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京是真的恼了。
还没等赵天恒反应过来鹤京做了什么,就感觉小腹一疼,像是被什么扎进去了一样,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
鹤京拍开赵天恒的手,退后一步,拿纸巾把脸上剩下的酸奶擦了个干净,“你双唇干涩,眼下有黑影,肤有病色,平日里是不是常有气虚,失眠之状?”
赵天恒蹙眉:“你怎么知道?”
鹤京微微笑起,“你纵欲过度,再这样下去会造成精气虚空,我封了你肾俞、关元、气海三穴,这几日你好好休养。”
赵天恒没听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
鹤京进一步解释道:“换言之,这两日你将不举……也就是不能勃.起了。”
赵天恒:“……”怒了,“你他妈把我搞痿了?”
鹤京摇头:“只是暂时,你莫慌,一个月后针力失效,自然就会好。”
赵天恒咬牙切齿:“一个月?你他妈以为我一个月不碰别人就会去碰你了?”
鹤京侧过身体,躲开赵天恒又丢过来的东西,不太高兴地说:“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这里应当是在下的家,你为何敢在这里如此嚣张,乱丢东西也就罢了,还敢对主人动手,礼义廉耻一概皆无,可对得起你如今的身份,当得起万万人的尊敬?”
赵天恒深吸一口气,鹤京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快懵了。这些哪里像是鹤京说的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鹤京,才反应过来——他妈的鹤京说他阳痿了就是萎了?鹤京他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本事了?
暗自骂了句自己愚蠢,赵天恒又点着了根烟,暴躁地抽了起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跟鹤京这个小王八蛋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本来就是说要散的,他还在这儿纠缠些什么?
一眼瞧见了鹤京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赵天恒直接拿过来把电话卡抠出来,随后又把整台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最后又扬起一脚把手机的残骸踢飞,“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鹤京,我们到此为止,老子玩够你了。”
鹤京抿紧了唇,对着赵天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赵天恒正走到门口,听到他这句话又猛地回头,盯着鹤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脑海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今晚上的鹤京跟平时差得太多了,可他赵天恒只会当做是鹤京玩的把戏。
鹤京就是鹤京,一条只配活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他赵天恒给他面子把他带到地面上,老鼠也是会想念下水道里的生活,阳光下,老鼠是活不下去的。
这么想着,赵天恒压下了心中的古怪,下了车后开着他的跑车奔驰而去。
鹤京捡起手机的残骸,拼了下还是少个部位才能拼到一块去,手机屏幕裂了开来,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不能开机了。
本来的身体就对这些电子产品有很大的陌生感,别说鹤京这个来自古代的人。
他把废弃的手机丢在桌子上,又回到房间休息。
鹤京并非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他生活的地方叫万花谷,位于秦岭青岩之间,有着奇山险峰,花海仙潭,无论是晴昼海还是落星湖亦或是生死树、仙迹岩都是传遍大江南北的奇景胜地。万花谷内,习字、练画、吹箫、研读医术……日子宁静仿若活神仙一般。
他还记得,十年前,恩师裴元在乱世之中苟活下来,在三星望月上通宵达旦地讲述那些残酷的事情,老妪病倒在枯树之下,婴儿的啼哭声在狼群中渐渐消失,烈火焚烧的味道比这烈酒还要浓郁……一壶酒,一把琴,鹤京就陪着恩师在凄凉的晚风冷月中回忆着那些永不会褪去的记忆。
从那天起,鹤京就逐渐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裴元死后,鹤京便出世,在朝堂江湖之上闯了个天翻地覆,最终又归回万花晴昼海,在落星湖畔,花海之中建了一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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