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袂摸着青菱马脖子里的毛发,青菱抖抖毛,安静的受着抚摸,没有感觉出人类的恶意。千袂右手握住匕首一刀扎进了马的腹部,青菱感觉到疼痛,一下子后蹄子飞奔了起来,千袂被马踢中肩膀,被踢翻在地,青菱马疼痛的不断长嘶。千袂抱住左肩,连忙向后滚,血像水一样从马肚子里流出来,青菱疼痛难当,不断长嘶,声音凄厉,直刺人耳,直到最后青菱血流干净,浑然倒地。
千袂倒在满园的血水里,直勾勾的看着青菱,只觉得自己胸口的闷气荡然无存。
千袂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的他,面目几近狰狞,却因着眉间的朱砂痣多了几分妖艳,满身是血,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艳鬼,嗜血,疯狂,狰狞,残酷,却更加妖冶!
叶慧文看着千袂疯癫的样子,被院中的血水下了一大跳,一声一声的叫着:“作孽啊!作孽啊!”
千家的邻居听到了马嘶声都出来看,大家看着千袂坐在血水里哈哈大笑,一旁倒下的马尸,都不由的色变。
终于一位千家的老辈站了出来:“千袂他娘,还不快把千袂扶起来!”
叶慧文走到千袂身边将千袂扶了起来,千袂看向那些人:“大伯,三爷,你们都看啥呢,就是杀一头畜生而已,你们有谁要马肉的,我给你们?”
“千袂,你这是做啥,就算是杀马,怎么能让血流的满地都是!”
千袂努力直起腰向屋里走,“娘,叫一叫张屠夫,让他把这马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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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各地的考生都赶向昪京,参加今年的秋试,昪京的热闹上加了几分热闹,千袂坐在驿馆的凳子上看着手里的书。
自己最喜欢也最熟悉的就是四书五经中的《易经》,觉得易经是最好,后人所著的易传虽然详尽,也清楚,但是只要是人,写东西难免会带些主观情绪,有了情绪那就不怎么好了,还是原汁原味的好,虽然有些生硬,但是多读多看也就清楚许多了。
明日就要进入考场了,自己可不能失误,定要拔得那头筹!
忽然外面闹哄哄的声音,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千袂觉得还是有些吵,起身去关窗户。
突然看见一群人围着再看什么,这时店小二走进来换茶水,千袂关上窗户,顺口问:“外面在吵什么?”
“大家都讨论皇榜呢!皇帝下旨说要把玉容公主下嫁给此次的金科状元,嘿嘿,这金榜题名,状元及第,洞房花烛,不知到谁能有幸直接做那皇亲国戚,小的现在这里恭祝先生,愿先生做那第一人!”
千袂笑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小二笑着向外走,易言卿就走了进来,“千袂!”
“言卿,怎么了?”
“我听说皇帝下旨要把玉容公主下嫁给头名状元呢!”
“我刚刚也听说了”
“不过要我说啊,公主难娶,驸马难做”
“那自然,状元可不是容易的,莫非你也想娶那玉容公主?”
易言卿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我倒是没想,只是我昨日遇见一奇女子,等考完了我给你认识认识。”
“奇女子?”
“我在一花楼里遇见的,她可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那女子性子烈着呢”
千袂轻轻一笑“难不成你想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佳丽,我自然喜欢。”
千袂坐了下来“你就不怕把你父亲给气死了?”
易言卿闻此蹙起了眉头。
千袂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要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你父亲,也莫要辜负了那女子。”
易言卿:“等考完之后,在做打算吧”
千袂点点头,“不过,我倒是也想见见那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担得起你的一个‘奇’字。”
三日的会试,终于主考官打了铃,千袂有些疲累的走了出来,同一驿站的秀才聚在了一起。
一个说要好好洗洗,一个说要好好睡一觉。
“这真倒是应了一句,尘满面,鬓如霜了!”
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千袂也跟着笑,他回头看易言卿,人早已不知去向,千袂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等待发榜的这段时间让他们都有些焦急,每天都跑去看,恨不得日夜守在吏部大堂门前,千袂也是每日一趟,不过还是陪着易言卿去了一次一花楼。
千袂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到了有些尴尬,一花楼是昪京第一楼,一进去不会有一堆姑娘涌上来,或是未见其人,脂粉味却是冲天的情况。
先迎上来的自然是老鸨儿,易言卿熟络的与鸨儿打招呼。
徐娘看见千袂不说话:“呦~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千袂点点头。
徐娘拉住千袂的胳膊:“没事!一回生二回熟,来来我领你们见芷兰去吧,芷兰今天还问我,易公子怎么没来呢。”
徐娘领着他们进了芷兰的房,一阵香风铺面,呛得的千袂打了一个喷嚏。
易言卿扶着千袂笑话他,这时一个女子打开了门,对着易言卿行礼,“易公子”她看向千袂:“这位是?”
“这是我的好友,千袂。”
“千公子”
芷兰侧侧身,伸出手:“请进”
等两人坐下,芷兰又打开桌子上的盘子:“这是今日新来的厨子做的糕点两位尝一尝。”
易言卿无所谓的拿起糕点开始吃:“恩,不错,可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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