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他把以前当成兴趣的烹饪变作了主业,在小县城里开了家很小的排档,而罗小茂则继续他的夜店跳舞生活,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起攒钱一起受苦,互相陪伴着走到了今天。
“喂,你想什么呢?都快五点了怎么还不出摊?”罗小茂一边整理着脑袋上的假发,一边回过头问道。
徐辞年回过神来,发现怀里的窝窝正含着他的手指头咬着玩,“没什么,一时走神,我还得准备一下肉馅和面皮,一会儿再出摊。”
“我怎么觉得在闹市区开个小馄炖摊这么不靠谱呢?”
罗小茂蹙起眉毛想了想,接着装嗲似的叹了口气,“唉……我可是为了你这家伙连以前的工作都辞了,现在跟你大老远跑到s市来,去了豪庭会所那个‘淫|窝’,你要是报不了仇,我这苦哦……跟谁说去呀!”
看他这副德行,徐辞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小茂是这世上唯一知道他全部秘密的人,也很清楚他背负了多少血海深仇,当初知道自己回s市就是为了报仇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当天就把干得风生水起的夜店领舞职位给辞了,毅然决然陪着他来s市从头打拼。
这份义气他从来不说出口,但是徐辞年心里全明白,这家伙就是嘴硬心软。
“放心吧,只要你确定董锋就住在市中心那附近,我就敢打包票一定能引起他的注意。”徐辞年拿着买好的面皮和自制肉馅,随手包了一个白胖的小馄炖放在案板上。
罗小茂嗤笑一声,“就凭你这小馄炖?你别忘了董锋那贱|人跟着你弟弟可是吃香喝辣了好几年,还会看上这种路边摊的东西?”
徐辞年拿着面团随手捏了只小兔子塞进儿子,不答反问道,“还记得当初你教过我什么吗?”
罗小茂一挑眉,坏笑似的靠过去趴在徐辞年背上,指尖点着他的脖子说,“矮油,我教你的可多着呢,谁知道你说哪一样嘛,难不成要像我这样,色|诱他?”
“要发骚滚去找别人,别在我这里黏糊。”
徐辞年笑着回身踹他一脚,脸上的表情非常微妙,“原来我一直在想,我们四年的感情为什么比不过一个徐新年,后来我明白了,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你越吊着他的胃口,让他吃不到摸不着,他才会越黏你,你若是给他自由,他反而会把你看的一文不值。所以我就把馄炖摊摆在他眼前,让他看得见吃不着,这不是很有趣吗?”
罗小茂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嗯不错,果然是出徒了,为师甚感欣慰。”
嘴上虽然笑呵呵的没个正经,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些感慨。最初相见时,徐辞年这家伙冷淡的像块石头,虽然傲气却掩不住什么心事,可是经过两年的洗礼,他已经沉淀成如今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哪怕心里恨得要命,他也笑得出来。
这种变化要经过多少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替你打听过了,董锋是豪庭会所的常客,跟我们那里的几个小mb关系都不错,甚至有几个还跟他回过家,所以住在市中心附近应该八|九不离十。”
说着,罗小茂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张纸塞到徐辞年手里,“这是我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电话号码和他家的具体地址,你留着备用。”
徐辞年盯着纸条,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罗小茂,我要是喜欢女的,肯定把你娶回家。”
“卧槽你二大爷!我是男的男的!”罗小茂气的鼻子都歪了,就知道徐辞年已经不是当年根正苗红的小白杨,而是直接黑化成凶残的毒舌花了!
就在此时,坐在徐辞年膝盖上的面窝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肉呼呼的小受放在了罗小茂的假胸上,圆滚滚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脸的惊奇,“软……软……乎乎……”
罗小茂气绝:“……”
徐辞年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沾着面粉的手在儿子脸上捏了捏,“窝窝不许耍流氓,否则没有小兔子玩。”
窝窝歪着脑袋,思索半天把手缩了回来,揣好手心里爸爸捏的小面兔,使劲点了点头,“表……叔叔,要……兔兔。”
“小兔崽子我白疼你了!”罗小茂咬了一口窝窝的小脸蛋,气急败坏的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确认离徐辞年很远之后,才回过头来得瑟似的笑着说,“徐辞年你嘴巴这么毒,小心明天就碰上监狱那个流氓头子,看他草不死你!啦啦啦!”
徐辞年放下一枚包好的小混沌,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罗小茂最怕他这个表情,一座冰山突然对你笑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他“妈呀”一声踩着高跟鞋跑出了门,走在半路还差点崴了脚。
徐辞年忍俊不禁,盯着窝窝一双圆眼睛微微出神,小家伙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却一点也不像他。
他是典型的长眼睛,眼角还微微上挑,而两年前在监狱里遇到的那个无赖,貌似是双圆眼睛……
两年前的糟心事了,现在还想着干什么?
他嗤笑一声,赶走脑海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放下手里包好的最后一枚小馄炖,数了数个数,把炉子和小推车备好,一转身裤脚被拽住了。
一低头,窝窝正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两条小腿晃啊晃,腆着脸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徐辞年被逗笑了,起身拿了一顶奶黄色的瓜皮帽扣在他脑袋上,又给儿子穿上浅蓝色的小棉服和白色的小兔子手套,举起穿的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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