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补偿的心理,我主动带着公孙谨到了我挺喜欢的一家火锅店用餐,不过来得不是时候,座位都满了,外头还有不少的人等着,我很不好意思地侧首看身边的公孙谨,他倒是给了我个安慰的笑容,说:“这说明你很有眼光与品味。”
“谢谢。”我只能这么应了,无奈之下,我们按着路往隔壁的一条街走去,那里有家不错的餐厅,多少可以弥补一下心情。
我们挑的是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边的人行道,人行道过去是大马路,车来车往,所有的噪音都被一堵玻璃给阻挡在外面的世界。
公孙谨点自己喜欢的口味,我没有特别想吃的,所以随意点了些,只是食用到那价钱对我来说挺昂贵的牛排时,还是不由得蹙了一下眉。我不太喜欢麻烦的食物,这又用刀又用叉的,还半天切不断的,实在是麻烦。这会儿,盘子一空,公孙谨已将那盘挪到他面前,一脸温和的模样,很注专手中的餐具。不得不说,吃这种高贵而费事的东西,并不是要多大的力气,而是足够的技巧与熟悉便可以了。
所以,当他将切好的体贴地摆回我面前时,我只能热着脸道一句:“谢谢。”
除此之外,我不知要怎么相处更能让气氛融洽。
“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公孙谨用餐巾轻擦着手,然后将餐巾摆好于一旁,重新拿起餐具,那握着餐具的姿势都显得特别的优雅。而如此优雅的人的脸上,挂着柔和而又温柔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当我是自己人。”
话里的意思,昭之若现。
握着餐具的手一顿,我脸上平和的神色似乎有些维持不住,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给对方一个更加明显的,开心的笑容,可是我竟一时间忘了该怎么笑出来,只是傻傻地抬着眼,回视着对方。
也不知我此刻的模样有多傻逼,公孙谨却觉得气氛正好,于是继续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而且……”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
“……0-0”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蠢。
有时候,我会感叹这个世间的奇妙,特别是孽缘这种东西。
没来得急读懂自己是尴尬还是高兴过头,脑子嗡嗡响起还未平熄,就听到隔壁响起了略高的声音——“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
于是,不管是期待着我的回应的公孙谨,还是仍没办法给出答案的我,都望了过去,甚至,餐厅里别的客人也被那道声音给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对……嗯,看起来是一对情侣,女人褐发大波浪,红色深v长裙,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此时带着悲愤,破罐子破摔似的狠狠地谴责着她对面的男人。而那男人……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又是这样!”得不到回应,那女士声音都带上了微颤抖,“别人那样说你时我还不相信,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是特别的,而我在你心里也一定是特别的存在。可是现在……我在你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比起你的公司,比起你那些工作那些所谓大客户,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女士尖着声音喊完就猛然立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身材是凹凸有致的。隐约听到那男士说了声‘你冷静些’的话,我当时就想笑了,这种时候劝对方冷静,那话等于就是在说‘你继续用力喊吧,声音还不够大’同样的意思。
果然,那女士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随手就握起手边的花茶水也不管是不是烫的,直接就这么朝对面的人泼出去了,还十分委屈,“我们分手!”末了带着那高跟鞋敲出来的声音,大步而潇洒地离开了餐厅。
看官们都是一阵阵的唏嘘,而我也只能对此摇摇头,颇为同情那名男士。倒是那男士十分淡定地用餐巾擦拭了脸上与身上的花茶水,当时大堂经理已经赶过去为其服务了,他取出钱包付了钱,无视所有人的视线也离开了。
这时的我,已经傻住了。
只听对面的公孙谨说:“那……好像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
我差点就拍桌而起了,可不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嘛!没想到依何晋鹏那样的身价的优质男人,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种公众的场合,不得不说……这人挑女人的眼光有点儿问题。
正同情中带着感慨,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拿起来看得我很是诧异,就连坐对面的公孙谨看到我这模样也不禁好奇地盯着我不放。我对他歉意说了声‘抱歉’,便接听了。
“在哪儿呢?”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不特别仔细去听的话,一切都很正常。
看向玻璃外,已经看不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了,我猜他此时应该是在车上,因为那头很安静。对于刚离开不久的人,能在那么安静的环境里打电话,除了车上我还真想不出有哪里。
收回视线,我难得的打着太极说得含糊——“我在外面呢,怎么了?”对于一个刚刚被甩的人,我没觉得自己此时的温柔有多么的奇怪,以至我没有看到对座上的公孙谨那奇怪的神色中,微蹙了的眉头。
那头声音照常如旧,带着两分戏谑,“难得的周一休息,我以为白矾同志会宅在家里不出门呢。”末了还轻笑出声。似乎很快乐似的。
同志你妹!
我心里诽谤一句,嘴上还是如常,“谁规定搞游戏的就一定是宅男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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