮帮他。”
“最近都没通告?”
“呃……”我一时有些尴尬,只能回答,“两天后有个演出。”那还是在好远的小城市,给新开业的商场站台。
“哦,是这样。”杨姐没再说话。
柳勋化了淡妆,又整了个利落的发型,虽然手上还打着石膏,但依然笑容灿烂地面对着摄像机,不多会儿他说腰疼,喊了助理给他搬了个椅子坐。
我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继续低头看手机。其实手机刚刚就没电关机了,我不想显得太傻,只能继续佯作在玩。
这时杨姐突然扭头对我说:“你过去和柳勋合照几张吧。jonny,也给他化个妆。”
“啊?”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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