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问题少年还有严重的恋父情结,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转化成恋兄情结,这位兄长一旦在他遇到麻烦时及时出现,小七仔就如破壳的小鸡看到母鸡一样,眼里只认定这么一个人了。
魏南河把小情人当自己的儿子养在身边,供他吃穿、教他念书,现在的社会不比五十年前,念书是不可少的,否则得饿死。想当年老一辈只要有个手艺就可混饭吃,曹老和魏老还是小的时候拜师学艺,学的就是挖墓,师父是乐正悬的老爸,也就是乐正七的爷爷,一个传奇人物,不过如今早入土了。
魏老的眼睛十多岁时在墓穴里被尸毒熏瞎了,只好改行做个不安本份的瓷匠;而曹老则是文革时担心被抓去批斗到死,半途改行做漆画;唯有乐正悬胆大包天,一辈子干挖墓的活儿也就罢了,还把儿子也教导成了盗墓奇才。
可小七到了魏南河手上,就不许再干违法犯罪的活儿,魏教授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小情人学岳父过一辈子睡棺材板的日子,他想要乐正七当个普通的孩子,顺利长大,成为一个正常人。
第二章
魏南河的老爸,无比热衷于给儿子招揽媳妇儿,吃饭的时候,他拉着杨小空的手,笑眯眯的问:“小空啊,嫁人了吗?”杨小空无言以对。
魏老说:“作我们魏家的儿媳妇吧!”小空抽一下嘴角,看看魏南河;魏南河喝着汤,看看乐正七;乐正七啃着骨头,看看柏为屿;柏为屿无声地大笑。
魏老:“小七,你不介意南河多一个媳妇儿吧?”
乐正七嚼着肉说:“不介意。”
魏老:“为屿,你呢?”
柏为屿捂着嘴忍笑说:“不介意。”
魏南河终于一本正经地开口了:“爸,现在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
魏老敲敲筷子,怒道:“在魏家我就是法律!阿胜!”转向一个修坯师傅……那位刀疤脸汉子,语重心长的道:“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孙子啊?”
阿胜不以为然地应和道:“好好好,我有空就生,吃饭、吃饭……”给魏老夹一筷海蜇皮,“来,魏老,您爱吃的。”
柏为屿朝杨小空用口型说,他老年痴呆,你习惯就好。
杨小空会意,不动声色地埋头嚼几口胡萝卜,不时隔着长桌怯怯地瞟一眼乐正七和魏南河……那两个人太奇怪了,魏南河伺候老爸盛汤夹菜是应该的,可他同时还伺候着乐正七。
吴阿姨做好的松子鱼一上来,魏南河第一个下筷把鱼眼睛夹给乐正七,乐正七摆明了的是不太会用筷子,用勺子铲盘里的菜,如果铲不起来便敲敲盘子,忙碌的蜜蜂叔叔魏南河立刻夹给他。
柏为屿用胳膊肘顶顶杨小空,叽咕一句:“人家疼老婆,你怎么看个没完啊?”
杨小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有了个概念,乐正七是魏南河的老婆……老婆,老婆?杨小空抹把冷汗,低头扒饭,乐正七是魏南河的老婆,杨小空不出一晚就彻底明白了。
魏南河将木楼二楼东边的屋子腾出来给杨小空住,杨小空参观博物馆似的将木楼简单看了一圈,木楼名符其实,都是木头搭盖的,地板墙壁吊顶全实木,窗户门板是从各处搜集来的古董,重新刷大漆安装上去,屋里全是明清家俱,摆设的瓷器或青铜无一不是古董,连桌面上的烟灰缸都是清末粉彩四方倭角碟,整个木楼里幽幽地溢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杨小空的房间原本是很宽敞,但由于一张红木拔步床就占了一半空间,再摆上几件明代家俱,就显得尤其拥挤,魏南河说:“以前这是小七住的,有不少他的东西还没拿走,你就凑合着住吧。”那么小七住哪?
和魏南河同住一间屋,不是因为杨小空的到来而临时迁移的,这屋子空了足足有了一年多,魏南河一开始时示意性地给乐正七安排了个房间,后来觉得没必要示意了,乐正七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如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杨小空把自己带来的一些衣服分别塞进拔步床中的柜子里,一番整理后,拉开枕头上方的抽屉,准备把身份证和钱包之类的东西丢进去,没想探头一看,里面躺着一把铜锈斑驳的青铜匕首。
他把匕首拿出来比划几下,觉得背后阴风嗖嗖的,不由自主向左看看,镂空的门板上贴着一块不知道什么年份的织绣,向右看看……赫然挂着一串铜钱;向前看看……恍惚显出人影的青铜镜;向后看……杨小空不想再看了,越看越是发慌,急急忙忙地将匕首放回原处,点着灯睡了。
楼道朝北的那间屋子也亮着灯,乐正七穿着一条卡通棉质内裤趴在床上看漫画,魏南河给那小子的姐姐乐正六打完电话,过来拍拍他的屁股,“你姐叫你明天回家去陪陪你爸。”
乐正七一撇嘴,“不要,一回去爸爸就把我锁起来不让我见你。”
魏南河俯身亲亲他的耳背,笑道:“不会,你姐给我保证了。”
乐正七放下漫画书,转身圈住他的腰,“保证什么?”
“保证你爸如果不放你,她放。”
乐正七蓦地绽开笑颜,“那好吧,我回去几天,我也想我爸了。”
魏南河劝道:“乖,回去和你爸好好相处,他骂我什么你都别顶嘴。”
“不顶嘴,他骂的都对,你是个老流氓!他骂你什么,我只说是是是!”乐正七鼓了鼓腮帮,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粉扑扑的很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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