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给辜锦铭提供包场服务,这晚的佩斯卡商务会所完全做起了私人派对。cg的艺人除了在海外活动的其他全数出席。一楼的两个大厅一边是做成鸡尾酒会主题,一边是做成红酒品鉴主题。辜锦铭生意伙伴、赞助商和艺人同行在这之间觥筹交错,往来穿梭。
辜总庆生,自然会请欧隽坤。孟维在大厅里撞见他时也没觉得多尴尬,礼貌地微笑举杯和他手里的果汁脆声一碰,简单的打个招呼,“你死党过生日,怎么不喝一杯?”
欧隽坤靠着墙看他,说:“我得自己开车回去呀,如果你的心肝儿小直男不介意的话,要不今晚结束后,你送我回去?”
孟维没再接话,从侍应生手捧的银盘里取走一杯红酒,绕过他径直去找陆浩源。
陆浩源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专注地刷着手机,红酒杯捏在手里许久没喝一口。
孟维不禁好奇地凑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好东西?”
陆浩源把手机大大方方地递到孟维面前,笑说:“我在看我哥新交的女朋友照片,你看,还挺不错的吧?”
孟维只觉得耳朵有点不好使,“你说的是哪个哥哥?”
“陆浩勋呀,我堂哥。他前天向我问起你来,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们居然是小学同学……这世界真小……话说,我哥这人太低调了,交个女朋友都是100天纪念日才小小地晒了一下幸福,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上一任也是低调分手,过了三个月我才知道他恢复单身。”
孟维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结结实实地扎了一把刀子,伤口每分每秒都在往外渗血。
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就着酒杯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和同事们在包厢里唱歌喝酒玩闹都像是在梦游,回声很大,耳朵嫌吵。
他觉得很荒唐,今天佩斯卡提供的酒的滋味是这样出奇的淡,以至于无论他从啤酒换到红酒还是换到烈酒,都找不到他想要的味觉。
他后来大概是折腾累了,躲在沙发角落里睡了过去,后来派对结束,他被人叫醒,稀里糊涂地被带走,然后被塞进一辆车。
有人给他系上了安全带,他被带子勒得难受,扭动了几下身子又接着迷糊了过去。
他从一段颠簸中苏醒过来,脑子稍微恢复清明,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欧隽坤专注开车的侧颜,每当欧隽坤像现在这样不说话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总给人安心、沉着和稳重的感觉,仿佛天大的事都能放心交给他去妥善处理好。
孟维忽然想起个事来,他不应该出现在欧隽坤的车里,他们不应该再有什么交集,“你靠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的回家。”
欧隽坤有些不讲理,说:“这是我的车,停哪儿我说了算。”
又来了又来了,这人总是这么专制主义,孟维只觉得头疼:“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干嘛非跟我唱反调呢?短信你应该收到了,我说得很清楚,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交集了。”
“我不知道什么狗屁短信,你以后也别动不动跟我磨磨唧唧地发短信,有话当面说,异地就直接打电话。”
孟维低着头说:“我是真没什么可跟你说的了,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欧可非算计你之前,你还跟我在四合院有说有笑的,怎么就‘没话说’了?骗谁呢?接下来你要把小直男搬出来吗?人家对你有意思吗?你醉成这副德行我也没见他管你死活啊。”
欧隽坤的话有意无意地戳到了他的痛处,此时此刻一切和陆浩勋有关的人有关的事,都让他钻心的难受,被酒精封印的苦楚再次倾泻出来,他无力地撑头,揉捏着眉骨,想把眼底涌上来的酸劲逼回去。他不再和欧隽坤争辩下去,掏出手机找回人人网的账号,重新登录。
他看见陆浩勋今晚上传的相册,描述很简单——“我们的100天”。
是啊,陆浩勋从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这样低调的确是他的风格。这回孟维总算看清楚了陆浩勋女友的样貌。
不是瞿思思,还会是谁?
那个很多年以前在明媚的阳光里给陆浩勋洗过头发的女生,也正是那一天,他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到头来,他和瞿思思的缘分从那时候就注定了,而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是个配角,一个自作多情的配角。
所以陆浩勋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也从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一起竞赛写作业、背书、跑步,不过是两个好胜心强的男孩之间的游戏。
那年陆浩勋踢了一场臭球被他骂哭,不过是因为陆浩勋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他和陆浩勋在课间打闹,从三楼追到一楼,又从一楼追到三楼阳台,撞进陆浩勋怀里那样近、那样近地喘着粗气看着彼此,不过是因为陆浩勋好脾气地没有把他踹得远远。
陆浩勋隔着拥挤的人潮,在校门口欣喜地喊他的名字,连说带比划的告诉他自己所在的班级,不过是想通知老同学要保持联系。
那封从未到达手中的信,天晓得是谁写给他的?
陆浩勋对他的那些勉强称得上关心的关心,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随口问问。
他觉得他不能再细细列举了,他只怕这样下去他会崩溃。他现在急切地需要听首歌来让自己喘口气,打开电台,正好钢琴前奏徐徐奏起,歌者疲惫又散漫的声音传入耳朵,恰巧契合他此刻的心态。
他打开和陆浩勋对话的窗口,借着酒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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